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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茶皇后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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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换了李琵琶上来。

    钟唯唯本以为再见不到她,没想到居然碰着了,拉了葛湘君的手:“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葛湘君温柔一笑:“我也这样以为,谁知突然又接到旨意,让我重新回来伺候陛下。”

    摸一摸钟唯唯的手,多有爱怜:“你瘦了。”

    钟唯唯笑道:“你也瘦了,掖廷那边不好住吧,走,去我屋子里说话。”

    葛湘君摇头:“改时候吧,我从掖廷重新回到这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说起来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把李琵琶给收拾了,我此刻已经出了宫。”

    钟唯唯有些发愣,她本来以为大家都想出宫的,没想到葛湘君并不想出宫。

    只听葛湘君又道:“我家中父母已经过世,兄嫂和我不亲,说是给我看了一户人家,我托人一打听,那男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儿孙一大群,让我去续弦。与其出去受气当老妈子,不如在这里风光自在呢。”

    “那是。”钟唯唯又很同情葛湘君,果然各有各的为难。

    葛湘君劝她:“既然已经做了彤史,你就认命吧。像李安仁那样的人,你不要太得罪了他。

    忍一时之气,免许多灾祸。他若是在陛下面前乱嚼舌头,说你的坏话,你又怎么办?”

    钟唯唯见她担忧的样子,心中微暖:“放心吧,我有分寸。”

    葛湘君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你我都是先帝留下来的人,陛下留你我在身边伺候,定然有许多人看不顺眼,想要取而代之。

    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有什么事,互相通个声气,别被人给暗算了。”

    钟唯唯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有宫人来寻葛湘君理事,钟唯唯也就回了值房。先前派去尚仪局打听房间的宫人已经回来了,期期艾艾地道:“尚仪局那边说,目前没有空闲的屋子,要委屈彤史在这里再住些日子,看看以后能不能腾出来。要不然,彤史趁此刻空闲,亲自走一趟?”

    “不必了。”钟唯唯知道又是重华搞的鬼。

    他就连她从王楚那里讹到一百二十两银子都知道,又怎会不知她想要搬到尚仪局去住?

    走不了,那她就不走了,且和他慢慢熬着,哪天他厌烦了,自然会放她走。

    重华自小就是个好强的性子,容不得别人轻慢背叛。

    分明是缘分到头,却因为她抢先开口和他一刀两断,再拒绝他让她留下的要求,离开苍山入京,他就记恨了这么多年,这气性也真是够大的。

    钟唯唯让人把手底下的两个女史叫来,重新分配了工作,再训了一番话,就到了散朝的时候。

    她急急忙忙往前头去迎接重华,李安仁威胁地瞪她,她只当没看见,藏在人群里,平心静气地看着渐渐近了的重华。

    比之四年前,他已完全褪去青涩,更高更瘦,神色也更沉郁。

    眉头总是微微皱着,嘴唇紧抿,一副生无可恋的冷淡模样,目光偶尔不经意地落在人身上,威压十足。

    早已不是他们初识时的模样。

    龙辇越来越近,终于停下来,钟唯唯垂下眼眸,平静如水地跟着众人行礼高呼“万岁”。

    重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片刻,就又迅速收回,冷漠地走进了大殿。

    接下来传膳理事,钟唯唯都跪坐在大殿的角落里,拿着笔墨纸张记事。

    这不该是她的职责,理应由起居郎来做,但是重华不开口补录起居郎,就又由她全都包干了。

    等到重华理完了事,要午休,钟唯唯也就没什么事了,她把笔墨纸张收起,退回去用饭休息。

    不过是刚漱了口,李安仁又来了,得意洋洋、不怀好意地道:“陛下问你到哪儿去了,是不是想接下来一个月都想吃冷馒头。”

    ☆、15.第15章 新官上任(5)

    钟唯唯抿一抿散落下来的鬓发,洗手,涂香膏,慢慢往外走,完全不搭理李安仁的示威,就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李安仁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跟在后面威胁她:

    “你等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竟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贪慕虚荣、忘恩负义的人难道不该羞愧而死吗?居然还这样理直气壮的,那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钟唯唯突然停下来回过身。

    李安仁被吓得倒退一大步,牢牢护住自己的脸,声音都抖了:“你想干什么?”

    钟唯唯理一理袖子,平淡地说:“就算是我贪慕虚荣,那也是我和陛下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让我听见你乱吠,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李安仁又退了一大步。

    钟唯唯挽袖子:“你要不要试试看?”

    李安仁拔腿就跑:“你等着,我已经把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告诉陛下了,陛下叫你去就是要收拾你的,到时候别和我求情,我不会饶了你的。”

    钟唯唯迎着宫人的各种目光,平静地进了重华的寝殿。

    重重的纱帐之中,重华背对着她侧卧在床上,尚寝葛湘君带着两个宫人跪坐在一旁伺候,严肃安静得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钟唯唯跪下见礼:“叩见陛下。”

    重华纹丝不动,像是睡着了。

    钟唯唯也就不再出声,很自觉地挪到角落里去,和葛湘君跪坐在一起,以目光互相交流通消息。

    葛湘君悄悄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里写了个“李”字,告诉她李安仁告她状了,让她小心。

    钟唯唯轻轻摇头,表示就算是受罚,她也绝不肯对李安仁让步。

    区区一个小阉奴,想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还不够格。

    葛湘君无奈叹气,也不劝她了。

    大殿内安静如斯,唯有青铜漏壶滴下来的水声滴答作响,钟唯唯困意上头,忍不住掩口悄悄打了个呵欠。

    她这些日子被折腾得够呛,身体又自小都不大好,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算一算重华还得有些时候才醒,就半垂了头,闭上眼睛养神。

    忽被葛湘君推了一把,惊醒过来,就见重华平卧床上,隔着纱帐盯着她看,目光炯炯,亮得吓人。

    一如当年那个雨夜,她及笄之日,他和她手拉着手跑到后山,站在那棵丁香树下。

    微雨夹杂着落花洒了他们一身,他握着她的肩头,把一根玉笄插到她发间,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笑:“小师妹长大成人了,可以嫁人了。”

    那时他的目光便如此刻这般晶亮灼人,钟唯唯闭一闭眼,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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