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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患子 作者:历史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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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吃了不怕把牙粘在一起?”

    话虽是这么说,但第二天钟老头还是买了龙须糖回来。

    夏寒每天喝药,打个嗝都是中药的味道,觉得难受极了。钟老头倒是很享受这样的药香,无论是厨房里的,还是夏寒身上的。

    夏寒虽被中药折磨得向死而生,但还是非常尽心地给张祈父子俩做经常性思想工作。目前看来不怎么顺利,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半个月的疗程吃到,休息半个月,再接着吃下一个疗程。大约有五六个疗程。夏寒同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三月初,《史疏》截稿。钟砚铭也顺利产子,钟砚卿截稿后就去看他妹了。作家截稿后便是责编的忙碌期,因此夏寒没有跟着去。

    ?

    ☆、三十四、我陪你

    ?  钟砚卿很快就回来了,他毕竟不放心夏寒一个人在家。

    回来后他就向夏寒抱怨,说钟砚铭有了儿子忘了哥。钟砚铭还豪气冲天地说:“我将用我的后半生去看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

    俩人又过上了日常的平淡生活。夏寒还是没有习惯中药的味道,做菜还是淡而无味,身体状况还是时好时坏,老吴的点心对他还是那么的有吸引力,张家父子的思想工作还在艰难地执行中。钟老头还是那么喜欢摆弄他的二胡,还在坚持不懈地教夏寒唱《嘎达梅林》。

    夏寒还是很忙。他想,等一切都搞定了之后,再去看孙和吧。

    没想到的是,他提前见到了孙和。

    孙笃钱夫妇打算在杭州长住,因为孙和被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钟砚铭孕期的保健工作做得很好,孙和的病因是遗传。

    先天性心脏病的发病原因有很多,遗传因素仅占百分之八左右,而孙和正是那不幸的百分之八。

    孙和现在还小,身体状况还未达标,根治性手术至少要等三周岁以后,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拖。钟砚铭将孙和带来杭州,是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医疗环境。

    孙笃钱大概是富二代,他在高邮有一套房子,在上海有一套,在苏州有一套,在杭州也有一套。他们家在杭州长住问题并不大。

    孙和的事让钟砚卿有些无心写作。而夏寒这时候又开始断断续续的低烧。

    五月份,《史疏》截稿。两个月间,钟砚铭收到了五份病危通知书。

    八月份,《史疏》再一次截稿。

    时间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不作停留,不给他们消化悲伤的机会。

    十二月份,初冬,凛冽的西风已经吹到杭州。窗外的树,只剩下了漆黑的枝桠。

    孙和在寒风中静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夏寒拖着重感冒的身体参加了孙和的葬礼。在一群穿黑色衣服的人当中,钟砚铭哭得很伤心。

    葬礼过后,孙笃钱为了让钟砚铭换个心情,带着她四处旅行。

    钟砚卿不拉二胡不练字了,经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发呆。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说要去西湖散步,夏寒怕他想不开跳湖,便说要陪他一起去。

    “脑子烧糊涂了?乖乖在家躺着。”

    夏寒当做没听见,艰难地从床上起身。

    “行了行了,我不去了,就坐这儿陪你。”钟砚卿拉了张椅子坐在夏寒床边。

    夏寒坐起身来,看着钟砚卿的眼睛,正色道:“也许,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并非是冷漠,而是,一个人对生命的敬意。”

    钟砚卿揉了揉夏寒的头发,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几天后钟砚卿就恢复到了原来规律的生活。他为自己的小侄子写了篇悼文——《六悔铭》——被后世文坛尊为经典散文。

    文名取自寇莱公的《六悔铭》——“官行私曲,失时悔。富不俭用,贫时悔。艺不少学,过时悔。见事不学,用时悔。醉发狂言,醒时悔。安不将息,病时悔。”

    孙和的死引发了他对生命的思考。可以说,这是凉巷写作生涯中一块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里程碑。

    钟砚卿的事业开始走向巅峰。然而在这时,夏寒却一病不起。

    医生说是由感冒引起的病毒性心肌炎。夏寒的情况比较危险,很可能在急性期之后发展为扩张型心肌病,会反复发生心力衰竭。

    钟砚卿将《史疏》的截稿日期推延到了明年的二月,开始全心全意地照顾夏寒。

    看着夏寒带着呼吸罩躺在白色被褥间时,钟砚卿的心情是复杂的。孙和的离世就已足够使他动摇,那么若是换做夏寒,他会怎样?他大概会疯吧。

    不过好在夏寒的病情逐渐好转,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的情况也慢慢变少。一月初,夏寒便出院了。不过医生叮嘱说,要卧床休息至少六个月一上,否则会留下后遗症,还有就是要定期回医院检查。

    那就是说,过年的时候不能回义乌了。夏寒很苦恼,这事儿要怎么向夏爸爸开口。

    幸运的是,夏爸爸要去国外出差,新年就不过了。夏煜倒是来了杭州一趟,带着他的女儿夏文来看夏寒。夏寒求他将自己生病的事与父亲保密。夏煜答应了。

    夏煜走后,钟老头问夏寒:“他什么时候有的女儿,你怎么没和我说起过?”

    “夏文比孙和晚出生两个月。那时候你正为孙和的事烦着,我便没有告诉你。夏文的满月酒我也是偷偷去吃的。对了,我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张祈已经让凉月去上艺校了。我超级有成就感的。”

    钟老头扶额:“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生病了。”

    二月份,《史疏》截稿。钟老头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还有十本,南北朝篇才能完结。

    责编的工作已经推给张祈了,夏寒可以安心养病。

    不对,不能这样说,夏寒就算在病中也是喜欢操心这儿操心那儿的:“你写得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把《史疏》写完。”“不知道,也许这辈子也写不完,能写多少是多少吧。”“不行,做事情得有始有终,你一定要把它写完。”

    “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会陪你把它写完。你什么时候把它写完,我就陪你到什么时候。”“好处就是有你红袖添香?我不是好色之徒。更何况,等我写完,我起码有八十来岁了。”“我一定会活到那时候的。”“真的假的,你这么弱。”“人的潜力是无限的。”“那说好了,拉钩。”

    “幼稚的老头子。”话虽是这么说,夏寒还是将小拇指递了上去。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逐渐变暖,医生说夏寒可以稍微增加点活动量。钟老头就搞了辆轮椅,时不时推着夏寒出去散步。每一回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外面的几乎只有眼睛了。

    再后来,五月初的时候,《史疏》截了一次稿,七月初的时候又截了一次。

    六月夏初的时候,夏寒就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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