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恨你一辈子!

      殊宠 作者:南家结子

    ☆、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会恨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周末,南家会双更,这篇估计会在月中完结。

    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会开两个新文,一个军旅文,一个古言,希望大家会一直支持南家,╭(╯3╰)╮!

    她向来脚步声浅,走起路来虽不至于弱柳扶风,但也算是轻盈袅娜,所以直到她走到门前听到屋内传来谈话声时,都没有被屋内的人擦觉。

    屋内的人说的是日语,而且语速很快,从声音判断应该是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但是也不是非常清晰。

    下意识的,低头去看手机屏幕,有字幕快速的滚动出来。

    “我学长已经到了美国,这个点,等他倒完时差,明状裂开。

    “此情无计可消除?嗯?”他捏住苏桐尖尖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

    “苏桐,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么?”

    他捏她下巴的手,极用劲,苏桐忍着蚀骨的痛意,颤抖着开口。“唐鹤雍,你听我说,我们真的……”

    “闭嘴,你在我面前还说什么我们?恩?”他一把将她扔到沙发上,抄过一侧的文件袋,将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朝她面前砸去。

    是一叠照片,从她在机场被秦文抱住,到后面他送她下车,再到两人在季兴司门前再遇,他牵着她的手……秦文来日本的这些呢。总不能一直因为不说话而不告诉他她已经……

    ……

    “喂。”

    “鹤雍,你什么时候过来啊?”电话那端轻柔的女声传进耳朵,唐鹤雍捏捏眉心。

    “再过半个小时。”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点哦。”女子温柔的叮咛着,然后挂掉电话。

    唐鹤雍盯着落地窗外一阵阵发愣,那些报道、对话和照片在脑中变换着,让他喘不过起来。

    “妈的。”他低骂一句,一把将手中的手机朝着落地窗的玻璃砸去,巨大的嘭声吓了推门进来的几人一跳。

    “喂,生日还生这么大气?”木之本率先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是大岛,最后就是并排走进来,还一边讨论着手里的文件的中村和小路易。之前的珠宝发布会举行的很成功,唐氏珠宝正在进军市场初期,所以这两人几乎是话,只是静静的抽烟,恨恨地抽。

    他走出车子的那一刹那,就后悔了。其实,他不应该草率的答应裕子的邀请。为他举办庆生会,还是如此大的排场,他自然是明白其中蹊跷。可是,他在她屏息等待他回答时,他突然就想知道,如果苏桐知道有另外一个女人会因为他的生日如此劳心劳力,她会作何感想。

    会像他一样,怒不可止吗?

    可当这场庆生会越来越近时,他竟然害怕起来,不明所以的害怕。

    他一方面想要试探,另一方面,隐隐的不舍和愧疚感袭上心头,让他没来由的烦躁。

    而他后来才悔不当初,有些东西,试探后的后果,他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他狠狠地吸了口烟,桃花眼看向远方。

    其他几人也一并散散的靠在车边,以为他在等人,便在一处陪着他等。直到某人吸完烟灭了烟蒂,头也不回的抬脚朝着灯火辉煌的酒店门口走去。

    这是什么情况?终于支持不住了,几个人开始低低的交谈起来。

    “刚刚我们不是在等瓷娃娃么?”顾修远。

    “是啊,我以为他是在等他老婆,所以才在这等着看的,没想到他竟然等自己抽烟!”

    早知道就不等了,好冷!木之本在心中怨念。

    “苏桐在里面了么?”小路易。

    “当然不会,裕子给他办的party,她能先进去么?”中村分析着。

    “算了,进去吧,太冷了。”木之本。

    “我靠,两个人还没和好。”他们吵架了顾修远大概知道一点,前两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声,凭什么她还要热脸贴他冷屁股!他不信任她,从那日吵架到现在,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大岛被她这么一反问,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在瞄到站在门口,穿着和服盛装迎候的相叶裕子时开口。

    “你履行了妻子的义务,也不行占了名分的是别人吧?”

    “去你妈的!”

    苏桐尖叫一声跳下床,冲下楼去。

    “陈妈,陈妈!”她一边喊着,一边到处照着那胖胖的身影。

    “陈妈,陈妈,哎,在这。”她冲过去,“你知道那个艾玛的联系方式么?”

    “知道啊。”陈妈看着自家少夫人急切的 />样,小心滴回答着。

    “你帮我联系她行么,我要去参加宴会,我要她帮帮我。”

    “少爷没吩咐她来么?”

    “是突然打电话来说的,所以,比较紧急。”苏桐撒谎的声音比刚刚小了一半。

    “那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她。”苏桐点点头,又上楼去了。

    艾玛敲门进来的时候,她刚洗完澡出来,对她的神速感到惊讶万分。

    “我带了几件礼服,你挑挑看。”她开门见山的将手里的j" />致纸袋递到苏桐面前,苏桐看了半晌觉得没有哪件是特别的,她眼光一般,所以只能递给艾玛。

    “还是你帮我选吧。”

    艾玛笑着将裙子全部拿出来摆在床上,却不小心将床上的杂志推到了地上,摊开的那一页上正好印着一个妖娆的女人身着中国的国服——旗袍。

    苏桐捡起来后看了半道。

    她到了后,打大岛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无功而返了。

    “你在哪个门?我去接你。”

    苏桐看了看面前的巨大圣母石雕,圣母慈祥的手里抱着一个圆滚滚的小婴儿,她止不住的嘴角弯起。

    “我在圣母石雕这。”

    “等我,我马上来。”

    ……

    离唐鹤雍三米开外的人也能感受到此人的心情很不好,相叶裕子再将他们几个迎进来后,朝着一旁的酒店管家使了个眼色。

    五星级大酒店的西餐厅,因为她喜欢的男子停业一着什么……

    一时间,整个宴会都安静的看着、听着、感受着,就连媒体也放下了手中的相机,静静的看着钢琴前的女子,如梦似幻。

    弹完最后一个颤音后,苏桐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侧头看着不远处站起身的小姑子,嘴角牵出感激的笑。半晌后站了起来离开琴凳,转身就要朝大门的方向走。

    “哎,这位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呢?”有记者拦住她。

    “是啊是啊,小姐,请问……”

    “她是我的妻子!”有个声音,低沉的在媒体的身后响起,场上一片哗然!

    “她是我的妻子!”

    唐鹤雍穿过人群,走到苏桐身边将她揽进怀里,环视了媒体后在望着怀里的人,一直望到她高开叉的大腿。

    媒体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唐鹤雍抬手止住。

    “今话,又突然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再一看号码上显示的是秦文,他想也没想的一把夺了她的电话。

    “苏桐,你不要太过份,你刚刚在宴会上给我弹曲子,现在当着我的面给你的旧情人打电话!”他拉过她,摇着她单薄的肩。

    她一定要和秦文说话,她一定要说,再不说,她会疯的!苏桐咬着唇挣扎着,想要够到被扔到座位旁的手机,却不想敌不过唐鹤雍的力气,在看到钳制住自己的那双手时,头一低就咬了下去,狠辣无比。

    唐鹤雍吃痛,一把将她扔了出去,被扔的人撞到了椅背上,却全然不顾的去捡起早已接通的手机放在耳边。

    “桐桐,桐桐,”秦文一直在喊她。

    苏桐听到那声熟悉的喊声,一下子失声哭了起来。

    “秦文,唐鹤雍结婚了,唐鹤雍和相叶裕子结婚了。”她朝电话那段哭喊道。

    话音刚落,惊呆了两边。

    “怎么会呢?桐桐,你先别急,慢慢说。”秦文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连忙想办法哄着她先静下心来。

    什么叫唐鹤雍和相叶裕子结婚了?

    唐鹤雍看着蹲在角落里的苏桐,一脸的匪夷所思。

    “结婚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都去了,我没有,我不知道。秦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结婚。呜呜——,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秦文,我为什么要去……”她一边看着脚尖,一边哭着说道,断断续续的话加上她抽泣的声音,说的秦文一头雾水。

    “桐桐,你先别急,乖,先别急。”

    “苏桐没事,谢谢你!”唐鹤雍抽过她手里的电话,冷声说完按下无声键扔到座位上。

    “喂,喂——”秦文在彼端喂着。

    “——”

    苏桐仍旧保持着那电话的姿势,低泣着看着鞋子。

    “苏桐,看着我,别发呆。”唐鹤雍一把将她抱到膝上,强制x" />的抬起她的头,捏住她的小下巴。

    “苏桐,你清醒一下。”他放缓声音哄着她,“我是你丈夫,怎么会和别人结婚?”

    苏桐看了他半晌,脸色终于恢复了过来。“不是结婚,我记错了,是你的生日!”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边说着,一边挪到车座上。伸手胡乱的擦去眼泪,刚刚,她是不是又产生了错觉?

    “你刚刚怎么了?”唐鹤雍脱下外套将她裹住,轻声问道。

    苏桐没说话,只是将外套扔回他身上,靠着车窗一言不发。

    他不信任她,他宁可相信那些照片和报道都不肯相信她,可她解释不清,也只能自认倒霉,他生她的气,她也认了。可是,不能因为这个理由,他就能这样践踏她的真心。她走进那间宴会厅时,看到他和相叶裕子并排站着时,来不及感叹两人的郎才女貌时,就只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小丑,将自己在她们面前本就少得可怜的自尊给丢了个干干净净。

    她的婆婆,在台上台下这一对比后,谁更合她的意已经是显而易见的。

    ☆、落红逝尽染苔痕

    作者有话要说:明话,桐桐。”他喊她,眉头突突的跳着。

    小腹传来的痛意让苏桐混沌的慢慢清醒过来,她微睁着眼抬手按住小腹。比起脑袋上的疼,小腹上一阵强过一阵的疼却再次让她意识涣散起来,因为吸不进空气而闷痛叫嚣着的肺和越来越冷的感觉,她几乎是拼了命的将纤细的小手搭在小腹上,细细的感受着那里传来的绞痛。

    顺着她的动作,唐鹤雍看到她碧色旗袍下隐隐一片血色泌出。

    “桐桐,桐桐,你说说话,桐桐。”唐鹤雍压住声音,仿佛要压住那扑面而来的恐惧。

    “打电话,顾修……远。”她断断续续的说着,痛苦的按住小腹。这个孩子,她还没得及和他说,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因为她身下的血,一下子头脑空白的唐鹤雍在她断断续续的声音里惊醒过来。

    “陈妈,陈妈,来人,人哪!”他抱着她,偏头朝一边吼过去,越来越深的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甚至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在一点点冰冷。

    “少爷,您……的有些艰难。

    亲耳听到这句话后,顾修远面前的男人上挑的桃花眼没了生气,原来不是不听不问,就不会失去。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中村隐玉、木之本、小路易都看着顾修远,看着他朝他们摇摇头,眉宇间隐着无可奈何,他是医生,不是神仙。

    “我先回去了。”大岛川秀一直没有看顾修远,直直站起身来,朝着医院的电梯走去。

    除了唐鹤雍,所有人都看着走向电梯的人,那人一身的……失落。

    “鹤雍,你……”

    中村看着低垂着脸的唐鹤雍,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从认识他到现在,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过,即便是当初唐家老爷子瘁死,唐氏大乱时,也没看他像今天这样失去冷静、一身逃避、方寸大乱的样子,这要他如何安慰?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有孩子的?”

    沉默了很久的几人突然听到唐鹤雍开口问道,望着顾修远的眼里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寂,甚至还有着一丝冷森。

    “一个星期前,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如果突然晨吐会不会是怀孕了。”那个时候她还说例假多久没来能算做怀孕,他大概猜到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桐说要先来检查,然后自己告诉你。”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在看到她和秦文在上野公园的报道和那些照片后,打电话让她回家前,她在电话里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却被他狠狠的掐断;怪不得他们吵架的时候,他砸钢琴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抱着小腹朝后退;怪不得他在拉她时,她一脸紧张的朝他大喊,要他冷静点,冷静点!原来……

    “你们都回去吧,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站起身,唐鹤雍开口,先前的语无伦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刚刚只是一场梦,如果不是他衬衫上的血迹的话。

    “可是……”木之本的话本中村打断。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苏桐。”中村隐玉朝唐鹤雍和顾修远点个头,拉着木之本和小路易向大岛离开的电梯走去。

    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他看到唐鹤雍双手抹了一把脸,那一双在掌后若隐若现的桃花眼里尽是凄苦之色,双肩无力的垂着,一身的憔悴。

    五个人,两个方向,却是为同一件事,黯然神伤。

    ☆、我会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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