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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茶皇后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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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将衣服撕开,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指着下身的伤口,厌恶地道:

    “敢问师弟,除了你,还有谁更对我这里感兴趣呢?你是不是觉得,我若做了宦官,你便高枕无忧了?”

    重华先是吃了一惊,见他精神抖擞,知道并无大碍,便觉得非常好笑,讽刺道:“这是谁干的啊,真是深得我心。”

    何蓑衣阴沉着脸:“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儿就是你想干的?阿唯不能离开九君山,必须留在这里治病,你却不能留在九君山,因为不放心,所以想要毁掉我?”

    重华高傲地抬起下巴:“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不屑。我若要你死,便直接杀了你。”

    何蓑衣一挺胸脯:“来呀!”他凑到重华身边,低声道:“别不承认了,就是你做的。”

    重华同样冷笑:“大师兄别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是苦肉计吧?自编自演的苦肉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就狠得下心去呢?”

    钟袤一直牵挂着何蓑衣的,听到声音就赶紧起身,跑进来挤到二人中间,一看何蓑衣的伤口就惊呆了:“阿兄,你怎会如此?”

    何蓑衣瞥一眼重华,意味不明地掩上衣襟,转身往外。

    脚刚踏出门槛,身体一晃,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钟袤大呼小叫,和夏栀一起,忙着把何蓑衣扶回房去,再叫李药师去帮忙。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厨房,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重华和梁兄二人。

    “立刻派人封锁进出山的要道,找到可疑之人立刻拿下!把我带来的伤药拿给他用。”

    重华一阵烦躁,该死的何蓑衣,弄得这样意味不明的,所有人都会怀疑就是他干的。

    这种事瞒不住,钟唯唯肯定很快就会知道,他又不能在此久留,不能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再走……

    左思右想,觉得不能放任何蓑衣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耍尽阴谋诡计,便起身去看何蓑衣。

    何蓑衣始终昏迷不醒,用李药师的话来说,中过毒,流太多血,得好好将养一些日子才行,明天能醒过来就算不错了。

    得,想问点什么也不能问。

    重华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折回去看钟唯唯。

    钟唯唯已经醒了,听见声响就问:“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夏栀和钟袤在哭。”

    重华斟酌再三,道:“出了点意外,大师兄遇到刺客了。”

    既然夏栀和钟袤都哭了,那就一定是伤得很重,钟唯唯连忙起身:“我去看看。”

    重华不许她去:“正给他缝合清洗伤口呢,衣服都没穿,你去不方便。”

    钟唯唯倒吸一口凉气:“伤得很重?都伤了哪些地方?”

    重华不好和她描述,神情很是古怪地指指肩头,大腿,再指指裆部。

    “呃……”钟唯唯的表情是僵硬的,谁这么无聊,居然会对大师兄那里下手?

    她忍不住瞥了重华一眼。

    重华立刻炸了毛:“你看我做什么?难道以为是我做的?”

    钟唯唯无奈叹气:“我说什么了?不过看你一眼而已,你怎么就想到这上头去了?”

    忽然听见夏栀在外头冷声道:“做贼心虚呗。”

    有人要把夏栀赶走,夏栀嚎啕大哭:“姑娘,姑娘,求您救救我们爷吧,他可是为了您才落到这个地步的啊,他就要死啦……”

    钟唯唯起身穿衣,重华按住她的肩头,生气地道:“不许去!”

    钟唯唯皱了眉头:“不要这样。”

    重华更加生气:“什么不要这样,我就是不许你去!这个事情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会尽力给他最好的治疗,你别在里头掺和,安心养你的病。”

    钟唯唯试图和他讲道理:“不管怎么样,他是大师兄,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和钟袤。

    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也不会受伤。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照看他才对。”

    重华气道:“他这个人阴险狡诈,说不定是自残,为的就是让你愧疚,为了冤枉我,让你和我生气,不能让他奸计得逞,你不许去。”

    钟唯唯确实是很焦急了,耐着性子道:“既然大师兄这样处心积虑,我俩就更不能因为这个吵架了,我们一起去看他,照顾他,不就不生气了么?”

    重华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到一旁,钟唯唯弯腰穿鞋,突然又是一阵眩晕,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他气得不行,上前一把抱住她,恨声道:“自己都是这副模样,还想着别人。”

    钟唯唯乖巧地搂着他的脖子,没有多说话。

    何蓑衣静静地躺在床上,哪怕就是昏迷中,两条眉毛也是紧紧地皱着,看上去格外愁苦。

    ☆、413.第413章 我站在公道那一边

    “阿姐……”钟袤寻个舒服的椅子给钟唯唯坐下,让到一旁,欲言又止。

    他也是认为这事儿和重华脱不了干系的,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能乱说。

    钟唯唯看着何蓑衣的样子,十分心疼内疚。

    长这么大,何蓑衣在她的眼里心里,一直都是踏实稳重、可以依靠、似乎永远也不会倒下,不会生病受伤的。

    今天这样,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她叫了李药师过来,细细询问何蓑衣的伤口。

    李药师语焉不详:“是我在河里发现他的,全身是伤,差点就被水淹死了……”

    悄悄瞥一眼重华,掀开裤腿给钟唯唯看:“下手的人可毒了。”

    何蓑衣的腿上,密密麻麻全是血点子,既红且肿,还透着青灰色。

    钟唯唯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大师兄可以自残到这个地步,她也是服了。

    默默给何蓑衣盖好被子,问李药师:“是不是全身都有这种伤?”

    李药师点点头,见何蓑衣睫毛微动,就高兴地道:“好像要醒了。”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何蓑衣,尤其是重华,他心里很清楚,强者对上弱者,在舆论上天然就要矮几分。

    何蓑衣若是一口咬定,就是他指使人干的,那他就算最后能洗清嫌疑,中间也避免不了要和钟唯唯生气别扭。

    何蓑衣幽幽醒来,看到关切守在一旁的钟唯唯,便微微一笑,有气无力地道:“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回去歇着吧。”

    钟唯唯眨眨眼,两颗大大的眼泪掉了出来:“阿兄,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种罪。”

    何蓑衣叹一声:“傻了吧,关你什么事?我是自愿的,哪怕就是死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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