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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朝春事 作者:清明水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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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

    “昨夜她挨了李家家法,我看那李世子也没为她做什么。”陈襄眸光一敛,心头又是一下气恨。

    “有这等事?适才在慈安宫孤王还看她好好的……”原来,那么厚的脂米分也掩不住的倦容,并非因为担心王太妃!他突然震怒:“李家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阿蛮施用家法!赵寺人,传朕旨意,杖责李世子二十板子,以示惩戒!”

    “是。”

    “……”宇文烈的旨意下得太快,陈襄都来不及思考此事的厉害,赵寺人便得了令跑出去了。

    听说前段时间李霁与沈连城闹别扭被天子知道了,天子也下了训斥之言。今次亲眼一见,陈襄才发现天子对沈连城的恩宠,超乎他过往以为的单纯。适才听闻沈连城挨了家法,天子的怒气,几乎是一点即燃的,不假思索。

    宇文烈平复心绪,方才对陈襄道:“和不和离的,乃是沈李两家的事,孤王不好掺和。”忽而话锋一转,“不过真到了那等地步,便是李家不放,孤王该出面时,自会出面的。”

    陈襄颔首,对天子的意思心领神会。

    而就在他与天子商谈国事之时,顾氏也来到了惊鸿殿。

    李霜儿见母亲脸色难看,自然问询:“阿母这是怎么了?难得霜儿得了机会请求天子准允接您入宫这一趟,您怎还不高兴?”

    如今宫里有个乔美人,得天子专宠,她这个李夫人,想见一见家人都难。此次深陷薛世妇一事受了委屈,这才从天子那里求了个准允,已是祸中求福了。母亲进来摆出这样一副苦瓜脸,她莫名觉得心烦。

    “你弟妹适才来看过你了吧?”

    顾氏才开了个话头,李霜儿却惊异道:“没来啊!”

    “没来?”顾氏听了险些跳起身来。明明在太傅府,沈连城还说要进宫瞧瞧的!那个骗子,莫不是专程进宫里来会情郎的?她越想越恼,恼得一张脸都红了。

    “阿母,出什么事了?”李霜儿方才感到事情不对,于是拉了顾氏的手,耐了性子。

    “沈氏阿蛮,可真不是个东西!”顾氏说出这句话,接着便是满腔的苦水,从沈连城嫁到他们家让她膈应的那些事儿,一直说到头前进宫时见到的,一桩一桩地数落,一件一件地往外倒,只觉怎么也倒不完,倒不干净。

    听了她讲了这许多,李霜儿心中也不平静,替弟弟不值,气愤、懊恼,但最终都转为了无奈。

    “那能怎么办呢?还不得忍着些。”她终于沉了气对顾氏道,“这回没有沈家暗地里相帮,我能这么容易从內侍省的大牢里出来?要怪也只能怪你们没一个有用的!若是没有沈家,我这次在宫里出事,你们谁能帮我?谁能救我?”(未完待续。)

    ☆、第217章:两不相见(加更各种求)

    听着女儿声声质问,顾氏也羞恼得无地自容。

    殿内一晌沉默之后,李霜儿突然郑重地唤了一声“阿母”,而后重新拉了她的手道:“要让弟弟牢牢守着弟妹才行。”

    顾氏点头,“所以适才在宫门口见了,我也只当没看见不是?”

    “阿母您做得对。”李霜儿接着道,“无论如何,不能把她逼急了,撵跑了。无论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你们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她与陈国公真的有什么,那也当不知道吧!”

    说着这话,她是咬着牙的,咽下的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而即便是这一句话,顾氏也隐忍地点了头,“你说的对,都怪你父亲和弟弟没出息,才要受这样的委屈。咱们李家,好不容易有一个入了宫的,却没有谁护得了……”

    听了这话,李霜儿流下了两滴泪。

    自进宫以来,她谨小慎微活到现在,着实不容易,每天里的生活,说是如履薄冰也毫无虚夸。

    “不会一直如此的。”她眼里满是决心,“总有一天,我不必活得如此辛苦,阿母,您和父亲,还有弟弟,也不必活得如此委屈!”

    她的话,顾氏听得懂,但她却觉得遥遥无期。天子是个见异思迁的,后宫佳丽无数,自己的女儿,想再有长进都难,何时才能有那么一天,不必活得辛苦,不必受委屈?

    不过,她还是点头,没有泼女儿的冷水。

    而听女儿这番话,下定了决心要把沈连城供着,她也不敢把昨夜对沈连城施了家法的事说给女儿听。再聊了些旁的,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做辞离开。

    回到家府,她却从李威那里听了一个骇人的消息,因为昨夜对沈连城施了家法一事,天子派人来打了儿子二十大板子!

    她一听这事,当即腿都吓软了,“那……霁儿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半条命都去了……已经请了大夫,上了药,在宁辉居躺着呢。”李威怒不可遏,“都怪沈氏!这事传到天子那里,怕也是沈氏说的!早知她这么厉害,我绝不让霁儿娶她进门……”

    “夫君!”顾氏垂着泪珠子,却是急忙拦李威的嘴,而后压低声音道:“不可说,不可说。”

    李威有些意外,平素里把儿子疼在心尖尖儿上的妻子,如何听了这事反是这样的反应?她不跳将起来要去撕了儿媳的皮,真是古怪!

    “霜儿说了,无论如何,得牢牢把握住儿媳,不可把她逼走了。”顾氏解释道,“霜儿说,她这次深陷內侍省大牢,若不是沈家暗地里相帮,她恐怕难能出得来。霜儿在宫里,还得仰仗着沈家。”

    李威并不糊涂,这个道理,他比妻子要通晓得多。但儿子被打成那样,他气啊,恨啊……也后悔,终是一声叹息:“昨夜我们就不该打她。”

    “是啊,真是一时没忍住,害了儿子。”顾氏抹泪,“我去看看霁儿。”

    “嗯。”李威点头,忽而想起什么来,问:“儿媳呢?你入宫可见到她了?”

    “她还没回来?”顾氏不无惊异。“我刚一进宫就看她出来了啊。”至于见到她与陈国公不清不楚那事儿,就不说了罢!

    “这就怪了……”

    “也该回来了吧!说好一起用午膳的。”顾氏无奈,也不往心里去了。“我先去看看霁儿。”

    “去吧!”

    就在顾氏去宁辉居的路上,她恰巧遇见沈连城回来了。

    远远地瞧见,她强压了心里的怒气,挤出一个忧心忡忡而又不失柔和的样子,疾步迎了过去。“阿蛮,你可算回来了!霁儿被打啦!被天子打了二十个大板子!”

    沈连城听言,所有见到顾氏的无所适从都烟消云散了。她蹙眉问:“天子因何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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