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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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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在病房里陪老爷子听戏、唱戏,整个科室的大夫护士都认识他了。

    孟小京这事做得非常地道。

    圈子里最讲究上下尊卑、忠孝义气、人脉,各地演艺圈也都有自己的“山头”,前辈老人儿。一个自身不具备家世靠山的晚辈后生,想要出头都得有师傅帮带,领进山门,不然圈里根本不带你玩儿。大周亦是个脾气爽快的汉子,真肯出力栽培孩子,给北京学院的熟人打过很多电话。后来又将孟小京叫到家里,一对一辅导,手把手教他怎么演小品,在舞台上如何念白,进行肢体表演,如何在情绪上爆发,打动观众和严苛的考官。

    ……

    他们三中学校里,高三生寒假补习班一直持续到春节前夕才放假。期间,只有孟小北孟小京这哥俩全程缺席,文化课几乎就放弃了。两棵“校草”是全校闻名的风云人物,校内人称“艺考双煞”。

    孟小北报了央美,二三志愿是北京某两所大学的艺术类专科。

    孟小京报了中戏。

    想考上这两所学校,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两所学校都是国家政策允许的校内自主招生,录取人数平均摊到各个省份,就是那一个半个名额。也就是说,他俩专业考试基本就要考到全省第一名。

    第六十六章流浪的足迹

    大周出差拍戏间歇,在西安停留的日子,孟小京就到对方家里学表演,平时晚上在家练功。

    孟小京从话剧团借来几套演出服,一个人关在小屋里,对着镜子念念有词,琢磨台词和表演,快要走火入魔。还借了一双男式芭蕾鞋,平时穿一套黑色紧身裤,把一只脚翘他们家客厅饭桌旁那一排暖气扇片上,抻腿,练柔韧性和肢体协调度。

    孟小北背画夹子回来,一进家门客厅,乐得向后撅过去:“嗳妈,孟小京,你穿的是女人的裤子!”

    孟小京一条腿挂在暖气管子上呢,架式很认真,回头瞅他一眼:“怎么女人了?我们演员上形体课就穿这个。”

    孟小北哼道:“还演员呢……你们艺校的男生,本来就一群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妖精!奶油小生唐国强……”

    孟小京上身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针织健美裤,裤腿最下面做成环状兜起来踩在脚底,当年流行的款式,俗称“踏脚裤”!孟小北莫名多瞅了他弟几眼。紧身裤衬托腿部修长,显出线条美感,然而也暴露显型,孟小京下体隐私处凸出来明显的柱体形状。

    孟小北耸肩一乐,用流里流气的口吻说:“孟小京,你和小时候也不一样了,鸟还挺大,这一点你不像娘们儿。”

    孟小京顺着他视线低头,迅速捂住:“你耍流氓呢?!”

    孟小北绕开半圈:“你的屁股从后面看也不小么,你在男人里绝对算屁股比较丰满肉实的!”

    孟小京斜眼看他,气得:“你看够没有?看你家的去,你看我干什么啊?”

    孟小北邪邪地一乐,逗他弟:“明明是你们搞表演的,故意穿得这么流氓,身体露成那样儿,你也不害臊!……”

    没过几天,孟小北再从美院上课回来,就看见聂卉又来了。聂卉乖巧地坐在他们家沙发上,嗑瓜子,陪马宝纯谝呢。

    那一对小情侣闹别扭没几天,聂卉忍不住主动跑回来。她真心喜欢孟小京,而且来孟家登堂入室她熟门熟路,事先不用打招呼,直来直往,没觉着害臊不好意思。

    人家女娃非就愿意来,来了当妈的就招呼着。马宝纯客气笑道:“吃水果吃水果哈!我们家没什么好东西,恐怕你也都不稀罕。”

    聂卉笑得挺甜,平时也不摆富家千金的臭架子:“阿姨您真好!我最爱吃这个桃子!”

    孟小京说:“妈您就给她,您给什么她肯定说她爱吃什么。平常在她自己家都不吃,嘴刁,她正减肥呢。”

    聂卉嗔道:“讨厌么你孟小京!说我什么啦!!”

    孟建民在屋里也批评道:“孟小京你别不给人面子啊。”

    孟小北进屋,吊儿郎当趿拉着鞋,头发帘帅帅地一披散,一把抓走两个大桃子:“都不吃哈?你们不吃老子吃了!”

    聂卉笑道:“孟小北,过来给我画一张写真!”

    孟小北:“小姐,您自己去照相馆里拍写真集去!”

    聂卉说:“我给你当免费模特,我长得多好看么!别人请我,我还不稀罕去呢。”

    孟小北眯眼一笑,转脸问候他弟弟:“孟小京,那我给弟妹画一张素描写真正面半胸像——穿衣服的!你没意见吧,那我就画了?”

    孟小京拿眼瞪孟小北。马宝纯皱眉:“没乱叫。”

    聂卉抿起樱桃小口乐了,吃桃子,可没有反驳“弟妹”二字,也不羞臊:至少孟小北是站她这一头的。

    晚饭一家四口饭桌上还带一个聂卉。

    孟小北嘲笑:“聂卉你是唯一一个赞我妈做饭特别、特别、特别好吃的!你是真心赞么?你说这话没觉着脸红?你没看我们一家子脸都红了吗!!”

    饭桌上大家一起笑。

    聂卉吃着一大碗臊子面,大眼睛扑闪扑闪,用力点头:“真的比我妈做得好吃!你们还没吃过我妈妈做的饭呐!”

    饭后孟小北把小屋占用,灯下画画。

    孟小京没地方排练,心里不太爽,于是只能挤占他爹妈那间屋。结果就是孟建民马宝纯两口子,在饭桌旁对坐,大眼瞪小眼,守着两个儿子各自用功玩儿命。聂卉与孟小京在大屋关上房门,排练参加艺考的朗诵和小品。

    门外就听见孟小京偶尔念错台词,懊丧地一摔台词本,走来走去,聂卉安慰这人。两人为设计某一场哭戏的场景动作,陷入激烈争论。孟小京对着大衣柜镜子哭了好几回合,都无法令自己满意。可能是太过入戏,陷入悲怆压抑的情绪,隔门都能听到孟小京气息哽咽,胸口抽动着,用嘶哑的声音倾诉胸中烦闷,也分不清是戏里戏外……

    晚上回屋,孟小京一看满地沾染墨水颜料的卫生纸,顿时拉下脸,面露厌烦。

    一团一团卫生纸,遍地开花!

    积攒多日的小矛盾,在这一天点燃了导火索。

    哥俩同屋最大龃龉,在于卫生习惯以及作息时间。孟小北是夜猫子,擅长点灯熬油夜战,深夜开始狂冒灵感,设计分镜剧本的状态最好;而孟小京早睡早起,清早晨跑练功,开嗓子练声,背诵小品台词。

    孟小京说,“孟小北你过日子能过得利索点儿么?!”

    孟小北埋头伏案:“忙着呢。”

    “我不忙?”孟小京说,“你满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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