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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棠赠美人 作者:归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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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棠赠美人》作者:归刑楼

    文案:

    “我年少的时候有幸见过一个人,不曾得记那人面貌,却只知那一瞬云天苍茫,星河疏疏。

    “自此以后,我再未见过美人。”

    ——秦将离

    内容标签: 强强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泉色 ┃ 配角:秦将离 ┃ 其它:短篇,泉色是攻

    第1章 泉色

    〈一〉

    泉色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大抵还是卯时初。

    他皱着眉在榻上躺了片刻,旋即轻抬起右手揉了揉额心,才缓缓侧头看了看怀中的少年,接着下意识将双手搂紧了些。

    下一瞬怀中之人却骤然哼了一声,似乎是被他搂疼了,睫毛顿时颤了颤,面上露出一副将醒未醒的懵懂模样。

    他挑眉看着少年面上极少出现的温弱神情,立刻便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眯眼笑了笑,旋即缓缓放松了手上力气,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摩挲过他寒凉的眉梢眼角、俊挺的鼻梁和绯色的唇齿。

    看着看着便难以自持,遂又微微倾身吻了下去,与他唇齿相依。

    少年被他闹得不行,便猛地哼了一大声,蓦然睁开了眼来与他四目相对,黝黑的瞳中满是被扰了清梦的怒意。

    泉色见状却不动声色地将护在他身上的手收了回来,毫不在意地直视着他的目光,接着眨了眨眼将唇从他的唇畔移了开去,旋即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身下发如浓墨铺洒,海棠红床被映着玉白肤色,泉色那一笑恍如荒古花开,颠倒众生,看得少年瞬间怔愣不已,立刻便忘了所有动作。

    “你真是……”

    片刻之后少年倏地微红了脸,立刻装作不经意地扭头看向了别处,嘴里悠悠地嗤了一声。

    “……天生的妖精。”

    泉色挑了挑眉,将他的脸扳了回来对着自己,勾唇笑道:“妖精又何妨,将离公子这般不愉,莫不是昨夜予伺候得你不舒适?”

    说话间蓦地翻过身将他压在了身下,轻扬着下颔又笑了笑,“如若当真是不尽兴,那也不妨再来几次……”

    秦将离闻言立刻大睁着眼狠瞪了他一下,却因为身体实在太疲惫,颇有些色内厉荏的味道。

    泉色收到他那一瞪眼便毫不在意地侧头笑了笑,却不打算再闹,只顾转身掀开薄被,轻抬了腿悠然下了榻。

    起身的刹那身后檀漆的长发立刻便散落拖曳到了地上,顷刻便遮住了他赤|裸的身体。

    他便伸手悠悠然取过一旁小靠上的亵裤,倾身姿态优雅地穿了上去,接着伸手勾过一件绛色大袍松垮垮地系到了腰间,敞亮地露出了大半个胸膛。

    做完这一切他便又扭过头来,眉尖微挑地看向床榻,笑意吟吟道:“予要走了,公子待要如何?”

    秦将离闻言蓦地怔了怔,抬眸看他:“你……要走?”

    “是啊,要走。”

    泉色潋滟着一双桃花眸,稍稍倾身勾住他的下颔,勾着唇十足浪荡地询问,“如何,舍不得?”

    秦将离立刻便寒了脸:“自然没……”

    “没有就好,”泉色松开他的下颔,直起身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因为纵是公子舍不得,予也是定要走的。”

    秦将离闻言蓦地黑了脸,身上寒气瞬间大盛,嘴里却死抵着硬气地怄道:“哈!我舍不得什么?走得好,死了更清净。”

    他话说得狠,泉色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反而悠悠然转身抬了步子便朝要外走。

    屏风外屋门骤然大开,狂乱而来的寒风猛然将泉色身上绛红色的大袍吹得猎猎飘飞而起。寒风里夹着呼啸的大雪,他却毫不在意地赤|裸着双足踏在地上,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

    行走间脚踝上的细铃倏地轻响起来,他缓缓勾了勾手,立刻便有大红色的海棠花从天际降落下来,顷刻便落了他满头满身。

    那些花瓣颜色极好,如陈酿多年的女儿红一样殷红烫眼。

    泉色仰着下颔悠悠地看了半晌,旋即轻笑了一声自顾自走出了门去,然而在即将踏出房门时他却蓦地侧头朝屋内又看了一眼,旋即无奈而轻不可闻地叹了叹。

    “予若是死了啊……”

    他幽幽地笑。

    那么谁来守你一辈子?

    沉默间将“将离”二字在唇间转了几转,却终究还是没有唤出来。他便轻嘲似地勾起唇花月黯然地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公子说的话予总是放在心上的,你既那样说,那么死了也挺好。”

    话音一落他轻点了一下足尖,转瞬便奔袭到了千里之外,倏地失了踪影。

    然而在他离去后许久,门外的海棠花却仍在飘着。

    依旧在屋内榻上呆坐着的秦将离沉默地扭头看了看那些花瓣,好半晌之后却突然费力坐起身靠在床沿上,旋即勾手凌空“砰——”地一下,重重地关上了门。

    〈二〉

    泉色初见秦将离是七年前,在花重香浓的江南。

    那时他应南盟盟主相邀洽谈祭天事宜,便乘着软轿一路从冰雪封顶的天山而下,在第二个月月末时终于抵达了锦官城。

    他到锦官城的时候是夜晚,江南才刚下过雨,湿羽的雀鸟啾鸣着宿在了檐下,青石铺就的地板上还积着一汪汪清水。

    雨滴从他伸出轿外的手上落下的时候,他便轻仰了头摆手让轿夫停了下来,旋即在随行婢女惊诧的目光中掀开了轿帘,将赤着的双脚踩在积水的地面上,缓缓倾身走出了软轿。

    夜色微凉,积水在他的脚下荡起一圈圈浅淡的涟漪。他负着手任衣摆拖曳在积水中,悠悠地哼着小曲朝前走着,然而还没走了几步,却蓦然听到前方的暗巷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声。

    他闻声皱了眉猛地抬起头,入目便是一个大抵十二三岁的孩子。

    那孩子背着剑站在淡漠的月色下,整个人冷冰冰的,却一直盯着他的脚,看得目不转睛。

    泉色见状便蓦地勾起唇角笑了笑,冲孩子扬了扬下巴,调戏道:“小公子,好看否?”

    孩子闻言极轻地点着头“嗯”了一声,然而转瞬却惊觉过来盯着陌生人的赤足是个很不礼貌的举动,便倏地涨红了脸,旋即抬起头似乎是想向他道个歉,然而在看清他面孔的瞬间却猛然愣在了原地。

    泉色见他那呆愣的模样着实有趣,便毫不在意地任他盯着,并在他的目光中极轻地笑了笑,旋即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前方走了去。

    绛色大袍迤逦滑过湿透的地板,泉色扣起食指运了运功,头顶的天际蓦然有成片的海棠花不合时令地飘落下来。

    他负着手轻笑着在漫天花雨中朝前走着,身后的软轿跟着他悄然无息地移步。在走到孩子身旁的时候他蓦地顿了顿,旋即却突然侧身毫不留念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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