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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仿佛在逗我笑 作者:香皂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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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越凌乱,到“理由”一词的时候几乎已经看不清了。

    “只有一件关于你父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希望可以帮上忙——”

    “你字迹工整的时候像你父亲,潦草的时候像你母亲。”

    “我这儿有急事,下次再说。”

    这就完了。连署名也没有。最后一个字母被吞噬后只剩下光滑的纸面。艾嘉呆坐在桌前许久,最终还是放弃等待,将它收回了行李的最底部。?

    ☆、略带番外风

    ?  “怎么了,维克?”

    约瑟夫·达曼从他的长绒棉被子中撑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窗边写字台灯光下那个年轻男子的侧脸,“睡不着吗?”

    维克多·图诺不知道在桌上捣鼓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却没有看他。达曼叹了口气。维克多总爱神神秘秘的,这么多年相处也没有真正对他释怀。

    “又在烦恼些什么?学院里的事吗?”达曼挪到写字台旁边,起身,坐在图诺旁边。桌子上摆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还有一本打开的教科书。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他收回的目光落在了图诺的侧脸上,“天还没亮呢,应该不是在备课吧——身上还难受吗?”

    说到这儿,他露出戏谑的笑容,伸手在图诺腰间捏了一把,“要不趁着有空,做点什么?”

    “你儿子还在家。”图诺避开他,爬上两人共用的大床。

    最近部门里并不忙,小约瑟夫·达曼休假在家。达曼对这一点尤为生气,有事没事就在家里赖着的儿子,就算他是部长也很难徇私提拔。更何况……“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小声一点?”

    “我的意思是说——他要是发现,又要吵得人不得安宁了。”图诺拉上被子,翻身背对着他。

    “那小子……”更何况,那小子一直觉得是维克拆散了他的家庭,赶走了他的母亲。而实际上是那个老贵族小姐自己爱上了别人,抛家弃子而去的。“咱们不用管他。维克……”

    “工作怎么样?”图诺打断他。

    “就那样。”达曼兴味索然,在这种场合谈起工作,看来今晚又没戏了,“国内平静了这么多年,我这个靠混乱吃饭的安全部难免受些影响。”

    “你不是还管着外派情报人员的事吗?现在有几个外派?”图诺翻过身来,向他挪近了一点,看着他。

    一切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失真,但达曼仍然可以想象出维克那双眼睛深蓝的颜色。他身上最让人着迷的莫过于此。“……嗯,三四个吧,但成功进入维渥首都的就一个,编号七十七。前几天刚收到她的工作报告。”

    图诺看着他的目光还没有转移。达曼与他对视,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维克不喜欢看他,尤其不喜欢看他的眼睛。很多年前是那样,安德烈和梅琳达的事情过后更是这样。

    上一次与他目光相接还是在维克向他提出一个无理的请求时。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安全部部长都不会同意这样的请求,但达曼同意了。

    “还记得,上回你央求我的事吗?”他问出自己的怀疑,却宁愿不要得到什么回答,“你让我把一个任务名额交给你来安排,对吧。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成功接近李嘉图了吗?”

    “很久没接到报告了,不清楚。下次我可以问问。”图诺终究还是移开了目光。

    “哦对了。”达曼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乔治?乔利?卓安娜?”

    “梅尔·安德逊。”图诺答道。

    达曼能感觉到维克的身体正紧张着。他的拳头可能握起来了,或许指甲还陷在肉中。多年以来对他的了解告诉达曼,这个判断不会有错。

    达曼躺在他身边,手深入被子中,握住了那只紧攥着的拳头,轻轻地将他的手指掰开,十指相扣。“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图诺苦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不会问吗?你说你信任我。”

    “你还说,你不会骗我。”达曼凑近他的脖颈,“安德烈和梅琳达的儿子,那个艾嘉·图里亚德,他真的如你所说,在顿茨克密林中历练吗?那个乔治还是乔利的,真的存在吗?”

    他越凑越近,在狭小的空间里几乎感受到了自己灼热的气息。本想再一路向下,但图诺把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翻过身,语气有些生硬。“这是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你不问,我不越界。别忘了。”

    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维克。平时的维克又幽默又随和,一头金发迷倒宴会上所有新贵家的小姐。达曼搂住他,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紧绷着的背部肌肉,“我什么也不会知道的。知道为什么吗维克,因为我爱你。你明白吗,我爱你,维克……”

    图诺打断他,“皇帝陛下的身体如何”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前几天刚刚召开御医会诊,似乎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摄政王大人是这样说的。”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兰格尔都给自己封了摄政王,恐怕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现在朝中只有长公主能够勉强与这位权重一时的摄政王殿下抗衡了。

    “在陛下仍是储君的时候,我还和他认识。”图诺叹了口气,像是惋惜,“少年时期的陛下多么英姿勃发,我本以为他登基后能给奥哈带来新鲜空气。”

    维克很少评论朝中局势,一出口却是这么与众不同。达曼再次握住他的手,这只手犹带冰凉,习武多年的茧子让它摸起来有些粗糙,却是最熟悉的、最舍不得放开的触感,“所有人都夸赞自从摄政王接管大权后国中风气一变,你却更欣赏陛下原本的风格吗?维克,这话跟我说说就好。”

    “那个摄政王想把这个国家引入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图诺低声说。尽管说出的话这么大逆不道,但他的声音仍让人沉迷得直想忽略内容。

    “摄政王赏识我,这不就够了。”达曼笑了笑。不过这也是维克身上的缺点——老贵族的通病了,总想着什么正统啊传承啊的……也不想想,他们对皇室许下的效忠誓言都过去几百年了。“正因为他的赏识,我才能混到这一步,你才能在这儿被我搂着。更何况,别忘了伟大的时刻。这不正是你们旧贵族的理想吗?”

    “伟大的时刻啊。”图诺的语气中带着嘲讽与嫌恶,“要是萨拉拉得知自己的作品竟然被安上这样恶心人的含义,她不知道会有多——”

    达曼连忙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向窗外。“……这话在外面一个字也不要讲,要不然我们安全部就又得受理你的案子了。我可不想再审讯你一次。”

    图诺把他的手推开,嫌恶不减,“要真是这样的话,幸好我没有孩子。要不然我被判刑,他也得被送进你们的‘特需监视人员后代隔离所’了,它俗称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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