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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娇 作者: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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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见的大权独揽的皇帝。

    她摇头拒道,再三说:“我不去,我去干嘛啊?”

    刘彻没有说话,眼神却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她拉住他一顿摇,半是撒娇半是发慌地说:“我真的不去,我什么都不懂。”她迷蒙惊愕地看着他,希望他说不要她去。

    她不懂朝政,也不想掺和。更不想因为这叫外祖母和母亲再叫她在刘彻跟前施加道家影响,不想接过窦家和陈家叫外戚继续坐大。

    陈后从前被废,有几个人真的相信是巫蛊呢?

    同样是巫蛊,他杀了女儿,逼得刘据造反,卫子夫自杀。

    她不相信他会对陈后格外开恩,还许以旧时供奉。如果他爱她,他怎么会去宠卫子夫去宠韩嫣去宠李夫人?他怎么忍心她孤孤单单地死在长门宫?

    或者说,爱叫权利磨掉了。

    史学家大多猜测是为了防外戚而废后,她不想再走到那步了。

    “我不想为难你,你也知道外祖母……”

    她的声如蚊呐,后面更是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她的意思刘彻已经明白了。

    娇娇,这就是娇娇。

    在别人都想着更多权势更多风光的时候,只有她还想着自己难做。他的黑眸光华流转,写满了欣慰。

    这又是脑补了什么啊?

    陛下啊,我真的没有要以退为进啊,也没有要贤良淑德识大体的意思。不过,如果你这么想,就可以不要我去,也挺好的。

    唉,为什么要嘴欠呢?

    就在椒房殿中赏花弹琴逗逗雪狮子,不是很快乐吗?

    人,真的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平静的生活。

    在阿娇紧张地胡思乱想各种情况和应对办法时,他轻笑一声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这个意思,是不要她去了吗?

    不能问,这就跟前世上学的时候,每逢放学时,当老师和蔼可亲地问同学们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就放学了。

    这时候,会有一只充满正义的手举起来。然后,铿锵有力地说老师你还没有布置作业。

    于是,可能预备忘了这样就不用改作业的老师,含着泪给同样含着眼泪的其他同学布置了作业。

    前车之鉴啊,你要问他了,说不定又该以为你是想去不好意思说。嗯,不问,睡觉。到了明天,就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五点,刘彻一边更衣一边吩咐玉兰去把阿娇叫醒。

    很显然,阿娇失算了。

    他不是放弃了,而是已经自己下了决定。(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初现宣室

    阿娇跪坐在案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着墨。她止不住犯困,才八点啊,这是什么概念?往常这个时候,自己刚用完早膳,在琢磨要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现在呢,已经都起来一个半时辰了,也就大婚那天起过这样的早。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朵朵好像挂在树枝间的白云叫风吹的微微晃动。还能听见雪狮子在外哒哒跑动的声音,它看她要出门也没有撒泼,就用那大眼睛可怜地看着她。

    心被看化的阿娇,想着还能揉揉马就带了它来。结果,它在自己的垫子上待了没有一刻钟就打着滚要出去。

    小叛徒,她恨恨地把它赶出去了。

    雪狮子很显然没有意识到主人的不高兴,它探索一会新庭院后又跑到窗户下去叫。

    咴儿咴儿……

    阿娇有点不像理它,但是它越叫越急,越叫越委屈。到底没有抗住,她还是起身走到窗前。

    雪狮子看她终于来了,又高兴起来。

    刘彻正在拿笔批奏章,他余光扫到阿娇和雪狮子的动静,嘴角就一直挂着笑。

    忽然,阿娇远远地看到几个人影走朝宣室殿过来,看服色是朝中大臣。她匆忙回到他身边,着急忙慌地说:“有大臣来了,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坐这,你走了谁给我磨墨?”他就好像不明白阿娇怕叫人说干政的隐忧一样,神情淡然。

    明明就是春陀就能干的事,但是呢,你一直都只叫他在殿外伺候。再说了你自己以前能干,现在就不能干了啊?

    阿娇愤愤然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要走。他没有抬头,却早料到了似地伸出手去拽她。没有防备的阿娇叫他一下给拽坐到垫上,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殿外已经传来了春陀的禀报声。

    得,走不成了。

    阿娇斜了他一眼,低下头磨墨,希望叫袖子遮掩住。

    来的是赋闲在家的武安侯田蚡,和投靠田蚡从而再次起家的大司农韩安国。

    田蚡支持外甥的新政虽然叫太皇太后给免官了,但是谁都清楚太皇太后已经没有了废皇帝的念头了,皇帝的帝位是一天坐的比一天稳了。

    开了年,皇帝渐渐又坐回了宣室殿。田蚡借着是天子亲舅舅的缘故,向天子举荐人才,大多是见效的。韩安国就是其中的典型,不过他倒还真不同于田蚡身边那群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小人,是很有几分干才的。

    他们俩在宣室殿前的庭院就见到了一匹果下马,这是宫廷贵妇最喜欢骑乘的马。性情温顺,不用担心控制不住。但是除了早已经阴郁吐血而亡的栗姬,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宫中有果下马了。

    这还是一匹没有一丝杂色,浑身雪白的果下马。

    就是田蚡,常年出没于宫禁中也没有见过这样稀罕的果下马。

    它本来正在庭院中踏着草玩,听到有人来像一阵风就卷过来了。本该温柔的大眼睛警惕慎重地盯着他们,田蚡同韩安国都不免在心里赞道好一匹有灵性的马。

    春陀疾步走过来,冲他们行了一礼,没有要叫人把这马赶开的样子。只是笑着往前走去,说:“陛下已经在殿中等着二位了。”

    小冬子跑过来抱住雪狮子,小声说:“雪狮子,你乱跑什么啊?就在这院里玩,等午后咱们再出去。”

    韩安国是为过将领过兵的,他就算是睡着了也会留一只耳朵。小冬子声音虽轻,却分毫不差地落入他的耳朵里。雪狮子,原来这就是雪狮子。

    早就听说皇后有一只叫雪狮子的宠物,他们也只当是猫狗。没想到,竟然是只马。

    他收紧心神,没有去再思考为什么雪狮子会在这。

    因为宣室殿的门已经推开了,春陀的唱报声已经响起了:“武安侯同大农令奏见皇上……”

    行过礼后,抬起头的两个人目瞪口呆。殿内竟然有个低着头正在研墨的女子,所有能有资格觐见陛下议事的大臣都知道陛下是不用人服侍笔墨的。

    少年帝王,最信任的只有自己。

    为了不必要的泄密,他向来是自己一边研墨一边同臣子们议政。他们俩目光交接,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

    瞬间,韩安国就想到了这会不会是皇后,是大长公主最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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