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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佳丽心悦我 作者:酥脆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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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他是我们的夫君,他乃天子!家中从小要教你女戒女德,我看你没一点正形,全给忘了。”

    她有点轻微的责备,谢令鸢温柔地笑了笑:“你不觉得这些戒律很奇怪么,你看你被山匪俘上山,到头来却要担心名声受损,但这分明不是你的错。”

    何韵致一窒,没有再反驳,却当然不忿。

    ——没错,她被屠眉抢上山,被屠眉要挟性命,是她的过错么?怎么所有人都在猜忌她?怎么没人去打骂屠眉呢?她为什么会害怕家里抛弃她,会想要杀人灭口?

    谢令鸢动身往回走,午后的阳光炽烈,她微眯起眼,看见海东青在天空盘旋觅食:“你说,你养鹦鹉,陛下养虎豹,你们是为了什么?若它们飞走逃跑会怎样?”

    何贵妃想到了自己那该死的鹦鹉,天天念着“皇后是个贱人”,现在也没有皇后给它骂了,竟一时还起了些怀念心思。“自然是用以取悦的,怎能放出笼子呢?你瞧那日陛下生辰宴,它们没被关好,闹出天大的祸端。”

    谢令鸢点点头:“一旦它们跑出来,要么远走高飞,要么威胁主人。”

    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何韵致跟上了她,并肩而行。“没错,所以才要将它们的獠牙拔掉,将他们的利爪剪断,让它们失去反抗之力,如此才能放心豢养,才不会威胁到饲主。陛下偏不肯这般做,难怪被太后责怨。”

    谢令鸢偏头看她,微微一笑:“那你不觉得,你我……天下女子,都不过是被豢养的动物,剪断翅爪取悦于人么?”

    何贵妃的步子一顿,她觉得耳边轰鸣,眼前如同炸开了一团白色的烟花,雾蒙蒙地看不清世界。

    良久,她缓缓地转身,各种话到了嘴边,唇张开又合上。

    她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才拣了一句:“我……谢令鸢,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只当没听到了。但不能对别人讲,更不能回宫里说。”

    谢令鸢并不为她的态度有什么,与聪明人说话总是很轻松的,你在她心间种一棵树,她就会自己浇灌成密林。

    她点点头,向何贵妃一笑:“好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她说完,步履轻盈地往凉棚走去,何贵妃走的慢了下来,落在她之后,却因为这句话,觉得心里有点微甜。

    有个流民奇怪地瞥她一眼,何韵致瞪他,旋即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傻笑……不不,是微笑。何贵妃放下手,板起雍容高华的面孔,眼角余光又看到郦清悟的背影,不禁蹙了蹙眉。

    谢令鸢在宫里当德妃当得好好的,却为了这个男人,宁愿放弃荣华。所以她看向郦清悟的心情,难免带了丝微妙。

    众人早在凉棚里等久了,如今修整过后,再动身时已是过晌。她们继续向着柳不辞的踪迹赶路。

    过晌的日头似乎昏昏,西关口外的战场上,尘埃弥漫。

    叱罗托带领一万八千精锐骑兵,与安定伯带领的晋军交锋了。

    十一王子拓跋衮闷闷不乐地等在十里外的营地后方,相当于挂帅坐镇——不是他不想上阵,而是先前在腾格大漠遭遇晋军时,他受了重伤。

    这是件十分羞耻的事,所以他怎样也不肯回王都,坚持要留在军中。

    。

    从他这里远眺战场,几乎看不到什么,只看得到天际隐隐有一片昏黄。

    十几个斥候骑着快马,来回奔波于前线与大营,向他喊军情,他听的眉头伸展,嘴角松弛下来,神色从凝重逐渐平静。

    叱罗托将军是他舅舅,带了七千重骑兵从正面冲撞晋军,两路轻骑兵从侧翼包抄,果然一如往常,晋军的兵阵很难抵挡,都被叱罗托的重骑兵冲散了,合了几次都没能找回来主阵,被杀得措手不及。

    而安定伯反应很快,马上命令晋军击鼓换阵,然而已经被西魏抢了先机。叱罗托手下的副将也是手气好,一阵乱箭射过去,居然射中了安定伯的右肩!

    “哈,真是痛快!要不是他,我也不必在这里等,早也杀上去了!”拓跋衮喝了口闷酒,对于他们而言,勇士就应该冲锋在前。上不了战场,拿不了战功,这仗打的还有什么意义?

    。

    斥候一个接一个从前线回来报信,拓跋衮盘算着这趟该怎么写战报,好从王叔拓跋乌的手里抢战功。忽然外面传来异动,护卫奔走大喊:“有人偷袭!晋人偷袭!”

    之所以说晋人,而不是晋军,是因为突然出现在山坡后的这群人,衣着褴褛,没有战甲,连像样的锋利兵器都没有,谈不上是“兵”。

    拓跋衮即便受伤了,不便动弹,也反应很快,他从胡床上弹起,腹部一阵疼痛,大概又撕裂了伤口。帐篷很小,门帘大开,他两步就跨了出去,旋即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那是黑压压的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粗粗略算,竟有七八千人的模样!这么多人,行军不可能没有动静,是怎么埋伏在山头,没有被人察觉的?

    所有西魏兵都感到了荒诞与不可思议,七八千人如同从天而降,他们是乔装成牧民或乞丐,早就躲藏在附近了吗?一定是埋伏了很久,等叱罗托带兵离营,在战场上分身乏术,才来偷袭?

    拓跋衮大骇,且不说如今他受伤,他身边只留了一千精锐护卫,其他的勇士,都被他派去战场争夺军功了——他不能亲自上阵,就必须让心腹替自己拿人头,让勇士替自己建功立业——此刻面对七八千人的偷袭,难免被动。

    他大怒,用胡语问道:“早干什么去了,这里哪里冒出来的!快去告诉叱罗托,这里有麻烦了!剩下的人,结阵,给我把他们冲散,不能让他们合围!”

    他的精锐护卫早已骑在马上,银刀雪亮寒气四射,锋利的杀意,指向山头后黑压压的人群。

    只是所有人心头都徘徊着一个未解之谜:这么多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萧怀瑾骑在马上等着。那还是以前听白婉仪讲故事时得来的灵感了。玉隐公子取朔方城的时候,用的是奔袭冲城,事先伪装成马贩子,麻痹朔方城内的西魏人。

    黑七是山匪出身,深谙伪装。半草原的沙地上,西魏人驻扎在水草丰盛的地方,背靠山谷,是游牧民一贯扎寨的偏好,也方便了他们乔装绕行。

    所以半夜他们就绕到了山后,又一直等到了今天黄昏。这靠的全是纪律性,对流民而言实属难得——萧怀瑾记得方老将军说过,汉军对上胡人的军队,最大的优势便是严密的纪律。这一点他始终不敢忘,这样长久的埋伏,也只有晋人才能做得到。

    他盘算着自己四千人的兵力能支撑多久,拓跋衮的精锐护卫向两边奔袭冲击,地面隐隐震动,跑在最前面的流民们抬着绊马桩,萧怀瑾握着长刀的手心也沁出了汗,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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