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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吃大鳝 作者: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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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静又来帮他。

    宣凝想说自己来,一抬手,就碰到了她的香肩,细腻柔滑的触感如上好的白玉,却烧得他整个人都隐隐发烫,恍惚间,衣衫都被除尽了,只剩下一条亵裤。

    “上床吧。”端静豪迈地上床坐好。

    宣凝迟疑了一下,坐上床后,放下帐子。

    “盘膝。”端静指点他动作。

    “盘膝?”宣凝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火焰,烧到了脸上。跟父母禀告了今晚成亲之后,父亲就给了他一本从集市上带回来的小本本,学会了一些“常识”。盘坐算是其中比较高深的内容了。

    没想到一开始就这么高难度。

    宣凝不愿在这方面输给娇妻,十分配合地盘膝坐好了。

    端静跟着盘膝坐好,然后对着纳闷的宣凝说:“先运功一周天。”

    ☆、小镇不太平(七)

    成亲前,父亲让他在夫妻之道上多用用功,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这方面的“用功”。强忍郁闷运功一周天后,他睁开眼睛,见端静早已运功完毕,正百无聊赖地等着他:“好了,现在我教你一套心法。”

    宣凝:“……”

    端静飞快地将心法教完,期待地看着他:“你学会了吗?”

    “……并没有。”没料到新婚夜走向的宣凝想推窗吹风冷静冷静,但是脚刚落地,就被点住了穴道。

    端静绕到他面前,认真地说:“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宣凝张嘴想说话,被顺手点住了哑穴。

    端静说:“我不会让你叫救兵的。”

    宣凝:“……”

    端静想了想,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默默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僵硬的脸无法做出表情,但眼神灵活地表达着不满。

    端静回忆了一下小说中夜黑风高那一段的情节,又把宣凝抱起来,让他站在床边,然后在宣凝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推了一把。“咚”,宣凝的后脑勺砸到床的靠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端静忙把宣凝的脑袋捧起来,轻轻地揉着他后脑勺。

    宣凝半张脸埋入“凶”地,隔着肚兜感受柔软的触感,十分煎熬。可恨被点了穴,不能报复回去。

    端静揉了会儿,将头轻轻放下,想着小说中说:推倒那妇人后,嘴里叫着小心肝小宝贝,一手解衣衫,一手揉球,欲行那不轨之事……

    “小心肝。”

    “小宝贝。”

    硬邦邦的语气,比叫宣凝还生疏三分。

    妇人有球,男子的话……端静盯着宣凝的胸膛。莫看宣凝平时身材修长,脱了衣服,肌肉线条被显现了出来,结实有料,充满了健硕之美。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又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宣凝的眼神——锐利得吓人,盯着她的目光隐隐带着血丝。

    这是讨厌她了吗?

    端静心头一揪,对比着宣凝偶尔流露的温柔,突然就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委屈。

    很少这么难过过了,心像被人刀戳针扎似的疼。

    可是,仔细想想,错的是她。

    她要利用他救自己,却不经过他的同意,还想用强的。这和那些欺男霸女的恶霸有什么区别?

    虽然自己这么优秀,死掉很可惜,可是,这种事情还是要两情相悦才好吧。

    如果师公在这里,多半也是不认同的。毕竟,他只是让自己“骗”而已。

    想通了的端静伸手解开他的穴道,垂下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宣凝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沙哑着嗓子问:“错在哪里?”

    端静沮丧地说:“你不愿意,我不该强迫你。”

    “你真的走火入魔了?”宣凝总觉得这件事很可疑。

    端静用力地点头,见他依旧存疑,抬手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就让我这辈子再也吃不到鸡腿!还有鸭腿、鹅腿、羊腿都吃不到!”

    听起来颇有诚意。宣凝问:“你让我学的心法也是为了解除你的走火入魔?”

    “是的。当你的这个,”手指一指,“放到我的这个,”手指又一指,“……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练这套心法,然后就能慢慢地化掉我体内乱窜的真气。不过,你一定要坚持住,起码运功一周天,太快软了是不行的。”

    这就是师公让她找个持久耐力的男人的原因。

    ……

    宣凝头顶冒烟,说不清是羞的恼的,斩钉截铁地说:“放心,我一定会很坚持。”

    一夜过后,云淡风轻。

    麻雀停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叫。

    宣凝早早地醒来,侧身凝望着睡得香香甜甜的端静,突然伸手捏她的鼻子。未及碰触,就被抓住了手腕,轻轻一抖,连人带被子地甩了出去。

    ……

    端静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摸摸光溜溜凉飕飕的身体,迷茫起身找被子。

    宣凝披着被子站在窗边,隔着窗纸看晨曦。

    “这么早就起来了?”端静迷迷糊糊地问。

    宣凝目不斜视,依旧看着窗纸:“嗯。”

    记忆慢吞吞地回笼,端静迟疑地问:“我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

    宣凝终于侧过头赏了她一个犀利的眼神。

    端静干笑:“我不会刚刚把你丢出去了吧?”

    “你觉得呢?”他冷冷地问。

    端静赔笑道:“我从小到大一直一个人睡,有点不习惯……”

    宣凝冷笑道:“难道你还想从小就找人陪你习惯习惯?”

    端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摔你的。”

    宣凝截断她:“没有。”

    “嗯?”

    “没、有、摔。”一字一顿,相当铿锵有力。

    端静疑惑地看着他一瘸一瘸走向屏风的背影:“你的腿……”

    “……站麻的。”大清早就承认自己被媳妇儿甩出去了,以后还如何振夫纲?必须不认。

    宣凝腿“麻”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两人穿衣洗漱略晚,进正堂的时候,长辈们已经等了一段时间。好在都是过来人,十分体谅,不但不怪罪,还反过来安抚了几句。

    只是宣凝的走姿实在引人注目,话题说着说着就到了他的腿上。

    端静说:“相公是站麻的。”

    “站”麻的?

    宣统和宛氏想起了昨天给的黄色小本本,难道是选了站姿的关系?可是,新婚夜站麻,实在是有损宣家人的脸面。

    他们不约而同地瞪向宣凝,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而小辈们想的是“战”麻。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嫂嫂不愧是巾帼英豪!二哥娶了这样的娘子,真是勇气可嘉,堪称我辈楷模。

    不同的理解,对宣凝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看法,让宣凝沐浴在冰火两重天的目光里,分外煎熬。

    倒是宣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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