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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娇 作者: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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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在万人中光芒万丈,恍如杀神临世。

    他胯下的战马昂首挺胸,骄傲极了。

    胭脂忽然有些羡慕它,哪怕那只是一匹普通的战马。

    但是它有那样英勇的主人!

    狂风乱雨的箭阵中他像雄鹰断了双翅一样被跌落下来,少年促着它踱到他跟前。

    胭脂不忍心拿眼看他,它不想他死,又觉得有些愧疚。

    它是匈奴的马,不应该把心偏向敌人。

    虽然匈奴敬慕英雄,不论敌我一样的敬慕。但那到底是敌人,是敌人。

    好在少年没有杀他,反而叫人把他躺了回去。

    胭脂有些雀跃又有些担心,雀跃是因为他暂时不会死了,担心则是因为他如果不能屈从等待他的还是死亡。

    胭脂不想看到他死。

    他中了箭伤,回程时少年叫人在两匹马间拉开一张网兜住他。

    少年一直以为他昏迷着,胭脂知道他没有。

    因为他偷偷地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他想跑。

    胭脂有些难过,他不愿意留下。

    又觉得欣慰,这才是英雄所为!

    走了十多里时,他霍然睁开眼,那样璀璨夺目的目光像极了熠熠发光的湖泊般醉人。

    那眼神直视向它,像盛夏的阳光般灼热。

    胭脂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跑!还想带它走!

    它脑中蹦出一个更可怕而疯狂的念头来,它想跟他走!

    它想!它想选他当主人!

    它该有一个这样的主人!

    既然这么想了,胭脂便没有犹豫了!

    就是现在!

    明明是初次见面,人马间却默契十足。

    它倾过身子,电光火石间,吊网间卧躺的李广一个鲤鱼打挺飞身骑上它。更是抢过了于单的弓弩和箭囊,趁势把于单推下去。

    胭脂转身往南飞驰而去,这一路上匈奴派了几百骑兵追赶。

    但是主人弯弓搭箭,箭箭例不虚发。

    他们一路虽然疲惫不堪却也还算顺利,胭脂第一次踏上边塞这片陌生的土地。

    它知道再跑,就要进入汉境了。

    它不后悔!

    就凭一路上他们之间这种浑然天成的默契,他的所有意思它懂,它的所有意思他也懂。

    他们浑像一对磨合了多年的伙伴,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胭脂重重地踏过草地,把牧草同野花的汁液染满四蹄。

    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这样的好草原能让它跑个痛快,罢,罢,罢了!

    胭脂的四蹄终于落进了汉朝的边境内,它越跑越快。丝毫不见疲累,它听见马上的主人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那是汉话,不同于自小听惯了得匈奴话。

    但是那语气,胭脂听懂了,那是在夸他。

    终于又跑了十多里,见着了汉朝城池和一些汉骑。他们围上来后,主人才勒马停住。

    胭脂听见哗啦一声,那是箭矢被强行带出体内的声音。

    鲜血四溅中,那些汉军围上来给主人包扎。

    主人终于放心地俯在马上睡着了,胭脂轻快地驮着他跟着这些汉骑往城里走去。

    那些汉骑都用眸光打量着它,而后叽里咕噜说着。

    有一个人甚至想伸出手摸摸它,胭脂本能的躲开。

    哄笑揶揄声中胭脂看到那个骑士涨红了脸,胭脂有些后悔,它只是天然地傲气。

    但它慢慢听明白了那些朗声大笑中的善意,它觉得有些温暖。

    汉人也喜欢匈奴的马,胭脂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它想它会喜欢这里的。

    跑掉的不止被生擒的李广,还有被软禁了整整十年的张骞。

    这十年间,他学匈奴话娶匈奴女人。远远看去,他已经很像一个匈奴人了,但是军臣单于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所以,战火一起,他就被送到了匈奴的圣地龙城看守。

    只是没有想到天意弄人,龙城被汉军烧了。

    张骞趁乱同甘父带着家人骑马而去,一路行来不敢有半刻疏忽。

    等到现在天近黄昏,又见着了一个湖泊,他们便就地安顿一夜。

    篝火映红了孩子睡熟的脸,甘夫终于抽出了空当和张骞说话。

    “汉军都打到了龙城,反击匈奴已经开始了。我们为什么不跟他们走?”

    说起这个,张骞情不自禁地笑了。他心中溢满了自豪和更多的期待,“正式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完成陛下交给我的使命。多一个外援,就更多一份保障。”

    张骞确实也犹豫过,这是回到汉朝的最好办法。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这么回去见陛下。

    所以他毅然而然地选择了继续寻找大汉的盟友,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纵横在马上的汉骑,便趁乱而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命中注定的使命。(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四章 她才是陈后

    阿娇病了,见过扁鹊后人便病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她这一病明明病的好没有道理,却怎么用药也好不了。

    张博达和雪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全城的医工都被请来看过了。就是扁神医也来了,都摇头说没办法,说那是心病。

    心病?

    雪舞望着榻上病的双颊惨白昏睡着的阿娇,心中止不住地想这个心病是不是就是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宫的理由?

    只是为什么以前没有发出来?

    现在反而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雪舞不明白,她只能整日整夜守在榻边。

    阿娇不知道自己病了,也不知道汉匈间战争都已经落下帷幕,更不知道卫青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一身才华。

    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她甚至对时间流逝的变化也变得迟钝极了。

    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在梦中。

    梦中一切恍恍惚惚,虚无缥缈。

    幽暗又冰冷,什么都没有,只有阴寂的风日夜不停地吹来。

    她站在黑暗中,静静听着风声。

    心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累了,哪也不想去了什么都不想想了。

    就这样吧,她站在在风中想。

    她不知道自己在风中站了多久,渐渐地她觉得自己也化成了一缕风。

    直到一抹白光照破黑暗,炽热明亮。

    阿娇这才看见自己置身在无声无息滚腾而去的黑河中,而自己正在一点点溶解下去。

    这一幕如此的似曾相识!

    阿娇古井无波的心终于起了些涟漪,她心神流转间想起来了,这是陈皇后病死时她的入梦所见!

    不对!不对!

    绝对有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娇迎着白光极力打量着四周,这一看她几乎吐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黑河!

    血水汇流成河,才成了阿娇看到的墨河!之所以无声无息是因为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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