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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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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故事吧……”
“好……”钟唯唯讲着讲着,免不了走神,不知重华这会儿在做什么,大师兄的伤情怎么样,钟袤有没有想通。
又又见她讲得七零八落的,决定不强人所难,打个呵欠,紧紧贴着她睡了。
钟唯唯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终究难得抵抗铺天盖地的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侍卫值守处,郑刚中推开门,把重华请进去:“陛下,何爷就在里面。”
榻上,何蓑衣和衣而卧,眉目舒展,唇角带笑,安宁得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
“何爷,何爷,陛下来了。”直到郑刚中把他摇醒,他才睁开眼睛,笑眯眯看向重华,施礼:“草民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重华冷着脸在一旁坐下,淡淡地道:“大师兄不远万里来京,怎么也不让人来说一声,好让朕以贵宾之礼相待。这样藏头露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居心不良,图谋不轨呢。”
何蓑衣淡然而立,笑容不改:“回陛下的话,草民不想给陛下和阿唯添烦恼,原本只打算将钟袤送进京来,交给阿唯就走,怎奈陛下要留人,草民也只好留下来了。”
重华冷笑:“你若真不想给朕和阿唯添麻烦,明天就走。顺便再把师娘和大师妹一起带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鼓动她们来的。”
何蓑衣叹气:“陛下怎么不明白呢?鼓动师娘和大师妹进京的是太后娘娘,和草民并没有关系。陛下千万要应付好太后娘娘,千万别留给草民机会,不然……”
“不然你要如何?”重华眼里怒火更甚。
“不然,我一定会带阿唯走。”何蓑衣笑一笑,压低声音:“陛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是阿然,并不是阿唯。你我心知肚明,阿唯她本来应该是我的妻子。”
重华猛地伸手,抓住何蓑衣的领口,怒目而视:“你找死!”
何蓑衣懒洋洋地任由重华抓着领口,既不反抗,也不生气,全身的力气卸掉,好像没骨头似的,把一百多斤的体重全都交给他拎着,笑问一句:“陛下好膂力!不累么?”
重华深吸一口气,厌恶地用力把何蓑衣扔回榻上。
何蓑衣整一整衣领,温和地道:“陛下让草民走,草民自然没有意见,就怕阿唯知道了会更生气。好歹,陛下也要让草民治好伤再走,您说呢?”
“呛啷”一声响,重华重剑出鞘,横在何蓑衣颈上,冷声道:“信不信我杀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替钟袤挡刀是你的苦肉计。”
“请陛下动手。”何蓑衣丝毫不惧,生怕重华不够生气冲动,欠揍地压低声音补充一句:“陛下很是英明神武,一猜就猜到真相了,然而,您有证据吗?阿唯不会相信您的。”
重华盯着他看了半晌,冷冷勾起唇角,收回剑去,嫌弃地拿帕子擦拭剑身:“你以为朕还会上你的当么?证据和真相,朕总会找出来。
既然来了,爱在京城住多久就住多久吧,等到朕和阿唯的孩子出世,正好请大师兄给他起个小名儿镇着。”
何蓑衣面不改色:“原来阿唯已经有孕,恭喜陛下,不过陛下打算给她们母子一个什么名分呢?总不能让孩子生出来,阿唯还只是彤史吧?”
重华勾起唇角:“当然是皇后。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那草民就放心了。愿陛下和阿唯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何蓑衣给重华行个礼,“谢陛下不杀之恩!”
“你好好看着,阿唯和朕是怎么恩爱度日的。”重华冷冷一笑,转身往外,大声吩咐:“来人!以贵宾礼好生招待朕的大师兄,任何人不得怠慢!”
何蓑衣毕恭毕敬:“草民恭送陛下。”
郑刚中进来:“我送何爷出去吧。”
何蓑衣坦荡一笑,风采翩然:“谢将军。”
郑刚中领着他往外走:“小钟方才使人过来和我说,让何爷不必再去住客栈,她已安排好住处,钟小公子已经先行一步,我送你过去。”
何蓑衣彬彬有礼:“有劳将军……之前阿唯曾给在下写过书信,曾提及将军,道是将军古道热肠,再正义能干不过。”
郑刚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也没怎么照顾着小钟。”
何蓑衣给他行礼:“阿唯与在下亲如兄妹,多谢将军,这份恩情何某日后再报。”
郑刚中并没有听到重华与何蓑衣刚才的谈话,见他如此有礼,由不得生出几分好感,隐隐觉得陛下实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279.第279章 打架了(1)
钟唯唯原来住过的小院亮着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暖。
钟袤蔫巴巴地站在门口,看到何蓑衣就羞愧地低下头去:“阿兄,我错了。”
何蓑衣并不怪他,温和地摸摸他的头,问道:“见到你阿姐了?”
“见着了。”钟袤小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期待地问何蓑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阿姐?”
“暂时没有。”何蓑衣道:“阿唯现在腹背受敌,唯一的依仗是陛下的爱惜,还有在茶道上的造诣。你若要帮她,就好好念书,努力学习本领吧。”
钟袤使劲点头,跑进去找书:“我有几个地方不懂,阿兄教我。”
何蓑衣温和地笑起来:“不急在这一时,你仔细和我说说,陛下有没有生你阿姐的气?”
钟袤道:“我看得出他很不高兴……不过当着师娘和大师姐的面,倒是一直都护着阿姐的。”
何蓑衣再不言语,陷入到沉思之中。
清心殿偏殿,钟唯唯睡得昏天黑地,突然身子腾空而起,把她惊醒过来,正要出声,就嗅到了熟悉的浅淡墨香。
重华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不想吵醒又又,只管叫。”
钟唯唯不再说话,由着他把她抱进了寝殿。
她被扔在龙床之上,紧接着重华冷声说道:“钟唯唯,你欠我一个解释。”
钟唯唯的心情也不好:“我承认独自去见钟袤和大师兄是我不对。不过事实证明,我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
你看看,你这要死要活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代明君?分明和乡间的粗蠢汉子没有任何区别!”
她还敢倒打一耙?
重华气得要死,想到何蓑衣那副“奈他如何”的得意样儿,更加愤怒:“你知道乡间的粗蠢汉子遇到这种事儿,是怎么办的吗?”
钟唯唯把脖子一梗:“打我?”
重华狞笑,抓住她的里衣猛地一扯,“撕拉”一声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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