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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娇 作者: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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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没来由的猜测,说过也就算了。其后馆陶更多的关心起阿娇的起居来,阿娇又问起阿爹和兄嫂侄儿,她难得的精神了一下午和馆陶说话,还一直没有叫困。

    结果等馆陶一走,她就哈欠连天地嚷困。

    只是真到了榻上,她却又半天睡不着了。

    馆陶的话到底在她心里扎下了根,她情不自禁地摸向被里微微隆起的肚子,喃喃道:“真的会是双生吗?”

    这个念头一生,她心里也止不住有了些莫名的期待跃然。

    殿里面暖融融,窗前的云锦窗纱被束起,有些清冷的阳光就无所遮挡地透进来。

    恰到好处的温度加上光照,引得搬进来的几盆红碧桃还在严冬时,就误以为到了盛春,错乱了时间花团锦簇地开起来。到如今已经热热闹闹地开了两个多月,还没有要谢去的势头。

    海棠笑说花也糊涂了,心想今年春天可真长。

    阿娇左右睡不着,就侧过身来拨开锦帐去瞧窗前的桃花。

    黄昏的阳光略略减去了点清冷,温和轻柔地洒在几盆桃花上,虚虚实实的光影里,粉红色的花瓣被照出了一种明净剔透的感觉。

    绿油油的细长桃叶团在花瓣周围,粉红水嫩的花朵恍如绚丽彩霞般,热烈恣意在枝头开着,真真是浓于胭脂烈于火。

    有花枝微微伸长爬高了点,映在窗纱上,暗夜里伴着月光瞧来别有一番美感。阿娇每每望着那剪影,眼前都能于漆黑的夜里浮现出它们白日的模样。

    桃花清甜恬淡的香味萦绕在殿里,熏的四下都染上它的味道。

    刘彻就抱着她,说她满身都是桃花的香味。

    淡淡的,却叫人舒服极了。

    阿娇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方才那些许的精神亢奋过去了,她终于困倦了。

    睡着前,她忽然想起昨夜刘彻在她耳畔说的话。

    那会迷迷糊糊,不过随口应了一声就沉沉睡去。

    醒后她也一直没想起来,还想着等刘彻回来问他。

    现在却一下跳入她的脑海里,她清清楚楚地想起来了

    他说她像这桃花般灿烂,黯淡了所有的春光。

    还说她像桃花的既活泼又沉静,既和顺又倔强,既温润又霸气。

    想到刘彻时,她的心里总是会格外柔软。尤其是现在的一切都是她渴望了千年的,她愈发珍惜愈发感恩。

    她摸向颈上日夜戴着的桃花玉佩,她轻轻用指肚摩挲着反面那个小篆的“娇”字,满心都荡漾着甜蜜。

    安恬的黄昏中,殿中静的时间都似乎凝固了,她伴着花香慢慢睡着了。

    再醒来时,殿中四角已经点起了灯,微弱的光影足够她看清殿中的一切,却瞧不太分明刻漏。

    阿娇便索性不看,在被里伸了个懒腰,扬声唤道:“海棠——”

    海棠在外应了一声,马上就响起了推门的声音。但而后殿中铺着的长毛地毯湮没了脚步声,以致于人到了榻前束起床帐后,阿娇被吓了一大跳。

    是刘彻!

    他见她陡然被吓白的脸打破,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坐下来抱住她哄:“还说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胆现在这么小。”说着又往她头上摸去,一面轻轻地拍打一面念念有词:“摸摸毛,吓不着——摸摸毛,吓不着——”

    阿娇一下被他逗笑,推他道:“好了好了,不怕了。快去给我拿衣裳——”

    刘彻见她双颊重新红润起来,便抱了她的衣裳去熏炉上烘热,又听她在身后问什么时辰了。他瞥了一眼刻漏,答她说戌时两刻了。

    待阿娇穿过衣裳,海棠几个涌进来伺候她洗漱梳妆,他又问她晚膳想吃什么。

    阿娇想了想,索性说随便吧。

    怀孕后就连刘彻和她说的话,都快和海棠她们一样变成了经典三句。

    所谓的经典三句,就是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弄得她刚用完午膳,就开始思量晚上要用什么。

    一天到晚想菜谱,也会词穷说不出要吃什么的好吧!

    所以,她理直气壮地说出了随便。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长胖

    随便是想吃什么呢?这可是个难事,说随便的人往往是嘴上说随意,但端上来什么都挑,什么都说不好吃。

    刘彻失笑,哑然无语地望着她。

    却也不顺手就把这个磨人的难题丢给太官令去烦,而是绞尽脑汁地和阿娇商量起来。

    “蛤蜊蒸蛋怎么样?蒸蛋滑嫩细腻,蛤蜊鲜美异常——”

    阿娇本想摇头,但被他说的又觉得很有些食欲,便点头。

    刘彻便笑着继续:“红枣枸杞蒸滑鸡也不错吧?汤汁鲜甜,肉质鲜嫩。尤其是这红枣和枸杞,红枣补脾益气、养血安神;枸杞养肝润肺,美容养颜,滋润肌肤。”

    说到这最后一句,他还特意往阿娇脸上看去。而后望着她怀孕后愈发白皙光滑的皮肤,拉长了语调说:“嗯……锦上添花也不错嘛……”

    一殿人全被这样的陛下给逗笑了,何况阿娇?她笑着点头说这个也要,心说最近这医书可真没白读。

    笑声传出去,引得外间站着的春陀心也痒痒的,但又不敢往里张望。只是想到陛下从前在皇后不在时,过的那几年寒冰般的日子。再听得里间那爽朗的陛下笑声,欣慰的心中都滚烫起来。

    陛下,是他从小跟着一块长大的。

    他伤心一下,春陀比他更难受。

    哪怕平时免不了心中有些自己的算计,但到底这世界上唯一能和他称得上亲厚的人,也只剩下陛下了。

    陛下既是他的主,也是他的天。

    而对刘彻来说,春陀似乎只是他随手就可以替换的奴婢。他是天子,岂会缺人使唤?但阿娇知道,前世时春陀跟着刘彻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深受他的信任。许多事,刘彻只有交给他办才放心,比如迁阿娇和他合葬。

    这对于越走越高,越来越孤独,谁都开始猜忌的帝王来说,是多么难得?

    刘彻死后,春陀以身殉主。

    这中间的感情,很难为外人理解。

    后世人分析说这是因为黄门是无根之人,如浮萍般漂在这世上,他们只能全身心依附皇帝。而对皇帝来说,黄门是日夜服侍在身旁,且以皇帝的心意最为先的人,自然能得到皇帝的信任。

    但究竟如何,不是这一句两句可以说清的。

    而殿里,阿娇又在刘彻色香味俱全的描述中,要了香煎鲈鱼、莴笋炒虾仁、冬虫夏草鹿茸炖乌鸡、清蒸鲍鱼、雪梨百合炖燕窝、干贝豆腐汤。

    要不是阿娇自己醒悟过来点了不少了,打断了刘彻滔滔不绝的介绍,恐怕他能一直说下去。

    御膳因为基本上代表了中国厨艺的最高水平,在后世人的眼里总是会镀上一层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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