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苦口婆心

      缘来是妻 作者:心千结

    第四十四章 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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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拦住发了疯般的庞燕母亲,把柯忻扶起来问:“你是柯忻吗?”

    一脸漠然的柯忻,抬眼看了一眼这两个警察,点了点头:“是。爱唛鎷灞癹”

    当她抬头看警察时,眼睛的余光情不自禁地扫了一眼古锋景,及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肖雨洁。尽管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只是孤身一人,没有人会帮自己,但他脸上的冷漠,还是深深地伤害了她,她忙飞快地转过头,看向手术室的红灯,向警察要求道:“能不能让我等到庞燕出来了,再跟你们走?”

    本来在丈夫怀里哭着的庞燕母亲,听到柯忻的要求,从丈夫怀里退出来,转头又扑到柯忻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了一个耳光,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滚……滚……你给我滚,是想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怕我女儿没死?想要进一步确认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本来已经痛得麻木了的柯忻原本白皙的脸上,这一个下午下来,挨了好几个耳光,脸早就破了,也麻木了,这一下她又被刮得狠了,一个趔趄,差点又倒到地上去了。幸亏一旁的警察一个人伸手扶住柯忻,另一个皱着眉,但也只是上前隔开了庞燕母亲,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估计他们这种人,见的人多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柯忻只是势单力薄的孤身一人,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孤女子。

    没有一个人帮助柯忻,她在心里哀叹一声,只好跟在两位警察中间,没有再看现场的任何一个人。

    再一次进了看守所,她看着高高的小窗户,进来的微弱的灯光,心理反而非常平静了。犯人做的坏事做多了,自会有人去惩罚,她不想再强来了。累了,太累了,不想再跟命运抗争了。

    警察提审她,不管问什么,她都承认,直接说自己是想加害庞燕和肖雨洁。审过后,她又被投进了看守所,应该是等着公诉的日子,不过,她并不关心。

    第三天,教授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抱来了一叠书,说是让她翻译。

    “柯忻,你跟老师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交待完工作后,教授拿出了柯忻师母让他带的点心,打量对面的柯忻,虽然瘦了,虽然整张脸上还有青紫的於痕,但是神状态还不错。

    “没什么。”

    “柯忻!!”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又久久不说话,教授到底是吃过的盐比她吃的饭都要多,见多识广的老人,他马上猜中的柯忻的心思,他不悦地猛地暴喝一声,指着她生气地说:“柯忻,你太让我失望了,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力学习,就认命的准备就在监狱里过一辈子了?”

    “对不起!!”看到教授,就好像看到自己的父亲,柯忻红着眼睛,低低地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给我打起神来,把事情的经过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教授生气地说。

    “教授……”

    “你想气死我吗?啊,你想气死我,那你就不用说了,你就等着背着我这条老命坐牢吧!”教授说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作势要站起来走人。

    被教授的那种亲切如父亲般的舔牍之情感动,柯忻低低地哭泣起来:“教授……”

    教授把抬起的腿放下来,又坐下来,苦口婆心地劝慰道:“柯忻,人生在世,难免有太多的不如意,我们那个年代冤假错案更多,还不是很多人撑下来了?你老师我差点就死在黑房子里,这不挺过来了吗!不就是一条光明大道吗?那个时候的我,绝对没想到过我们这一代人,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你可能对生活绝望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父母把你生下来,养这么大,绝对不会想到,日后自己的女人成了这个样子,这样含冤的你,你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双亲吗……”

    见教授一副恨女不成凤的样子,久违了的亲情,慢慢地滋润着她干枯的心田,她不禁哭了起来,教授也没有打扰她,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发泄。哭过后,柯忻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泪水抹去,断断续续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教授听完:“柯忻,这本就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承认?”

    几天后,警察又提审了柯忻,在审问前,警察一再强调:“柯忻,你要想清楚,如果再不说实话,谁也救不了你,盗窃罪数额比较大,你盗窃戒指会处有期徒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故意杀人罪虽然情节较轻,会判处有期徒刑三到十年,两罪并罚,你想想这事的后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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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时了监狱,出来后,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由于不想让真心关心自己的教授失望,这一次,她把事情的经过认认真真地又说了一次。很快,她被释放出来了。当再一次走出警局时,看着外面久违的阳光,又一次一种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感觉,紧紧地扼住她激动的心房。当她看到门外靠在车前的古锋景,笑容凝结在她的脸上。

    柯忻只当没看到这个人,直接越过他走过去。

    “女人,你没长眼睛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柯忻被古锋景抓住肩膀,转了一个圈后,扑在车门上。

    “对不起,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至于你的钱随你想怎么样,可以起诉我,我会如你所愿去坐牢。”柯忻没有看他,站直身体,准备往外走。

    以他们的关系,当她在需要他的时候,一句话都不帮她说,这种男人,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连了。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千万要记住了,再主动回来,就不是你承受得起了的。”古锋景拉开车门,冷冷地看着脱离自己的手掌,离去的背影说。

    柯忻没有说话,径自走了,会找回去?小霞和黄文华和他母亲已经回老家了,在这个城市,能成为他威胁自己的人已经没有了,她想趁此难得的机会,赌一赌,人生不就是一场赌博吗?她赶紧拿出电话,拨给柯晨:“小晨,如果n市有人来找你,你不要理他。”

    “姐?谁会来找我啊?”

    柯忻想了想:“也许没人,但是,如果有人来,你一定不要理他,不管他说什么。”

    “谁啊?男的还是女的?”

    “一定要记住姐的话。”柯忻没有明说,只叮嘱了妹妹几声。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像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哪里会真的费心来对付自己?说不定过两天就已经忘了自己,说不定他一直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因为他每次叫自己都是直呼“女人”。

    回到她以前租的一直没有退的房子,柯忻好好的冲了一个热水澡,收拾好自己,才去见教授。

    教授还没有下课,柯忻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了一会,教授才抱着一大叠资料回来。看到教授,柯忻忙站起来,把教授手上的资料一点一点地拿下来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感激地说:“教授,谢谢您!!”

    “呵呵,柯忻,好样的,一定要记住,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没人会珍惜你的生命。”教授接过柯忻倒给他的水,喝了一口,清了清桑子,“不用谢我,我哪有这个能力这么快把你捞出来?这都是古锋景的功劳。”

    “什么?”柯忻大惊,没有控制住大声问出来,“怎么可能?我……我……我……”

    “我知道你跟他不熟,是我拜托他的。”

    那个男人,安的是什么心?居然没有跟她算报酬,没有在她面前居功自傲?就这样放过她了?难道真如他所说,已经厌倦她了。

    教授从抽屉里拿出录音和一本书:“柯忻,给你,自己回去好好补习一下,这是新接的翻译。”

    “谢谢,那个,教授,以前的差不多译完了,大概什么时候要?”因为那些还在古锋景家里,得找个他不在的时间偷偷进去取出来。

    “那就快点交上来,人家好安排时间印刷。”教授一口气把水喝完。

    “好的。”柯忻见教授坐在沙发上,大有要跟自己大谈一翻的样子,她接过教授手上的杯子,又倒了一杯水递给教授,“教授,一直以来,你都这么照顾,我想请您和师母去吃个饭,不知道您们有没有时间?”

    因为教授的儿子是军人,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牺牲了,从此后,老教授夫妻俩相依为命地生活。

    “外面的东西太油腻,到家里去吃吧?”教授想了想说。

    “好啊,我下厨。”

    俩人出了校门,柯忻挽着教授手臂,亲密如父女一样去超市挑选择了一些适合老年人吃的菜和水果。

    “师母。”见正在阳台上浇花的老人,柯忻亲热地打招呼。

    老人抬走头,看到柯忻,忙放下手中的水壶,高兴地说:“柯忻来了,来,师母看看……”打量着柯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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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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