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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乱——有时醉里唤卿卿 作者:林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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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杯还未送到嘴边,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拿走了。抬起头看着抢走自己茶杯的某人,慢条斯理地小饮一口,说:“这茶一定是三叔的吧!”

    卿卿佯装恼怒:“茶是我的!”

    赵景翊一挑眉:“哦?”然后将剩下的半杯茶含在嘴里低头吻上她,将茶水渡到她的口里。

    卿卿惊慌地推开他,左右看了看,幸好水色守在房外没有进来。脸色憋得通红,心里甚是羞愤:“你在干嘛?”

    赵景翊笑着说:“还你的茶啊!”

    卿卿无奈地看着他,伸手又倒了杯茶,一口饮尽,不去抬头看他。

    赵景翊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溢满了幸福感,环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身边也没个会武功的,以后让坠露跟着你吧。”

    “不用的,我不用那么多人服侍,有水色就够了。”

    赵景翊把下巴磕在她的头顶轻叹:“卿卿,听话……”

    卿卿想了想,只好答应:“那好吧……”

    “坠露跟在我身边十多年了,做事稳重,思虑周全,武功也好,有她时时跟着你我才放心。”

    卿卿笑道:“我整日在府里呆着,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赵景翊收紧手臂,轻轻叹气,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是啊,不会有危险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卿卿心中一动,脱口问道。

    赵景翊挑眉,迟早都要知道的,也没有什么需要瞒着她:“待我们回智府省亲之后,我要去一趟邺城。”

    卿卿立时感觉到了异样:“邺城?去做什么?”

    赵景翊笑笑:“紧张什么?只是去买一些马匹回来而已。”

    卿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满的灵动:“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此次去邺城,名义上是挑选马匹,实际上是要收掉邺城,所行之事实在凶险,赵景翊看着她期待的样子,不忍拒绝却又不敢答应,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卿卿看他犹豫不决,又道:“我就是跟去赏赏风景的,听说邺城的桃花开得特别美,三叔每年都要去上几日,但从不肯带我去,这次你就带我去吧。”

    她的眼睛眨啊眨,看的赵景翊心里一阵荡漾,想点头答应但又放心不下,“这几日春寒还正厉害,邺城偏远,一路上颠簸下来你身子会吃不消的。”

    “不碍事的,我多带几套厚衣裳就可以了!”卿卿看他还在犹豫,干脆拉住他宽大的袖子,摇了两下,软着声音说:“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嘛……”

    赵景翊看着她的眼睛,心头一软,无奈的叹口气,点点头:“去也可以,但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听我的安排,我会给你多安排一些侍卫,不许甩开他们。”

    卿卿虽然心里并不情愿带一大堆侍卫,但她知道,若是不同意,赵景翊一定不会带她去邺城,于是很开心地点点头算是二人达成协议。

    赵景翊给卿卿备了一辆马车,卿卿和水色坐在马车里,坠露和陈绪一起驾车,马车前前后后围了十个骑马的带刀侍卫,赵景翊骑着一匹雪白的大马带领一群人走在最前方。卿卿在马车里翻着书本子,时间久了眼睛有点晕,掀开帘子到外面□□正好,心情十分愉悦。弯着身子掀开马车的门帘子对驾车的陈绪说:“停车。”

    没有赵景翊的命令陈绪不敢擅自停车,但又不敢违背卿卿的话,一时为难只好看向坠露向她请示。

    坠露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行进的队伍,恭敬地说:“少夫人,少爷吩咐过您不能离开马车的。”

    卿卿自然不愿在马车里一直坐着:“这里风景这么好,不欣赏岂不是浪费了吗?”

    坠露刚想回话,却看见赵景翊骑着马到了马车旁,陈绪看到他便停下了马车,赵景翊看着卿卿问:“怎么了?”

    “我也想骑马。”

    赵景翊笑着说:“骑马很累的。”

    “在马车里颠簸着也很累啊!”

    “在马车里比较安全。”

    卿卿不满:“你可以保护我啊!”

    赵景翊无奈地笑笑,向周围看了看,估计这一路她也憋坏了,一路上风景这么好,看看风景也不错,于是微微弯下腰,向她伸出右手。卿卿粲然一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他顺势一拉把她带到自己身前,两个人共骑一匹马向队伍前方走去。

    坠露让一个侍卫和陈绪一起驾车,然后骑上他的马追到赵景翊身后。

    卿卿和赵景翊骑在一匹马上,阳光暖洋洋的打在脸颊上甚是惬意,身子顺势便靠在赵景翊的胸口。

    赵景翊笑着问:“困了?”

    卿卿摇头:“没有,这样子多舒服啊!”

    赵景翊笑而不语,心里极为满足。

    “坠露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啊?”

    “她和凌山都是师从谢幽。”

    “谢幽?!”卿卿惊讶道:“是名震五国的剑术高手谢幽?可是五国相传谢幽是不收徒弟的啊!”

    赵景翊道:“周笙老先生不也是不收徒弟吗?但凡不愿意收徒弟的大师,都只是怕弟子不能继承他们的信念,只要遇到了真正值得传授毕生技艺的人,他们还是不会拒绝的。”

    卿卿点点头,觉得他说的甚为有理。

    卿卿伸手摘下头顶枝杈上的一只桃花,别在发间,轻声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兮,真好听!”

    赵景翊笑而不语。

    坠露骑着马跟在二人身后,看着赵景翊的背影,暗暗垂下眼睑,心里黯然伤神……

    “坠露,坠露!”

    “是,师兄。”凌山叫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

    凌山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不该多想的就不要想了。”

    坠露努力收起眼底的神伤:“我知道了,师兄。”

    十三年前,她在路中间拦下一身白衣的他,恳求他带自己走,脏兮兮的手死死地抓住他雪白的衣角,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告诉他自己什么活都可以做,只要给她一口饭吃就好。

    她身上的粗布褂子被一群小乞丐撕的破烂不堪,手臂上脸上都是淤青的伤痕,他对着她身后的一群小乞丐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把她带回府,让下人给她洗漱、擦药,给她熬了一碗香甜的百合莲子粥。

    “你叫什么名字?”

    她怯生生地答道:“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原来是生来便被遗弃啊,他静静地看着她,微风拂过,飘落的梨花花瓣洋洋洒洒地在空中飞舞,他的声音温润玉如:“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从今日起,你就叫坠露吧!”

    ☆、第十九章

    到邺城时天色已晚,在路上颠簸了两日卿卿感觉甚是疲累,到了客栈差人打了水仔细洗漱一番便直接上床歇息去了。

    赵景翊让水色给卿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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