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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毒无解,事不过三 作者:马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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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和羽府家臣尽数过了黄河。

    其他的,以后再想办法。

    她这儿正满腹肚皮官司打得个没完,静夜里忽听急促的马蹄声过来,杨眉便有些惊悸,古代治安不比上辈子,谁知这夜里会不会出来个劫道的?这么一想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三两下扑熄了火堆最后一点儿残烬,也不回马车,自在不远处一丛灌木里躲了。

    刚刚躲好便见数十骑快马疾驰而来,杨眉看那些人身上甲胄仿佛是早前见过的北军制式,便猜测来人应是外出返京的北军军士。

    此时夜色深沉,又落着小雪,十分寒冷,因杨眉熄了火,那些人急于回京,竟也没发现静悄悄立在树林里的马匹和车辆,只片刻间便呼啸而去。

    杨眉又等了一时才从树丛里钻了出来,见谢瑜气喘吁吁地回来。杨眉见他两手空空,便嘲笑道,“不是去捡柴了吗?”

    谢瑜却不理会,只催她上车,赶紧上路。

    杨眉奇道,“你这是急什么?”

    “刚才过去的是宇文氏大公子宇文常的前哨,大部队就在此后不远,我们赶紧走。他们今夜若进不了京,多半便要在这林子里歇,一会儿若与宇文常遇个对头,只怕不好脱身。”谢瑜说着又补了一句,“宇文常的亲爹便是被谢览割了舌头还杀了头的宇文擎苍,以你跟谢览的关系,还是莫要心存侥幸的好。”

    杨眉皱眉,“他老子被杀了,他还能将军?”看不出拓跋揽胜有这么宽广的胸襟。见谢瑜一直瞪她,也只得爬到车上坐了。

    谢瑜自赶了车,马车又跑了起来。谢瑜阴沉的目光仿佛透过眼前黑漆抹乌的夜色望向不知什么地方,口中道,“也就是近来的事,你那谢大人不得北帝信任,与他亲近的人也跟着失势。宇文常这才从一介赋闲武官渐渐掌了大权,他这么匆忙回京,难道是听到你那谢大人离京的消息?你赶紧求你那谢大人走得快些,不然我手中的料,只怕宇文常此时也猜到一半了。”

    杨眉心中一动,“你早知阿览的事,怎么能忍到今天?”以他谢氏父子二人的脾气,只怕早就跑到北帝那儿去揭发了。

    谢瑜道,“我父赋闲之后,去了一趟会稽,当年服侍谢览之父的一个老仆如今被谢中庭赶了出来,过得穷困潦倒,欠了一屁股赌债,我父也就只花了几个钱,便知道了象牙绣球的秘密。既如此,其他的稍加留意,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谢览处心积虑藏着的老底,就被人五十两银子卖了,也不知他得知会是什么表情?”他那笑声十分瘆人,活似坟场里昏叫的老鸹。

    杨眉一听他这笑声便觉脊背发凉,脑补了一下万人坑什么的,无比后悔没等着路春一块儿上路。如此说来,此事起因还是谢中轩因为打了阿览被北帝免职……都说老天有眼,怎么好处尽让谢中轩父子二人占尽了?着实可恨。

    杨眉不欲与谢瑜再多说,自爬回马车睡觉,只是雪夜寒冷,把车里的被子都裹在身上也没有多温暖,杨眉只得哆哆嗦嗦地闭目躺着。正在神思昏茫将将入梦之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停,杨眉一个不防便被贯到车壁上,磕得肩膀生疼,便问了一声,“怎么了?”

    车外谢瑜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有人来了,快下车!”

    杨眉忍着疼从车内爬出来,见马车正在通衢大路之上,左右两边皆是一望无际的光秃秃的农田,毫无遮挡,只右手边有一条并不算宽的河,河边几丛树木,河面上一座石桥。

    谢瑜侧耳听了一时,道,“前面有人过来,人数还不少,多半便是宇文常,我们需得赶紧躲一躲。”

    杨眉左右看看,“躲哪里?”

    第79章 跟我回去

    谢瑜朝那桥下一指,“桥下!”说完便到车内拿了两个包袱,强拉了杨眉下车,在马臀上抽了一鞭,那马便拉着马车朝来路跑了。

    杨眉本想说没了马车怎么走,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犯傻,走不了更好……难道还急着要去徐州吗?便听从谢瑜安排,猫着腰在那桥下躲了。

    那石桥不过一介乡间小桥,桥下便是水流,只极小一块立足之地。谢瑜打量一时,便推着杨眉往里面蹲了,待他自己进入之时,双足都浸在了水里。

    杨眉初时尚有几分过意不去,然而自己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也是他谢瑜一个人作的孽,便十分坦然地接受了了,冻死也是他谢瑜活该。

    两个人屏息静气地躲了有一刻钟,果然听沉闷的脚步声从身旁过去,奇的是听声音应有许多马匹,却连一声马嘶也不闻。杨眉见谢瑜满脸惊恐,面色惨白,便知过去的人应不是什么善类,她便也悄悄躲着,不敢招惹事端。

    此时雪花落得越发疾劲,杨眉蹲在桥下咬紧牙关,却仍是抑制不住冷得哆嗦,抬头看面前谢瑜情况更是糟糕,那水气从脚底已经蔓延到腰际,初时还能听到牙齿格格的声音,此时却仿佛冻得僵住了,只是悄无声息地立在水里,两只手死死地掐着地上几丛枯草。杨眉看他眉眼,也不知是不是幻觉,竟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那脚步声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将将走完,两个人在桥底又蹲了一刻。直到身周静仿佛得连一片雪花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明晰,谢瑜才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杨眉看他口形知他说的是“出去吧”,便从桥底爬了出来。

    雪落了这许久,左右农田都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在这无星无月的夜里透着惨淡的白光,杨眉冷得不行,不住在原地跺着冻得僵硬的双足,心中不住骂那谢瑜,要不是这疯子非得拖着她半夜离开燕京,怎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回头却不见谢瑜人影,杨眉心中一动,又跑回桥下望了一望,果然谢瑜跌坐在她方才立足之处,两条*的腿直直伸着,拧眉皱脸痛苦非常的样子。

    杨眉便哼了一声,“爬不出来了?”

    谢瑜一听她声音便瞪了她一眼,咬了牙使力曲起双腿,那动作艰涩非常,几乎便有了关节移动的咯咯声。杨眉听得牙酸,直往后退了一步,眼见着谢瑜竟真的是“爬”着从桥底钻了出来,靠在桥墩上闭着眼睛不住喘气。

    杨眉便道,“马车没了,天亮回燕京吧。”

    谢瑜闻声骤然开目,厉声道,“你休想!去徐州!”

    杨眉无语,“走得了吗你?”

    谢瑜指了指她手中的包袱,“有一个白瓷瓶子,里面有药,给我。”

    杨眉看他靠在桥边的姿势十分诡异,腰部以下竟像是无法动弹的样子,想是方才在冰水里冻得不轻,她心中微微一动,便往袖中去摸之前塞着的匕首——若在此地把谢瑜结果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谢瑜一直盯着她,见她目光闪烁,立时便想明白她要做什么,将左手伸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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