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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德太子 作者:老索家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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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见怪不怪了,强迫自己把脑海中“皇帝偷懒”这个念头换成“这是皇帝信任太子的表现”。

    但是那个北戎太师不知道啊,但是作为战败国又是过来请求别人的,只能委委屈屈地任这位沙场上杀得他们最凶猛的领将来处置了。

    这是自请为附属国的国书。

    谈判中,太师的神情比想象中平静,他的汉话说得不是很标准,但足以交涉。

    可能是北戎人大都不会隐藏心事吧,就连小成子都私下里悄悄和他说那个太师看着挺哀戚的。则宁道,沦为附属国就要日日仰人鼻息,年年上贡,还能很欢乐不成?

    他这次来大誉并不张扬,而且也只能算预谈,所以连个酒席都没有,可尽管如此,则宁还是安排他住进了招待外宾的驿馆。

    几日后太师要带着人离开之前,才有些犹豫开口:“我们的公主殿下一直记挂着您,下臣此番前来公主本也想着过来,但是大王身体不好,便由公主处理朝事,于是便要下臣传达给您一封书信。”

    之前是亲王之女,曾经的果舒尔大郡主穆罕敏敏现在自然就是公主了。

    他没有说为什么之前没有给,则宁心里也明白。两人本来也是在为敌对双方的时候结识,身份又敏感,本就引得太师心里有疙瘩,更不要说目前北戎自请为臣了。

    则宁颔首接过。

    小姑娘越长越大了,不仅字迹工整,心性也成熟了很多。

    北戎的这几个月,她父王忙得焦头烂额,想必她也不好过。有磨砺才会有成长,这对于她也未必不是坏事。

    小姑娘的纠结于矛盾字字掩藏在笔墨下,则宁这才诧异回想他们的相处模式。

    想一想,转身去取出放在匣子里的红剑穗,并且提笔写了一封回信,交给北戎太师一同带了回去。

    第33章

    也许一开始就是他不知礼数。则宁想。

    来到这个地方,敏罕穆穆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形象鲜明的女孩子。娇俏玲珑, 敢爱敢恨, 完全不似他在这个时代见过的女子。

    这个时代的女子虽然不都是恪守闺训温婉贤淑,可都跳不出那种潜移默化的禁锢。可穆罕敏敏不一样, 她是外族之人,那里风气开放, 一举一动俱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有一种开朗豁达的感觉。

    这种性子本就会让人心生好感, 而且撒娇的样子格外地像他前世的外甥女, 所以则宁就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一些。

    他的心理年龄也老大不小,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什么男女情意, 虽然知道古代男女大防, 可毕竟边关逍遥, 心思是粗了些。

    以前总是觉得小姑娘撒起娇来挺招人喜欢, 现如今想一想,不禁觉得太阳穴有些发突。

    他倒是忘记了,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比较容易出现情感上的波动的,若他有那个心思倒也罢了,可他也是那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啊。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经意间掠过皇后那绝对是威胁他成亲的话, 于是更加头疼了。

    穆罕敏敏固然好,可只能当做妹妹放在手心里宠着。若真是要讨来做老婆,他可是万万降不住的。都说私相授受,若是自己不当机立断给她留有误会, 那以后就不好说了。

    ——

    日子悄悄地过去,二月初九悄然来临。

    在临考前几天里,大家就不在热衷于斗诗辩证,反而都窝在自己的房间巩固知识。毕竟三年一春闱,能否登得天子堂,可就决定在这九日中。以至于这几天的第一楼都比前些日子冷清许多。

    十数年的寒窗苦读,闻鸡起舞,其中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尤其是寒门学子,更是深有体会。在古代供养一位读书人是极其消耗花销,若不是稍微富足一点的家庭,那得全家节衣缩食,还不知道家中的这位学子能够几时出人头地。

    此时的盛京还是春寒料峭的,柳枝还未抽出嫩芽,就连风都有些沁骨。

    为了防止夹带,试子都穿得略显单薄,一个个文人都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不过这次朝廷提供的碳火很足,基本用品如棉被之类也都供应,足以让他们支撑过第一次三天两夜的考试。

    会试舞弊刑罚极严,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胆大包天者明知故犯。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总有人抱着朝廷百密一疏的侥幸心理,正是这种心理才会让那人膨胀。

    不过今年的筛查更为严格,不仅是搜查的官兵,还是在贡院外巡围的将士都比前几年多了很多,气氛更加庄严肃穆。首次参加会试的试子不敢出声,就连那些参加了多次春闱的老试子都默默不语。

    第一道门槛就搜出了三位夹带的试子,他们被拖出去的时候是悔不当初痛哭流涕的,而其余的人则是一脸的庆幸和心有余悸。

    会试舞弊,文声受累是轻的,这个罪责可是不仅有自身刑罚,并且剥夺举人等身份,还会累及家人。极少数想要作弊的也会被一身罪责吓退,真正铤而走险的更是少之又少。

    喻则陵一干人等都已经准备就绪,贡院前的搜身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恰巧今日微风和煦,温度也比往常都高,是最近几天里难得的好天气。

    贡院一切都有喻则陵在主导,而东宫呈上来一份密奏。

    自从皇帝不问朝政之后,就连奏折什么的也都交给则宁打理,到最后竟是见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遣人送至东宫,以至于到后来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地直接去呈递给太子。

    则宁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在前几日可能会因为不熟悉事务而让几位御史抨击说手忙脚乱,可后来就让人再也挑不出一根刺来。

    朝堂上那一波人渐渐沉寂下去,竟然隐隐有种倒戈的趋势。

    李庆安最近脸色不好,说起来原因有很多,比如外甥的贪图不求上进,又比如太子的手段强硬,甚至是追随者的离开,竟然连亲信都开始对他心不在焉了!

    也是,他都能为了自己独善其身把培养了六七年的张宜年推上断头台,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而且张宜年手下的一张拐卖网,从各地甚至是每年的灾区贩卖的少女都被拐往各地,为李庆安赚了多少银子除了他们俩也没人知道,不过这个数字就算不说,大家心里也是有底的。

    这些年来张宜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义安侯就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地把人送出去了,人情冷漠到让人害怕。这样任谁在他身边都会打怵,不由得纷纷琢磨后路。

    则宁没空管他的脸色,因为现在则宁估计连自己的脸色都是发青的。

    虽说处理了张宜年,也拔除了盛京的据点,可地方还未被查到。狡兔尚且三窟,心思缜密如李庆安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注都下在张宜年身上。张宜年只是表面的执行者,而作为暗中操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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