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寻虎
莫如小雨 作者:夏邑
上山寻虎
看着夏邑走了过来，莫小雨忍不住问道：“娘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把宝叔他们抬进房间时，莫小雨就想去里间，看看娘子怎么样。但事情紧急，抽不开身。幸好给娘子做的饭自己事先都有尝过。孙大夫赶人时，也看到她和大家一起走出去。但，还是不安，还是担心。
“我没事儿。”拜托，自己哪里看起来是不舒服的样子。夏邑觉得自家男人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问自己是不是不舒服。
“还记的咱们离开村子时，宝叔和村民们说的山上的老虎吗？”夏邑故意提高了声音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白虎？”某人显然不在状态。
“嗯，如果宝叔他们没有看错的话是白虎。而且不是一只，是五六只。”夏邑边说边观察众人脸色的变化。在说道白虎时，孙老头的脸色明显变了，似喜似忧。而另一个人的眼神中则流露出□裸的好奇心。
“那就去抓呀。”荷花看着夏邑，仿佛在看另一个白痴。
“我爹……”莫小雨刚要说话，话题就被夏邑接了过去。
“村子附近的山上就出现了白老虎。”夏邑斟酌词汇，“最近这几天，五六只老虎同时出现，我叔打算送我们去娘家躲几天。”
既然孙大夫没有说实话，莫名跑出来的大小姐竟是老板娘，还有来历不明的孟洛川主仆。这一切的一切不能不小心，在对放没有泄露出信息时，不可以先露底牌。否则，容易陷入被动。
“你们村子在哪里？”荷花明显很是激动，紧紧抓住夏邑的手。
夏邑抽了抽手，唉，任命的被攥住，望向莫小雨求助。
“你攥痛娘子了”说着走过来，拉起夏邑的手仔细看着看，把夏邑拉在了身后。
“我们村是莫村。旁边的山是墨山，是由几座山连在一起。”莫小雨解释到。
“那我们出发出莫村，去抓老虎。”花的荷花两眼冒光。
“荷花丫头，你哥会同意吗？”
“哼，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荷花越说声音越小，“孙老头，你也和我们一起去。”
马车上，夏邑很是无语。这荷花真是人来疯，说什么就是什么。果真一行人浩浩汤汤在了回村的路上。
荷花和莫小雨夏邑一辆车，其他人一辆车。
“我叫荷花，姓何的何，姓花的花。”荷花冲着夏邑和莫小雨好心的介绍到。“你们呢？”
夏邑，靠在莫小雨怀里没有说话，不知在思索什么。
“在下莫小雨，这位是我家的娘子，夏邑。”
“那我就叫你们小雨和邑邑，好了。”荷花不经别人同意就自己决定了。
“呃？”莫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不太喜欢她叫娘子邑邑。
小雨？想起自己一直叫他，莫小雨，好像是很生疏吧。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家男人身上，免费的靠垫不用白不用。
夏邑靠在莫小雨怀里，突然想到，人活在这世上，很容易迷失自己。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总是不知足，也总是忘记自己想要什么。有时候能够现世安好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福气。
夏邑觉得此时此刻这个微暖的怀抱，让她觉得心安。
莫小雨僵着身体，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不过夏邑这么主动的靠在自己身上，还是第一次。上次，也是因为石子路上太过于颠簸才如此的。
“邑邑，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
“邑邑，你的皮肤好好哦，怎么保养的？”
“邑邑，我好久都没有出来散心了”
“邑邑，我很喜欢你哦，要不我们结拜为姐妹好了”
“邑邑，我今年十六岁，你多大了？”
“邑邑，我看起来比你小，你就是我姐姐了”
“不过，我以后还叫你邑邑”
“邑邑，你怎么都不说话？”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夏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一路上，大家默契的没有提中毒这件事。因为说了也是无济于事。这件事远远超过了夏邑的理解范围，有人下毒，是想让他们之难而退，不去惊动官府。但又怕顾及村民会有什么过激的反映。所以就采取了比较折中的办法，下毒而不是害人命。
好像陷入了一个迷。唉，真麻烦，不知怎么，自己变得越来越懒惰，也越来越怕麻烦了。
这样不可以！
遇到不安定的因素，就要去努力去排除它。否则，这颗定时炸弹迟早都会爆炸。夏邑想着，想着，由于太累就睡着了。
回到村后，夏邑等人就径直去了族长家，族长制止了小雨想要召集村民祠堂议事的建议。毕竟这件事很严重。所以只好对外说，宝叔染了误食了有毒的野菜，暂时不能去县衙了。
荷花住在莫小雨家，而其他人都在族长家，以方便看病为名，宝叔也安排在了族长家。对外宣称是方便请回来的大夫救治。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便一同上了山。自从孟洛川昏迷后，小青基本没有说过一句话，无论别人怎么刺激他，都无济于事。
“咦，你叫小青，是蛇妖吗？”荷花孜孜不倦的请教着。
“你怎么总是板着一张脸，很丑。不过，没关系，你不板脸也很丑。”
无论荷花怎么尝试和他说话，他就如入定的老僧一样，毫无反映。
一行人终于爬上了山，这时气喘吁吁的夏邑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该锻炼身体了，刻不容缓。原来山是一座山连着连着一座的。幸亏这一路有莫小雨搀扶，否者……
“这就是宝叔他们上次来的那座山，山上有很多白虎出现。大家要提高警惕，不可以掉以轻心。”莫小雨这句话是看着荷花说的。
本来族长是不同意他们几个人上山送命的，他们这样的组合，男女老少皆有，遇到老虎就只有乖乖被吃的份。但孙老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说自己有种药，是白虎所忌讳的。只要把它吃掉，自然而然不用怕老虎。
族长自是不信，这世间哪有此种希求古怪的药。但当孙老头说出，他隐疾所患年份，所吃的药，以及该怎么医治时就相信，然后默许了这次的行动。
“娘子，你累不累？”莫小雨安排夏邑在一片树荫下休息。
“我们这样找也不是办法。我爹也是找了快一个月才找到白虎。我看大家还是分成三组去找吧？”
“这是一个好办发，不过这荒山野岭极易迷路。虽然有药但迷路怎么办？”孙老头望着前面的树林说道。
“笨老头，不是带了猎狗吗？”荷花一脸鄙夷。
“别笨老头，笨老头的叫，我可是你长辈。狗只有两只，怎么分”孙老头抗议着。
“我自小在山里长大，不会迷路。我和娘子一起不用带狗，孙大夫和药童一起，荷花和小青一起，各带一只狗。大家傍晚的时候，在族长家集合”莫小雨望着大家。
“行，这到是一个好办法。”孙老头忍不住开口赞同。
“不错，我最喜欢和小青一起啦”
“……”夏邑，望着一脸兴奋的荷花，对于她无穷的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夏邑和莫小雨一起，没走多久，夏邑就怎么也走不动了。当年穿高跟鞋逛街一上午也不会累。现在这体力，真的无语。
莫小雨走在前面，背对着夏邑，蹲了下来。“娘子，你累了吧，我背你走。”
望着自己男人的后背，夏邑不知该怎么办？自己以前的思想是女子要独立，要和男子一样撑起一片天，不可以认输，不可以轻易放弃。何钺说过，只有旗鼓相当的两个人，才能并肩而立，一同面对风雨，一起迎接成功。这些年，是何钺的话，一直激励自己不断强大。
但，信仰失去了，所有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身后的人好长时间都没有反映，莫小雨忍不住站起身，却发现，娘子正发呆的望着自己。
“娘子？”
其实自家男人也不错，五官深邃，高个子，皮肤黝黑，身材好，很像是杂志里的男模。与何钺不同，他眼睛很纯净，让人一眼就可以望到底。而何钺是那种很霸气的男子，眼睛总是望不到底，很容易迷失在里面。
莫小雨这样的男人，应该找一个贤惠的，想小静那样喜欢他的妻子。自己不适合，自己有太多的暗面。
夏邑苦笑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去关心别人的死活。这不像自己。
“娘子”莫小雨走了过去，那样的眼神让他心疼。他一直都记得，在悦来客栈，孙大夫和自己说的话。
“此女子，心中郁结太深，不是长命之象。暴饮暴食，伤及脾胃，恐有轻生之意。”
“轻生？娘子她……”
“年轻人，话，我只能说到这里。我看你是真心在乎你家娘子，才直言相告的。”
不想活下去了，怕有人阻拦。所以采用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慢慢死掉，死的悄无声息，死的理所当然。
娘子，这样的你，让人心痛，让人不知所措。
莫下雨抱住夏邑，紧紧抱住，想要揉进怀里。“娘子，爹爹已经死了。我只有你了。”你不可以弃我而去，那样我就一无所有了。
“娘子，好好活着。有我在。”莫小雨把头压在夏邑的肩膀上，闷闷的说道。
“娘子，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嗯？”夏邑很被动的被男人抱住，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他的动作，而是他的言语。
难道自己隐藏的真有那么差吗？连老实单纯的男人看得出来。
有时候人的潜意识，真的很好，可以骗过自己的意识。夏邑不喜欢，采取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所以当年何钺说分手，夏邑只是点头，说好。然后，离开。没有争吵，甚至连发问都没有。
没有自杀，夏邑从未想过自杀，可是那样疲力竭的走下去，那样暴饮暴食下去，不是自杀，又是什么？
叹了口气，夏邑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她不相信承诺，也给不起任何人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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