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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子奋斗日常 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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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都没有发生。

    可恶至极!这些水师的官兵竟如此玩忽职守!可以想见为何海寇沿海肆掠为何屡禁不止,把家门都大敞开了,也别怪人家能来去如风了!

    祁煊脸色一时黑一时青,落在苏金牙眼里,他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祁煊僵着脸,用很难以启齿的口气,道:“爷有些晕船。”

    苏金牙先是诧异,而后失笑。大抵是祁煊打从看到船以后,就表现的十分沉默,让他误会以为对方是心生畏惧,竟伸出手拍了拍祁煊的肩膀:“齐爷,您让我怎么说呢,没事,没事,多坐几回就好了。”

    站在后面的裴叔一个眼神,手里摸着腰间刀的陶成,往后退了一退。

    这船一直开到那日夜里,苏金牙带着祁煊等人去的那个岸口。不同于那日,白日里的岸口空无一人,若不是那木头搭建的栈桥还在,真让人以为就是一处普通的海滩。

    等船停在岸边,突然从一旁的树林子里跑出来几个人,一见领头的是苏金牙,这些人扫视了祁煊他们一眼,就又退了回去。

    只是这么一错眼的时间,祁煊就看清这些人。他们都是一身黑色短打,腰间系着条红腰带,身手矫捷,膀大腰圆,腰间都别着一把鸟铳。

    “齐爷,别怕,那是自己人。”苏金牙道。

    祁煊掩住眼中的诧异,并未多问什么。

    “这船可暂时停在这里,这是泊位的牌子,是时凭着这块儿牌子可往船上运货。当然这是第一次,这泊船的牌子是附送的,下次就需要齐爷花钱和那些人买了。”

    “哪些人?”祁煊下意识问道。

    苏金牙下意识压低了嗓门,“就是方才那些人,他们是红帮的,这一片儿都是他们管辖的地界。但凡在这里停船出海的,都必须给他们银子。”

    祁煊一愣:“这是江湖帮派?”

    苏金牙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不过齐爷您得听我苏金牙一句,在广州这地界上,有两种人不能惹。”

    “哪两种?”

    “一种当然是官兵了,还一种就是这红帮。”

    *

    秦明月在客栈里坐立难安。

    再加上天气太热,更是让她心中生燥。

    “太太,若不奴婢让人打些水来,服侍您沐浴?”香巧在一旁道。

    秦明月拿着团扇给自己又扇了两下,才点点头。

    很快水就提来了,一桶冷水,一桶热水,兑在一起,水温刚好。

    洗个温水澡出来后,果然舒服了不少。秦明月刚坐下来,让香巧帮自己擦头发,祁煊回来了。

    一看见他,秦明月就松了口气,摆摆手让香巧下去,才问道:“事可成了?”

    祁煊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见他额上满是热汗,秦明月把手里的巾子给他,又去了门边道:“去让人买两碗凉碗子回来。”

    外面立即有人应是。

    这凉碗子是广州当地的一种吃食,就是把冰刨碎了,上面搁些切碎的时鲜果子,在果子上淋一层炼乳或者甜蜜汁,吃起来酸甜可口,又消暑,又解渴。

    让秦明月来看,就像现代那会儿的刨冰,不过她可不管这些,好吃就行,最重要的是能解热。

    祁煊本就是个怕暑之人,刚好秦明月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自打两人到了广州,当地小吃没有一样能入两人的眼,也就这凉碗子每日都得吃上一两碗。

    凉碗子很快就买回来了,放在晶莹剔透的琉璃碗里,琉璃碗四周还带着美丽的花边儿。凉丝丝的,往上冒着白烟,衬得那上面的果子也格外惹人怜爱。碗边上摆着把长柄银勺,秦明月看着都舍不得吃。

    倒是祁煊,接过来就狼吞虎咽地吞了几口,直叫爽快。

    吃着凉碗子,祁煊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秦明月面色沉凝。

    “爷得庆幸听了你说的,特意绕过来看了一看,不然指不定去了后当个睁眼瞎,还自以为是威风凛凛。怪不得人总是说,任你清官似水,难逃吏滑如油。让爷来看,那莫大海也有些冤,估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拼着官不要了,也要离开这地方。”

    “爷怎么就确定他一定是冤枉的?”

    祁煊瞥了她一眼,“他这个水师提督的位置才坐了多久?两年的时间不到,弄不出来这么一大烂摊子。不过他也脱不了干系,肯定是眼见撇不清就和这些人坑壑一气,如今碰到机会就赶紧脱身了。”说着,他将银勺□□碗里捣了捣,嗤笑一声:“这些做官的就是这样,图名又图利,就是不知道为朝廷做些事,真是可恨!”

    “那爷打算怎么办?真就把这生意做上了?”

    祁煊一笑:“做,怎么不做!爷倒要亲自看看,这里面到底能烂成什么样!不知道其中的情况,爷到时候怎么收拾他们!”

    “那福州那边——”

    听到这话,祁煊拢起眉,这也是件迫切要解决的事。

    就算路上再怎么耽误,也不能几个月都不到任。再说了,濠镜那边的事还待解决。

    秦明月抿了下嘴角,“要不,你去福建,我留在这儿。”

    “你留在这儿作甚?”

    “帮你做生意,难道你手边还有其他可用之人?”见祁煊想说什么,她打断道:“别说裴叔,裴叔得去帮你,光你一个人可不成。”

    “那也不行。”

    “难道你小看我,觉得我干不了这些?”

    祁煊才不会说他确实有这种想法,可想着之前她的建议,还有对付苏金牙的法子就是她想出来的,他这种想法突然不肯定了。

    “你觉得你能做得来生意?我怎么来说也开过那么大的戏园子。你把四喜留下来帮我,不是说从京里还有人过来吗,有他们帮着,我怎么也能帮你把这摊子事担起来。”

    祁煊还是不放心。

    “福州离广州,坐船走海路也就半天不到的时间,真有什么事,你眨个眼就到了,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你那边不能扔下,要想将这差事给办下来,至少得双管齐下。圣上就给了五万两银子,你觉得仅凭那点儿银子能干什么?你放心,我会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记录下来,让人给你送过去。等你那边能扔开手,就来找我。”

    “好了,你别说了,让爷想想。”

    *

    最终祁煊还是答应了下来,一来是秦明月坚持,二也是他手里实在没有会做生意的人。

    让他手下的那些人去刺探消息去杀人可以,让他们做生意和人打交道,祁煊都不敢想象是什么样的。

    不过他也有所准备,不光将富贵从江南那边叫了回来,还将从京城后到的人中留了二三十个好手给秦明月,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福建。

    临走之前,他再三交代,生意可以不要,差事可以不办,但秦明月一定不能出事。

    其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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