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下之痴人说梦 作者:仓羲

    第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br>宿舍的线路坏掉了,断电好几天了,一直更不了文!而且发生了几件让我郁闷的事情,情绪也要调整!明天开始我会继续更文的!

    还有我把余下的章节公布了主要有两个原因:1:我总是容易写着写着就写多了,目的控制章节数。

    2:为了激励一下自己,如果失落了,就写不出来了,希望理解。

    不管看得人多少,我都会写完!@

    主人公的经历是来自于生活中的,只是想将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留在心里!

    对于这几天一直没更文,感到很抱歉!

    这几天心里真的很乱,非常难过!什么都干不下去。明天就好了<hr size=1 />  汗不断的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滑下,越来越闷,扶着石壁站了起来,将身上厚重的裘绒披风解了下来。已经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并不清楚,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凉滑的里衣料子,黏在身上,连头发都变得潮乎乎的。

    我在思考,其实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并不是一点都没有。石门的厚度约莫一尺,用内力打碎并非难事。只是,这密室的建造者,应该考虑的更周全,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不行,不可以贸然行动。

    我是从什么时候思索着要逃出去的呢?应该是在觉察到自己呼吸不顺畅的时候,记得被疏影暗算那会儿,在下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呵呵······”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轻笑出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慰自己:我并无无聊。

    我记得,我一直以杀人为人生的一大乐趣,喜欢猎物在我手中挣扎时露出绝望、恐慌的表情;我喜欢杀人见血,最好是刀子割破血管时,滚烫的血会像水柱般,喷溅到脸上,将我的视线染得腥红,因此会被撩拨的更加兴奋。好战,不仅喜欢鸣枪暗战,还喜欢背后捅刀子;疯狂的迷恋奇毒邪术。那时候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打败比我强的,武功要天下第一高。

    又是从什么开始,当生命凋零的时候,我的心不再麻木,而是会有罪恶之感;是从是么时候起,血不再让我狂热,而是腥气让我作呕。厌烦自己,恨自己,甚至病态的希望结果在某个人的手里。

    像是在捋顺一团乱麻,去寻找着让我逐渐蜕变的线索。思虑逐渐的清晰,这种破罐子破摔的人生观是从杀死独孤九天开始的吧!?

    独孤九天,想起这个名字,心脏抽搐了一下,好像一把利刃,在心脏上游走,虽然没有刺进去,但凌烈的寒光,所带来的恐惧,却是加倍的让我觉得折磨。所以,我甚至在潜意识里,强迫自己,忘记有关这个人的一点一滴。事实上,在他死后,我这是第一次,在脑子里回想过去。

    好像我也幸福、快乐过,往昔岁月留给我的并非都是感伤。

    人生里,第一个难忘的一天,当属是七岁那年的五月十五日。

    那天早晨,娘亲正在和往日一样,坐在小轩窗前梳妆。而我,正好奇的蹲在母亲旁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锦盒里,令郎满目的首饰,娘亲拿着碳,娴熟、仔细的画眉,这时候,我觉得她是最美的女人。

    温馨的画面,随着一声响亮的踹门声,戛然而止。闯进来七个长相怪异的人,两男五女。他们凶狠的怒视着我们,说了一些话,那时候,我还不能理解。

    当时,我被吓的都尿裤子了,哭都不敢哭,娘亲面不改色的继续画眉。

    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开始按捺不住,其他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手紧紧的握住剑柄,随时都会出窍般。娘亲放下碳,拖着我的屁股将我抱起,她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也是从这以后,亲了我的额头的人,我就会认为他爱我,会像娘亲那样,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我。

    他们七个人对峙我娘亲一个人。

    七把长剑上,刻着柳叶状的花纹。他们当中的一个说了一句:“斩草要除。”娘亲为了护住我,左臂被划了一道极深的口子,血像泉眼一样,冒个不停,染脏了水蓝色的纱衣。

    娘亲用她臂间的彩带,将我从屋子里抛出来,稳当的落到了丫头(婢女)的怀里。从一片打斗声中的屋子里,飞窜出一个身穿灰色布衫的中年女人,左脸有一道黑色的大疤痕,像是一条蜈蚣趴在那里,甚是吓人。她提剑像一阵旋风一样,刺了过来,丫头怒目圆睁,轻弹手指。

    “砰”的一声,四周立马被白色的烟雾包围。丫头用手掌遮住我的眼睛,只觉耳边有呼呼的风刮过。身子一坠,等她松开手时,我们已经到了村口。她用手不停的比划着,告诉我:一直往东面跑,娘亲会在东方等着我,不要停下,一直跑。丫头是个哑女,一直都是她陪着我玩的,所以我相信她的程度不亚于我母亲。

    于是,我很听话的牟足劲儿的朝东跑······等我再回头时,丫头已经无影无踪。其实我想问问她,我爹在哪?他上哪里去了,有人在欺负娘啊!家里出事了,赶快回来啊。

    我一直跑,在村子的东面,是连绵的小山。坡很缓,山上有很多的野果,铁蛋儿我们天天都往山里跑。

    村口有一条小河,是上山的毕竟之路。每次我都是冲在小伙伴们的前面,但这次不知怎么的,跑着跑着,竟然栽了一跟头,膝盖碰破了,衣服也湿了。五月天的早晨,还是有些清冷,水也凉,更重要的是水底都是小石头,快把我摔零碎了。了眼泪,娘亲就在前面,只要我跑的快,就能早早的和娘会面。

    等我跑到半山腰时,已经是中午了吧。这时天变得暖和了许多,站在山腰处,可以看见这个村子,也能看到我家。山坡上,开满了紫色的花朵,没过了我的腰。花朵只有三片条形的花瓣,很简单,不是十分好看。可是当它们成片的出现在眼前时,确是那样的美不胜收。肚子饿了,从怀里掏出个青梨,这是在道上跑歇脚的时候,在路边摘得。拿袖子蹭了蹭,刚要吃,突然听到了沙沙声,立马蹲下身,将自己藏了起来。

    将挡在眼前的花梗,拨开了一道小缝隙,然后我看到了最美丽的画卷。

    一位穿着一身白衣的美人,正朝我这边走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用扇柄缠住头发来回的打着圈,没有笑,不过表情很恬静。单手扶着衣摆,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迈,是怕踩到花吗?不知为何,我竞想让他走的快点,最好一下就出现在我的跟前。

    当这位美人走到我旁边时,我低下了头。他也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说:“你是谁家的小孩?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怯怯的抬起头,此刻,能更清楚的看到他的样。待在我旁边,比在远处更好看了,长的比我娘还白。

    “那你又是谁家的小孩?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笑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只是觉得任何人笑起来都不会有他好看。“我是贺兰家的小孩,在这里等人!你看,我都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对不对?”

    恩,我一想也是,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着说:“我是常家的小孩,我也在等人。”

    他哦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个手帕,雪白雪白的,伸过手,擦拭着我膝盖上的口子。动作很轻,很柔,手帕的一角,用紫色的丝线,刺绣着一朵花,就和我身旁的长着三个花瓣的一模一样。

    我问他:“这花叫什么?”

    他一边帮我擦着脸上的泥巴,一边说:“叫紫鸢花,象征着等待、纯洁和永恒的爱!”话音未落,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觉的额头凉凉的。

    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目光注视着远方,柔和而平静,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他所看的方向。山脚下,出现一抹淡淡的红晕,渐渐的移动,像是游离的火蝴蝶。

    过了许久,我才看清,那不是什么蝴蝶,是个和这位美人一样的美人。他穿着明艳艳的大红色衣服,头发又黑又长,很随意的挽在脑后。系着头发的带子也是火红色,他像美人微笑着挥了挥手,美人也笑的很甜。他们很亲密,就像我和丫头一样。

    美人和我说:“我等的人已经到了!”然后笑着和我挥挥手,一红一白,在一片花海中,竟是如此的协调。从他们逐渐模糊的对话中得知,那位白衣的美人叫君枼。我想跟着他,想让他带我走,可是我也在等人啊。手里的青梨已经被捂的热了······

    追了过去,这次跑的跟快了,慢了他就会消失吧。追到他们跟前,截住他,气喘吁吁的说:“咱们做比买卖怎么样!”

    红衣的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过那笑容让我害怕,好像他会变成猛兽吃掉我。美人个子真高,我的把脑袋扬的幅度很大,才能勉强的看到他的下巴。

    他俯下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什么买卖?”

    我把青梨在他面前晃了晃:“用这个换你的手帕······”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很甜的,正好解渴!”

    “呵呵呵······好啊!”他接过青梨,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放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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