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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妾 作者:白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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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鬟婢仆。

    而两位老太太相见别样眼红,皆露出久违的笑容来,小辈们互相向对方长辈见礼后,那老妇人拉住何老太太的手长长地叹道:“数一数,我们都有十多二十年没有见过了。”

    “唉,怕你还怪我,一直不敢来见你。”何老太太也叹出长长的一声。

    何乐安知道何老太太与晋宁侯府的薛老太太旧时有些情分,但说来交情更深的,还是她那去世的外婆,她与薛老太太可谓手帕交。

    “旧事还提来作什么,过去的,就让它们都过去吧,何况再如何都怪不到你头上。”薛老太太拉着何老太太在凉亭里坐下,瞧着邵盈秀和蔼可亲地笑道:“这就是卓逸伯府的大姐儿盈秀吧,果真可爱动人。”

    ☆、第19章 存了心叫自己不好过

    邵盈秀在长辈面前收起她与自家母亲如出一辙的刻薄模样,装得乖乖巧巧温温柔柔的,加上何老太太也说她好,薛老太太念着早逝的邵老太太的那份旧情,便对她更喜欢一些了。

    两边的小辈互相介绍过姓名后,薛老太太将视线落向戴着面纱的何乐安,光是露在面纱外的那一双杏圆的眉眼,就叫她想起旧时那如星光似的小女子,不禁对何老太太叹道:“听说这孩子一直养在你身边,还为了她回来封州城。”

    何老太太笑道:“哪有什么为不为,只是人越老了,越想念家乡罢了,京城府内有大媳妇儿当家,她素来是个能干的,我这个老婆子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两年我放下心来游玩,倒觉得比在京城更开心。”

    两位久未见面的老人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小辈们偶尔附和,如此半天过去,别的客人三三两两地来了,薛老太太便要身边年岁最大的嫡孙女薛慧语招待小辈们去一旁的小凉亭玩,众人刚移步而已,已有人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再过几日就是封州城最盛大的花灯节,到时候定有许许多多的灯谜,我们今日先凑个热闹,瞧瞧各人肚腹里都有些什么特别有趣的谜语吧~”

    封州城的女孩子们最是喜欢每年的花灯节,因为那日她们可以肆无忌惮地逛夜市,尤其是平日里家教严苛,寻常都不能出门的,到了那一日不但能尽情地玩乐,还能以灯谜赢君心,是城里古老的得到传承的节日,于是这一提议就此得到众人最热烈的附和。

    邵盈秀是有备而来的,很快就在小辈们里收获许多赞美,而她越是光芒四射,一直不说话的何乐安反倒越被注意,薛慧语忍不住问她为何不参与其中,可何乐安还未语,邵盈秀已道:“安安,你就算什么谜语都猜不出来,也可以说一些你知道的谜语叫我们猜呀!”

    看似体贴的一句话,实则在暗示她没什么才华,脑子也不行。

    何乐安好整以暇地瞥瞥邵盈秀,笑道:“祖母自幼教导我不能偏了哪一门才艺,纵然不喜欢也得会,才是合格的大家闺秀,就算心中有答案,也不一定非要说出来,能知道谁猜出自己也猜中的谜语,不是更加有趣么~”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提的谜语,她都会,只是懒得说而已。

    薛慧语看向何乐安的眼神,明显有了一些细微的不同,起码对比之前,多了一些善意,她笑道:“确实,有时候我也更喜欢看别人猜谜语,不过今日聚会,是大家同乐的日子,何六也得凑个热闹才是,不如你出一个谜语,叫我们猜猜吧。”

    盛情难却,何乐安只好落落大方道:“我的谜面是‘一共二画’,打一成语。”

    众人细细思量谜底,邵盈秀更是不愿意被何乐安抢去一点点风头,暗暗咬牙拼命猜想,可何乐安这个谜语出得含糊又巧妙,若没有适当的提示,生生令人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她又不愿意当提问的那个,便只能在心里骂她故意刁难,刻意卖弄才学,分明存了心叫自己不好过!

    就在众人犹豫要不要向何乐安拿点提示再猜一猜的时候,一把淡似清月,朗如甘泉的男声,慵懒地响起:“共二,不就是‘恰如其分’嘛。”

    ☆、第20章 她几乎想要遁地而逃

    何乐安不敢置信地朝声源看去,就见一张久违却依然熟悉,姿容潋滟的脸庞,神采斑斓地站在倾泻的日光里,那一袭红衣如燃烧的火,高傲又张狂,他慵懒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又掠过她。

    “郡王表哥!”薛慧语率先站了起来,含笑福身见礼。

    周遭的少女又惊又喜地跟着行礼:“参见越郡王。”

    听得动静,另一边的长辈们齐齐看过来,薛老太太瞧得来人,也诧异地起来问礼,得到赦免后笑容慈祥地道:“越郡王不是在南境边关驻守么,怎会突然来封州城?”

    “原来在泽洲省有些事儿,见完了还有时间,便过来这边一趟。”越郡王淡然笑道,“刚才听那谜语颇觉有趣,才特意绕来看看,没想到是老夫人在此招待客人。”

    闻得此言,何乐安心慌慌地低下头去,邵盈秀却是恨恨地瞪了瞪她,只听薛慧语道:“是嘉宁侯府何六出的谜面,我刚才还在寻思这四个字该如何拆分摆弄成一个成语,郡王表哥就揭开谜底了,共二是其,可不就是恰如其分嘛~”

    一心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何乐安,差点儿没被薛慧语这番不乏赞赏之意的话吓出一身的冷汗,还未谦虚一句,邵盈秀已笑着出声道:“我之前还笃定这个谜语不会被人轻易猜出来,没想到安表妹今日借用,就被越郡王猜出来了。”

    何乐安见过不要脸的,但像邵盈秀这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抢别人东西,还抢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顺理成章的,还是头一次看见,可因为她与她是表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她不能因为她的无耻,就扔了侯府扔了何老太太与自己的脸面与她争吵什么。

    瞧得何乐安果真有所顾忌地默然不语,邵盈秀更得意了,旁边一个年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天真地笑叹道:“原来这个难猜的谜面,是邵姐姐想出来的呀!”

    接着是一片附和的赞扬之声,听得邵盈秀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就听那好像能够流进人心田的动听嗓音懒洋洋道:“本王这儿也有一个谜语,不知道众位姑娘可有兴趣——”

    “郡王表哥说便是。”他的话音未落,薛慧语已迫不及待地邀请,而周遭的少女亦是一番热情的附议。

    越郡王道:“谜面是‘白’一字,打一成语。”

    众位少女似乎都想要给这位大名鼎鼎的郡王爷留下深刻的印象,纷纷用心地猜想答案,可没头没尾的一个字打四字成语,难度实在不低,邵盈秀暗暗咬着牙,偷偷地注意敛下眉眼的何乐安,生怕她先把答案想出来。

    “郡王表哥,一个字实在太难猜了,你给我们一点点提示吧~”薛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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