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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帝 作者:皮蛋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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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的意识。

    于是她微微偏了偏头, 含笑望着他,问道:

    “是方才的酸梅汁吗?”

    她这样问, 便是早就知道他会对他出手。

    不想萧怀雪答地冷硬, 一根根地将自己身上的针取下,而后从她身上站起来, 居高临下, 气势磅礴:

    “还记得你曾经用在寡人身上的那种药草吗。”

    阿宁顿悟,也懒地计较他是何时将药草抹在自己身上了,比起这个,她好像对另外一件事件更感兴趣:

    “怀雪, 你现在竟也学会声东击西了。”

    他重重哼了一声:“真是不自量力。”

    阿宁又道:

    “也是, 是我小看你了,抱歉。”

    与其是道歉,还不如是浅浅地宽慰,真是毫无诚心可言。

    这本是他们二人之间独有的, 阿宁式的逗弄与撩拨,她清楚的知晓他那可怕又可爱的性子,也知道用那些手段来将他哄好,亦或激怒。

    这是阿宁对待他独有的方式,可现在,萧怀雪显然是气急了,他不再气急败坏地回应她,因着这怒火是真实的,心寒的,是切切实实的愤怒。

    而她也早就,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因而现在也算镇定自若,淡然的很。

    “陛下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我锁住,阿宁区区一介弱女子,哪里跑的掉呢?”

    萧怀雪显然不愿意搭理他,有些焦躁地在得闲殿,她的眼前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似在等待着什么。

    阿宁于是又问了一遍,萧怀雪的不耐越加明显,突然别过头来看着他,有些愤恨:

    “你不是很厉害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不用点手段怎么困得住你。”

    药效来的比想象中要快得多,也猛烈的多,足以看出他的用量之大,存心要困住她的决心也有多大。

    阿宁在在这时全身已经使不上什么气力了,只剩清晰的意识和尚且灵活的一张嘴,她周身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些无奈地道:

    “怀雪,我再是上天入地也是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

    “哼。” 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不屑。

    阿宁这下回答地要偏慢些,她的语速极缓,冰凉,带了些劝慰与抚慰人心的作用,似在他耳边谆谆相告:

    “女子再是能干,却也偏偏碰不得一个武字,这合该是男子该做的,岂能坏了规矩?若身陷险境,男孩子该理所当然地护着才对。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怀雪。”

    “闭嘴!” 萧怀雪以手扶额突然怒吼道,阿宁顿了顿,看他紧缩的眉心心中一动。

    这时殿外响起一阵短暂的敲门声,一声轻泠温和的嗓子问道:

    “陛下。”

    是何朝恩。

    何朝恩入了殿,只将目光投在瘫软在地的她身上短短几秒便移开了目光,他覆在萧怀雪耳边耳语了几句。

    那话很短,像是一个是或否的答案。

    萧怀雪几乎是在何朝恩开口的一瞬间便变了脸,再度望向阿宁的眼如熊熊燃烧的地狱炼火,于他漆黑如墨的眼眶内疯狂叫嚣着如火龙般,那是一份阿宁许久未曾在他眼中瞧过的,名曰极致的怒火。

    这一刻,暴君复苏,她前些日子所施的那些针算是白费了。

    萧怀雪此刻看她的目光无疑是残忍的,残暴的,阿宁丝毫不怀疑这野兽说不定会扑过来撕下她心口一块肉,可她特敏锐地看到了,萧怀雪眼中除了愤怒之外的,名为伤心的情绪。

    她心中一动,微张着嘴正想说些什么,殿内一阵清脆的把掌声响起,与之而来的,是一群突然涌进殿内的殿前侍卫。

    平日里清寂冷清的得闲殿终究热闹了一把。

    “将人给我带下去,听候发落。” 萧怀雪最后留下这么一句,便披上了披风不顾一切地要出宫。

    何朝恩忙迎上去去劝慰:

    “您这是要亲自去一趟?可现在天色已晚若贸然出宫——”

    萧怀雪一把将他推开,看也不看他一眼,铁了心般,脚步沉沉地出了殿。

    何朝恩身子颀长身形却偏瘦,被萧怀雪这么一推额上起了层薄汗,眼见萧怀雪已经拦不住了,他动作也不那么急了,从衣襟内取出一方素净的帕子拭了拭额角。

    被三两个护卫粗暴夹着的阿宁便在此时无声无息地同他对上了眼。

    何朝恩显然楞了一下,而后朝她轻轻地笑了笑。

    阿宁未及反应,已经叫人拖走了。

    天牢

    这个地方之于她并不陌生,遥想数月前也曾在此处走过一遭生死,当时留下的伤疤早已落尽,不想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又被送进了这地方。

    所幸,在萧怀雪未曾下达对她的处置之前阿宁尚且是安全的,被人押送到最角落里的一间牢房,门锁落,她也正式入了天牢。

    除却糟糕的气味与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环境,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她素来对此也无甚要求。

    人落魄至此,若是再无谓的悲天悯人挑三拣四,只会越发不待见自己,索性沉下心来,好好思考一番对策,也当是给自己寻一个假期。

    虽然这旅馆的环境委实极差。

    “喂!新来的! ”

    这一把粗哑的嗓子将她吵醒,原是日落西山,狱官们例行公事送餐来了,一个早已发黄的馒头,一碗弥漫着酸臭味的白粥便是今夜她的晚膳。

    阿宁便走过去拿那些东西,其他房间的人也依次开始用食,在她面前的狱官头上戴了一顶很大的帽子,将他眉眼悉数遮盖。

    “姑姑。”那嗓音恢复了正常,用着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话语透露了身份。

    是韩七。

    阿宁对班悬此次办事的速度略微有些吃惊,不想她刚送入天牢,韩七已经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阿宁看了看四周,啃了啃那发馊的馒头,道: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是。” 韩七如是说道,他突然粗暴地踢了踢阿宁的牢门,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

    “哼,管你先前有多了不起,现下入了天牢,还不是何他人无异?”

    这话引起了另外一名狱官的注意,带着鄙夷而审视的目光瞧了瞧低着头一言不发啃着馒头的阿宁,问道:

    “怎么?还在痴人説梦盼着皇帝收回心意?”

    韩七压低了嗓子嗤笑一声:

    “要不怎么说是痴人说梦呢,真是不自量力。”

    几声哈哈鄙夷声,狱官们相互扶着肩出了天牢,对面的几个狱友也向她投来了些许打量的目光。

    阿宁对这些统统不理,只捧着那味同嚼蜡的馒头与白粥退回了草席上。

    草草果腹后,这一晚几近周折睡得也着实不安稳。

    一声闷雷于夜深突然响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又是一道照亮半边天的闪电忽闪而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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