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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在恋爱吗 作者:煮酒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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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彻彻底底地成了孤家寡人,这个世界上,那唯一的血脉牵连也断裂开来,最后一个无条件疼爱他接受他的人也离开了,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亲人。

    题潇整个人没有骨头一样躺在沙发上,吊着眼,苍白着脸,厚重的窗帘拉着,透不进一丝阳光。乍一看水鬼一样。

    看到米宝进来,也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声音像游丝一般:“今天没什么事情,你去老师工作室吧。”

    米宝三年来做题潇的私人助理,他什么状态没有见过。米宝熟门熟路的把窗帘拉开,让清晨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金辉洒在题潇的身上,题潇抬起手臂遮住脸,眼眸半睁半闭,嘴唇吃了孩子似的血红,更衬得皮肤惨白到透明。

    这活生生的被阳光照射到无所遁形的鬼魂形象着实吓人,米宝贴了帖题潇的额头:“老师,你最近又在失眠吗?”题潇以前有很严重的失眠,他睡不着就会爬起来从卧室游离到客厅沙发上,躺在沙发上数着屋里的黑暗到天亮。

    题潇“唔”了一声。

    米宝自幼身体不好,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家里人信奉中医,米宝久病对中医学也有了些心得体会,和业界比较厉害的中医师也有联系。题潇常年失眠又不愿看医生,米宝在电话里口述,由专家指导着拿了几幅药常备着。这一年来题潇的失眠已经好很多了,看来这段时间又复发了。

    米宝先把小混沌煮了,端过来:“老师,吃饭吧。”

    题潇平时刻薄嘴毒,他的脆弱从来不愿意留给别人,题潇提了提精神:“放那吧,我一会吃。”

    米宝不说话,去厨房拿了一个青花瓷的盘子,分开晾凉了喂给他吃。

    题潇平时被小助理伺候多了,也不觉有什么。一小碗混沌下肚,题潇自觉精神好多了,去洗手间里打扮出来了个人的模样。

    米宝把碗刷了,在厨房里偷偷地给宋河打了个电话,宋河大型犬一样,有时间就耗在题潇身边,对题潇的爱瞎子都能感受得到,题潇单方面和他分手后就一直对他待理不理,心情不好时毒舌功力发挥到极致,把宋河暴躁的想吃人。

    但题潇其人强悍又脆弱,心里安全感极差,米宝最初到题潇身边工作是他的状态最差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失眠,精神暴躁恍惚,宋河在他就能好很多。

    宋河对于题潇这个课题的研究进行了近三十年,他远程指导着米宝给题潇做一下心理准备,然后近乎是强硬地让谢倾休假一天,带着小虎过来认亲。

    已是仲夏,题潇上楼去换衣服,米宝跟在题潇后面软软地说:“老师,我给小虎包了小混沌,想给他送过去,倾倾对我实在是不太熟,要不今天我们一起去倾倾家做客吧。”

    题潇换了一个暖白色长袖t恤,头也不回地说:“不去。”

    米宝软声撒娇:“去嘛去嘛,我知道你也想去,储藏室里的儿童玩具都几十件了,我们带几件做礼物,小虎肯定喜欢的。”从来没有见到那个孩子的人,从来没有提起过那个孩子的人,甚至当做那个孩子不存在的人,在商场看到婴幼儿有关的东西时总能徘徊很久。三年来,每一次出门都能带回来一些小孩子的东西,被放到储藏室,放到地下室,放到任何看不到的角落里。

    题潇身体顿了顿,有一种秘密被揭穿了的恼羞成怒:“不去。”

    米宝笑盈盈地:“可是我刚刚用你的手机给倾倾打电话说我们要去他家做客,他很开心已经出发过来接我们了。”

    正拿了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来换的题潇抬起头来,他的脸色猛然间难看到可怕。

    米宝兀自说着:“咦,要不我们留倾倾和小虎在这里玩吧,这样老师你买的那么多玩具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了呀。”

    题潇静静地看了米宝几秒钟,他的眼眶青白,脸色青白,只薄薄的嘴唇吸了血一般的殷红,他把殷红的唇勾起来:“米宝,你也能做我的主了。”

    米宝镇定地回望着他:“老师,你不要这样,我是弱受,胆小又没见过世面,你这样我害怕。”

    题潇把裤子扔在地上,狠狠地摔门进了浴室。

    米宝在外面扬声说:“老师,我去买些小孩爱吃的,你一会洗完澡收拾出一个儿童玩具房来呀。”

    ☆、干爹

    宋河到的时候,题潇还在浴室,宋河看着泡在浴缸里身高腿长肌肤清白的某人吹了个流氓哨:“宝贝儿,你可真漂亮,要不是谢倾和谢小虎一会过来,我一定不会拒绝你的盛情的。”

    题潇气恼地锤水:“滚出去。”

    宋河麻溜地滚了。

    在浴室里泡了很长时间,题潇看上去气色好多了,他穿着暖白色v领衬衫,浅白色牛仔裤,题潇自小生的漂亮,他小时候因为这个可没少受了欺负。人都是视觉系动物,小虎还不会说话走路时就显出了他的好色本能——他只让好看的人抱,看到漂亮的哥哥姐姐就想凑过去亲亲。

    小虎坐在沙发上晃着小短腿看到这么个漂亮哥哥下楼来,立刻扑了上去。

    肉肉的胳膊环着他的腿,小虎仰着小脸说:“舅舅你好漂亮呀,你和妈妈好像呀。”

    “舅舅呀,你都不来看我,我好伤心好伤心呜哇哇哇哇……”

    题潇的眉目一下子柔和了,他从来没有和那么小的孩子相处过,手足僵硬无措,谢倾捞起小虎扔在他身上,小虎稳稳地搂住题潇的脖子,擦了擦眼睛扭过脸来大声的说:“爸爸,我喜欢舅舅。”

    题潇一下子红了眼睛。

    宋河有些感慨,题潇表面刻薄强势,但其实因母姐强悍,他的性格很是有些软弱,小时候有一些男孩子喜欢欺负他,他爱哭,被欺负了被嘲笑没有爸爸了被妈妈骂了,他就躲起来哭,宋河被这小孩哭得心都软了,就把这人护在麾下,这一保护就将近三十年。

    可能小时候被欺压狠了,题潇长大了就没有一刻安稳的,他随心所欲,作天作地,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师父的告诫不听,和题铭闹掰两人几年没有见面,最后,题潇在宋河床上接到了姐姐的死讯。

    宋河想想心都抽抽地疼,这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心理脆弱又容易钻牛角尖,题铭的葬礼上他数度奔溃。他和自己分手,和谢倾绝交,连已经几年不再让他登门的何老亲自来看他都被他拒之门外。所有的人关怀都被他拒绝掉,他只把自己一个人埋在黑暗里。

    宋河去阳台上抽支烟,让自己的心渐渐安稳下来,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慢慢变好了,萦绕在题潇眉间的死气和颓唐消散了,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米宝快速的在楼上题潇卧室旁边收拾出来了一个童儿玩具房,题潇牵着小虎上去玩。

    谢倾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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