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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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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

    “这个……顾侯爷,您的侍卫就这样把我带来了,但没拿药箱……”侠叔小心翼翼地道

    “不碍事,这里有。”言罢只见霍十方提着一个药箱来,面无表情地扔给侠叔。

    侠叔见二人都是一脸严肃,便也不敢大意随便,开始上前认真地给顾隰把脉起来。房间中也瞬间凝固了下来。

    一炷香时间后,侠叔的眉头完全凝起来,脸也要皱成一团。

    顾隰见状便道:“可有结果?”

    侠叔思忖了一下,便道:“侯爷这毒是怎么中的?”

    “侠叔不用知道。”顾隰完全没了平日的笑靥,和侠叔印象中的玉君侯完全大相径庭。念此侠叔不禁打了个冷战。

    “是,是……”再次受到顾隰的冷眼,侠叔忙识趣地说道:“侯爷中的毒叫芒硝。”

    听闻这二字顾隰表情愈发地冷下来,心中更肯定道:“具体说来。”

    “此毒本是十分平常,只是几年前皇上下令将靖国所有芒硝植物销毁才导致此毒变为罕见,那芒硝植物一株为二叶,一叶杀人一叶救人,服用芒硝者轻则筋骨疼痛宛若风湿,而重则便是浑身关节犹如断裂,伴随的是浑身犹如虫蚁噬肤,细密的疼痛难耐,若是此毒许久不解那便是瘫废床上,疼痛熬人。

    “那么此毒可有快捷的识别方法?”

    “有,芒硝一遇金樱子便会呈黄色,只是金樱子难寻。”

    “侠叔可有?”顾隰急切道。

    “有是有……”侠叔勾起嘴角,眼珠“咕噜咕噜”地转着。

    顾隰抛出一锭金子,而后厉声道:“如何?”

    侠叔偷笑几声,将那金子塞到怀里,而后从药箱中取出一瓶物体道:“仅此一颗金樱子。”

    “好。”顾隰大概心中有数,便道:“谢过侠叔了。”接着又抛出一锭金子到侠叔怀里,“十方,送客。”

    “是。”霍十方二话不说地就拿起布条一把蒙上侠叔眼睛,侠叔刚想叫唤便将布团重新塞进他嘴里,直接飘飞而去。

    顾隰仍旧坐于原地,陷入沉思当中。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过几日,玉君侯身中奇毒一病不起的消息便传开来。宫中也是议论纷纷,而左丘颉仍沉浸在痛失五皇子的哀伤中,这又一消息应可谓晴天霹雳。

    不过奇的是,这皇上冷静得很快,只是吩咐安排时间,便要去府中探望。

    ☆、反目成仇

    几日后。

    顾隰一身白衣,躺在床上,哼唧哼唧,一张俊颜白成纸,湖绿色的眸子半合着,胸膛随着咳嗽而起伏,是罕见的脆弱。

    一旁的侍从们端茶送水,忙得累死累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侯爷,喝口茶吧。”小厮画眉端着杯热气腾腾的茶上来了。

    顾隰则是瞪着眼睛,没好气道:“不喝……”

    碧螺春……顾隰忽然想起每次进宫时左丘颉都要与他一杯上等的碧螺春。每次皆是如此,莫非……

    “皇上驾到——!”

    顾隰听得这一声报,嘴角勾了起来,泛着一丝似苦非甜,眼神也深邃起来,而后似乎要把这一切深邃淹没,兀自闭上了双眸。

    熟悉再不过的冷香钻入鼻腔,痛得通透。那距离愈是近,顾隰心中反而愈加清明,愈加平静。

    “倚青病情可有好转?”

    顾隰挣扎地睁开双眸,似乎痛到极致地看着左丘颉,对方也是大病初愈般的苍白,他断断续续地道:“辛苦陛下……屈尊降贵来看臣……”

    “倚青中毒,朕甚是担心。”左丘颉坐在他床边,紧紧地盯着他的脸道。

    “呵……”顾隰笑起来,虚弱地道:“臣这身子……恐怕是医治无果了……”

    左丘颉闻言睫毛颤了颤,不漏痕迹地握紧了顾隰的手,缓声道:“倚青怎能说这样的话,世上的毒,总会有解药。”

    顾隰眼眸放空,逐渐找到了焦距,他看着左丘颉笑起来,道:“陛下所言极是……可这心毒,实是……无药可……医……”

    “倚青此话怎讲?”左丘颉皱起眉头来,轻柔地给顾隰盖上一层薄被,似是有意无意地问道。

    顾隰笑容愈发苦涩起来,几欲干枯地喉咙动了动道:“不瞒陛下……此毒……正是那夜的刺客……所下……”

    左丘颉眼神忽地变得凌厉了起来,不过只是一瞬便又沉寂了下去,他温柔地凑近顾隰道:“倚青所说的刺客,莫非就是心毒的下毒人么。”

    “陛下……英明……”顾隰笑着,一滴清泪猝不及防地从眼中流出,划在脸颊,仿佛诉说着无人知晓的哀戚。

    左丘颉拿起丝帕给他拭泪,柔声道:“倚青也为情所困吗。”

    “陛下……有所不知……”顾隰看着他温柔万分的动作,笑得愈发晦涩起来,眼眸渐渐地湿了。“那夜的刺客……早已……早已偷走了本侯的心……”

    刺客……

    左丘颉忽然灵醒了起来。恍惚记得那夜灰色的瞳眸,红衣摇曳,在烛光幽暗的照耀下,静静地伫立在自己床边……

    红衣……

    “倚青,你告诉朕,那刺客是否就是微生逆。”

    顾隰听闻,眼眸中的泪光一闪,一片氤氲后大颗大颗的泪珠接连不断地划下,根本来不及擦拭,瞬间湿了整个面庞。

    “回陛下……正是……”顾隰忽然颤抖地抬起手来,紧紧地握住左丘颉的袖袍,泪眼盈光地看着他,“是臣……自己造得孽……太容易,相信了他……”

    左丘颉闻言皱起眉头,道:“朕记得曾经说过,要你远离这种人。”

    “臣……放走刺客……罪大莫及……”

    “朕理解。”左丘颉幽幽道,眸深不可测:“常言总说,君王无情,但倚青身为朕的左右臂,朕怎能弃你不顾呢。”

    “陛下……”

    “倚青便放心罢,朕会将你医好。这几日好生安养,莫要多思虑了。”

    “臣……贱命一条……谢陛下恩宠……”顾隰笑起来,嘴中喃喃着谢语,直直看着左丘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是啊,谢陛下,亲自给臣解毒。

    念此,顾隰的笑容愈发的阴狠起来,一对眸子暗藏杀机——脑子中却想得更多了,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即开。

    “本侯不想吃……阿衍?”顾隰抬起头来便看到左丘衍立在门口。

    他见到顾隰便上前,看见那虚弱的病态后皱起眉头道:“倚青,你……”却又说一句也不出口来。

    “你何时候来的……”

    “父皇走之后。”左丘衍看着顾隰道,“我只身一人来,不用轿子。倚青莫担心被父皇发现。”

    顾隰眼睛弯起来,定定地看着左丘衍:此人如今倒成了自己报灭门之仇的心坎。

    如今朝中局势大变,五皇子、三皇子相继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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