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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息 作者:大母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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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回不回去?”蒋大君挑着烤鱼最嫩的肚皮肉边吃边问。

    “我不知道。”

    蒋大君叹了口气,说“你找你表哥了么?”

    严喜乐跟蒋大君说了自己现在对李沐启的感受“我虽然还是不想看见他,一旦看见他还是想逃,但是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已经不会心痛了。我想我只是讨厌他吧。”

    “这很正常,他伤害过你,发生过的事是无法忘记的。”

    “我似乎才认识那个人,以前觉得他温柔的不行,现在觉得他阴险的不行,想离他远一点是想远离危险。”

    “这么说,他再做什么都无法打动你了?”

    “当然。”严喜乐肯定的说。

    蒋大君喝了一口饮料,“我觉得以后你不需要我了,可以自愈了。”他口气轻松,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但对严喜乐来说就好像是医生告诉她重病痊愈时的喜悦。

    “也别高兴的太早,你这个人容易陷入自己的情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要积极阳光一点,不要跟自己转牛角尖,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好。”应承完严喜乐反应过不对劲儿了,“蒋大君,你生病了吗?这是交代遗言么?”

    “呸呸,我是觉得你不会跟我走了,不放心才交代你这些,怎么狗咬吕洞宾呢。”蒋大君没好气的说。

    “我还没想好。”严喜乐喝了一口饮料。“我明天晚上告诉你吧,让我考虑一下。”

    “好,不管怎样,我还在这里。”蒋大君直视她的眼睛说,就好像在承诺。严喜乐以后的人生都很感激这位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的朋友,是他改变了她。

    “我明白,谢谢你。我也在这里,朋友是相互的,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也要跟我说。起码我会是个好听众。”严喜乐笑着说。

    “我知道。”蒋大君也笑了。“这么说,我还真有件事想问问你,关于叶子的事。”

    “叶子怎么了?”

    “她   有没有说我什么,或者问你什么?”蒋大君似有难言之隐,说话断断续续的。

    严喜乐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听了严喜乐的回答蒋大君似乎有点低落。

    严喜乐看蒋大君的脸色不愉也没多问。回家后把写好的稿子发了出去等着回信儿。这两天李远知道小茜在,没找她出去只是跟她发发信息,此时闲下来的严喜乐突然有点想他。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午夜,小茜来这两天一直在外面,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来,发了信息问她一直没回。

    严喜乐叹了口气,还是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竟然看见了小茜,她窝在沙发里,吃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包子。看见严喜乐还打了声招呼。

    “我朋友送来的早餐,一起吃吧。”

    严喜乐也没客气,坐在另个沙发里跟着吃了起来。

    “我今天要回去了。”

    严喜乐看了她一样,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姨病了,你抽空回去看看她吧。”小茜说的不经意,但说完严喜乐嘴里的包子就没了滋味。

    小茜说完也不说话,起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听了这个消息严喜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她愣了几秒钟,然后继续吃饭。

    她们再没有说话,直到小茜离开。

    小茜出门的时候只说了一声“走了。”两个字,再多没有。严喜乐想说注意安全,话没出口门已经关上了。

    严喜乐听着那一声\'砰\'的声音撞击着她的心脏。

    好疼。

    房间恢复了安静。

    好寂寞。

    严喜乐扔掉手里的抹布,在屋子里寻找一个可以更小的包裹自己的位置,她窝在了刚刚小茜坐的沙发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变成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后那个喜欢撒娇的妹妹不见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跟她嚷着要吃冰淇淋的小姑娘走失了?人是会变的,然后为了跟对方交往,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而彼此又装作可以包容一再假笑相容,心里的真实想法一概不提。美其名曰害怕伤害对方,实则难以付出真心。就这样,两个本该亲密无间的,终走向陌路。

    为什么要试探?

    是啊,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试探?

    严喜乐想起了她妈妈,又想起一些事。若不是大人之间因为一点利益关系出现裂痕,两个孩子怎么会见面尴尬?若不是矛盾到不可化解,她们为什么要试探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衡量来衡量去,谁都觉得不公平,谁都不甘心,谁都失望透顶,只能分道扬镳。又为了维持人类亲戚的纽带,还保持着见面打个招呼的基本礼仪。

    多年前的是是非非已成天边的一缕青烟,可那股子焦糊味却总在心里挥之不去。又想到小茜临走前说让她回去看她妈妈。大概是生了很重的病,不然怎么小茜不会说这些。严喜乐心里有些不安,又有些不情愿。

    思虑半晌,最后决定问问赵晌。那小子好久没联系他了,不只是最近在干什么。电话拨了过去,可那端一直没人接。严喜乐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自动挂断。她心里的不安更甚。

    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思考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觉得必须动起来,如果不动起来她会憋闷得要死。是啊,憋闷的要死。无意间她扫到桌子上的水果刀,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沙发里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卷起了睡裤,露出满是丑陋旧伤疤的大腿。

    可是她再没动,她在抗争。这是自己跟自己的一次没有硝烟的战争,她知道自己不该再自残,那种快感不正常,可她的意志几乎快被打败,被残忍的现实打败,疼痛是唯一能让她觉得舒服的方式,留一点血而,受一点伤而已。她在劝自己妥协,又在劝自己坚持住,两厢对峙,她几乎快被自己折磨疯了。

    “就一下,就一下,就一下……”她嘴里念叨着像在给自己催眠,手却青筋暴突手指泛白,止不住地颤抖,抖得她眼睛模糊,冷汗直流。

    “咚咚咚”

    有人敲门。

    严喜乐被吓了一跳,水果刀应声落地,眼泪簌簌留下。她脱力般陷进沙发里,暗暗责备自己又差点做傻事。

    敲门声似乎听见了什么,越来越急。

    严喜乐缓了缓,撑着身子去开门,她使劲儿拽着裤腿,裤子滑落到膝盖上方,刚好盖住旧伤。

    门口的人是李远。

    “你怎么了?”他紧张的问。

    严喜乐看见他彻底放松了,整个人没有骨头似得摔在了他身上。

    李远看她脸色实在难看,紧张得要命,赶紧打横抱起她用脚带上门把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刚放下她,李远就看见她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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