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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遇江少陵 作者:云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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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桌抽屉里取出一本空白笔记,随后又找到一支铅笔,兀自趴在办公桌一侧乱写乱画起来。

    她在连撕几张报废纸页,被他瞥视一眼之后,这才收心开始画画。当时的她,一边画着建筑物,一边看着他的脸,可谓是春心萌动,下笔十分顺畅,灵感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他坐在电脑前共计六小时,她坐在一旁就足足意淫他六小时,仅是局面构图建筑就画了好几页,直到合作伙伴侯延年敲门入内,她这才匆匆收尾,题字留言:“江伽之家。”

    题完字,她把本子一合撂到一旁,见他还在忙,她觉得自己这趟不能白来,止不住心花乱颤,趁侯延年不注意,飞快地偷亲了他一下,再然后火速开溜。

    身后隐隐传来侯延年吐槽声:“天才跑那么快做什么?中邪了?”

    后来,他问她:“你喜欢树屋?”

    她“羞涩”地笑了笑:“倒也称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我只是在想,如果有那么一栋树屋的话,我们平时还可以坐在树屋里谈谈情,说说爱,多好啊!”

    他:“......”

    那年盛夏 ,她画围墙蔷薇花,是幻想着两人回家时,他可以顺手摘一朵蔷薇花送给她;她画前院林荫大道,是想和他饭后牵手散步;她画草坪,是想和他有事没事抱着滚一滚;她画池塘,是想看盛夏荷花齐放;她画树屋,其实主因并不是想和他谈情说爱,而是幻想他们今后如果有孩子的话,树屋可供孩子娱乐……

    她画那幅图是随手涂鸦,玩笑心态;提笔“江伽之家”是色心乍起,转身即忘。谁曾想,他竟一直记在心间,并将设计图完美复原在了闹市区,不仅建造了这处庭院,更建造了一栋成人树屋。

    闹市树林,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草木香,鸟叫清脆。沈慈拾阶走进树屋,树干穿透地板直入房顶,室内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沈慈走到阳台上,林间景色尽收眼底,恍惚觉得这里早已不是闹市区,而是脱离尘世的大自然。

    “这处庭院是什么时候建造的?”沈慈问得是郑睿,他和陆离在树屋下站着,没有随她一起上来。

    郑睿想了想,回复沈慈:“听说江先生去美国之前就在建造,真正完工是在2009年。”

    阳台微风清凉,下午阳光穿过林间,在树屋上一寸寸游移,宛如正在流逝的光阴,想抓却抓不牢。

    沈慈望着林间风景,眼神松系,慢慢开口道:“他每次回国都是住在这里吗?”

    “不,江先生住酒店,但偶尔会开车过来。”郑睿看着沈慈,不知为何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江先生和管理树屋的家佣,平时没有人进出过树屋。”

    沈慈不再说话,心绪渐渐沉落深海。这就是江少陵,做事向来不动声色,而她永远都是后知后觉。

    回到主别墅,外卖刚刚送来不久,中年女管家刘嫂正带着两位佣人在餐厅里摆放餐点。

    刘嫂和肖玟年纪相当,外表看上去要比肖玟严肃的多,见郑睿带着沈慈走进来,连忙吩咐佣人停下手头工作,齐唤一声“太太”,礼貌问好。

    沈慈微笑,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餐厅吃饭,早已过了饭点,几位佣人在这里工作多年,却是第一次见女主人回来,虽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沈慈上下打量,但工作之余,余光却一直朝她身上瞄。

    沈慈没有理会,唤郑睿和陆离一起坐下来用餐,她本人却没有什么食欲,仅是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这次回国,沈慈只带了一只行李箱,吃饭前,郑睿早已帮她提到了主卧室。在杏花村,条件有限,她不能模仿江少陵露天庭院洗澡,但回到s市,洗澡是必然,跟江少陵“规劝”她洗澡无关。

    父亲给她打来电话时,她刚洗完澡,而纽约正是凌晨时分。在给她打这通电话之前,父亲已经事先联系过江少陵,得知他们下午刚刚抵达s市,父亲问她:“预计还要在国内停留几天?”

    “不好说。”她把手机调成免提模式,拿着一条白毛巾坐在床尾擦着湿头发。

    手机那头短暂沉默,父亲应该是斟酌了一下语气,这才对她说:“sylvia,你既然回到了s市,就不防多逗留几日,再有几日就是你母亲的忌日,她生前最喜欢白玫瑰,如果可以的话,忌日那天还请你代我送一束白玫瑰给她。”

    沈慈擦头发动作一僵,自母亲去世后,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同她讲起母亲忌日。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讽刺父亲竟还记得母亲忌日?但现在,她从他话语间听到了那声“请”,也听出了他隐藏极深的愧疚,所以有些伤人之语注定只能卡在她的喉咙里,如刺在喉,疼痛自知。

    有些话,她虽从未说出口,但父亲心知肚明。她恨他,怨他,却又割舍不了血缘之亲......

    现在想想,何必呢?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既然万事万物终将成为虚幻,所以有些伤人伤己的话,她就不说了。

    “好。”她回复父亲的话,心态平静,就连语气也透着平静,却惊住了手机那端的华裔富商。

    纽约,沈家主卧室里,沈家明拿着电话,通话已断,但女儿的那声“好”却一直徘徊在他的耳畔。

    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谈及她母亲时,她不再隐忍,不再一言不发,不过是一个“好”字而已,却让他提前演练好的应对方案胎死腹中,完全派不上用场......

    沈慈睡得很熟,醒来天色已有发暗迹象,卧室内插着错落有致的鲜花,淡淡地花朵香迎面扑来,没有醒脑效果,反而令她愈发昏昏欲睡。

    不能再睡了,照这么睡下去难免会日夜颠倒,沈慈起床,决定先去洗把脸。

    此刻是晚上七点零八分,当手表时间走向七点十二分时,窗外万物朦胧,因为一时大意闯进浴室的她,视野内竟也是一片朦胧不清。

    浴室水雾缭绕,有男子正在沐浴洗澡,虽然及时取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但因来不及关掉花洒,所以最终难以摆脱湿身命运。

    此时沈慈双眼已经适应稀薄水雾,她愣愣地注视着江少陵,心知自己本该“啊”的一声尖叫,然后羞愧逃走,奈何她脚步生钉,脚步迈不开啊!

    数日前她在江家老宅看到的江少陵,虽然只是裸露上身,但腹肌结实,十分完美抢眼,如今……

    沈慈怕自己控制不住流鼻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鼻血没出来,却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一场湿身诱惑秀!好一幅喷鼻血画面!

    水流下,男子性感身材一览无余,胸肌完美,腹肌完美,再往下……沈慈气得直跺脚,可恨浴巾碍眼,真想冲上去帮他把浴巾给摘了,一块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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