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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帽者联盟 作者:秋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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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在一起干什么呀?”谢皇上舔舔手指。

    哇塞,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很艰难。两个大人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是在做什么呢?性|教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也是重要的一环,不能随便回答免得孩子走入歧途。

    于是她歪头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红,不怀好意地坏笑道:“当然是,玩,玩宝贝啦……”

    某人忍无可忍,又捞起一个抱枕砸上她的脸。

    “受死吧,你这个误人子弟的家伙!”

    “不懂,你们两个滚给我看看呗。”兔崽子往嘴里塞了一把鱿鱼片,再举手。

    她嘴角一抽。

    什么?跟谢闻滚床单玩宝贝?这怎么可以呢,好害羞的……不对不对,害羞是什么鬼啦,这根本不可以!

    谢闻横眉,“不行,不是随便抓两个大人就能滚的。”

    她点头附议,“对对对,只有谈恋爱的大人才可以滚,知道吗?而且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他人不能看的!”

    emmmm……

    小屁孩沉思数秒,抬头认真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谈恋爱呢?谈恋爱就可以滚啦。”

    “……”

    说得可真有道理啊。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下)

    邓芮茗眼一闭。

    妈的, 竟无法反驳。

    “小朋友,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的。”她和谢闻对视一眼,试图解释清楚, “所以不要再……”

    话未说完, 谢皇上插嘴:“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个不搞对象?”

    她合上了嘴,四顾不言。

    谢闻瞥见她窘迫的神情, 当即板起脸孔对外甥沉音道:“你再说下去,我真的要教训你了。”

    “每次都这样……”谢皇上不服气地嘟起小嘴, 小声嘀咕, “一说到你们俩的事情, 你就这么不耐烦。我看不是邓老师嫌弃你,而是你嫌弃邓老师。”

    嗯?

    她忽觉眼皮跳动,紧盯小家伙翕动的嘴皮, 确定这番话出自不会说谎的孩子。

    哦,也就是说,私底下,他们已经说过好多次关于她跟他的事情。而且每一次, 他都很不耐烦。

    不耐烦很正常啊,她刚才不也对于这个问题很抗拒么,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想揽上莫名其妙的关系。

    可是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头皮发麻, 手脚冰凉,不仅如此,仿佛还有一股涌流在撞击胸口,想要喷薄而出。

    谢闻下意识又看向身侧, 可她面色恢复正常,看不出一丝情绪。

    “行了,不要说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他转回头,对外甥厉声呵斥,警告说,“以后都不许再乱说,知道吗?”

    邓芮茗也笑了,帮衬道:“就是啊,别说你舅舅嫌弃我。我也很嫌弃他的好不好!”

    谢皇上懵懂点头。

    “好啦,已经不早了。我先去刷牙,准备睡觉了。你们不要玩得太晚。”说完,她转身走去洗手间。

    笑眯眯地刷牙,笑眯眯地回到客厅,笑眯眯地对一大一小说晚安,然后在回房之后笑意尽失。

    一关上门,刚才强压的烦闷重返心头,附带饭前和孩子交流时的酸楚。种种不快化作暗涌在体内冒泡沸腾,抚上手臂,都能感觉皮肤黏腻,好似有液体从毛孔溢出。

    情况很不妙,这已经是几天来第三次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失落。似乎每隔一段时间,情绪就会多变一次,根本控制不了。

    怀疑他有对象、知道他对张诗婷很好、被告知他很回避排斥关于她的事情……这些点毫无关联,不足一提,却是日渐消沉的缘由。

    如果非要找出它们的共同点,那大概就是事件的中心人物都是同一人。

    换言之,关于他的一切,都能影响到自己敏感脆弱的情绪。

    这真的不是个好兆头。无论怎么刻意遗忘,都转移不了对他的注意。尤其想到很快会有另一个人代替自己的位置,在他身边吵闹,自己就生出妒忌之心。

    这些不开心反复在心里翻滚,最终推动暗涌外泄,泪腺成为唯一的出口。

    啪嗒。啪嗒。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濡湿下巴,滴落在地板上,此时本就感冒的鼻腔更不便呼吸。在这个疑似溺水透不过气的时刻,随着腹部一抽,股间一热,情绪彻底被热流裹挟席卷而出。

    她呆滞地诶了一声,抹去在脸上肆意的鼻涕和眼泪。

    夭寿啦,悲伤逆流成河,从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里淌出来啦!

    刹那间所有伤春悲秋烟消云散,唯有满腔澎湃的“卧槽”在脑内回响。搞毛线,什么都买了就是没买卫生巾,鬼知道这个月会提早来啊!何况今天是住在谢闻家,屋子里会有卫生巾才有鬼啦!

    本来还是默默流泪感怀,这下是真tm想哭了。

    每呼吸一下,都能感觉源源不断有暖流涌出。尤其思考间隙打了个喷嚏,愣是引起体内洪流爆发。

    于是,刚监督外甥刷完牙的谢闻正要去厨房倒水喝,就看见客房里冲出一个满眼通红,一路高喊“狗|日|啊”的奔跑的奇行种。

    “你干嘛,吃人啊?!”他瞠目结舌。

    邓芮茗吸溜一下,把挂在人中的清涕吸回去,“洪水暴发啦!”

    他一愣,“洪水?”

    她指了指自己的裤裆,焦急点头,“是啊,红水,很红很红的那种。怎么办?爆发了!”

    谢闻眼前一黑,“你自己日期都记不住的吗?白天在超市为什么不买?”

    “提早来了我怎么知道嘛!总之现在就是来了,要怎么办啦!”她挺胸叉腰,忽然满口台湾腔。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家也不会有女人的东西啊……”崩溃过后,他放弃挣扎,“算了,这样吧,附近有便利店,我现在去买。”

    邓芮茗狐疑,“你去帮我买卫生巾?”一个男人在大半夜买卫生巾,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他无奈道:“难道你自己去吗?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得了门。而且都这么晚了,你出去也不安全。”

    本应感到愧疚或羞怯,但看见他无可奈何又迫不得已的样子,她竟感觉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在她愣神之际,他又去拿了条干净的浴巾铺在沙发上,叮嘱道:“你先躺一会儿沙发,我很快回来。”说完才回房换t恤出门。

    “邓老师,舅舅出去干什么啊?”谢皇上闻声从房里出来。

    未免弄脏沙发,邓芮茗撅起屁股,侧身坐在边上。她眨眨眼,柔声说:“我不太舒服,他去帮我买东西。”明明情况很尴尬,嘴角却不自觉翘起。

    谢皇上在她身边坐下,见她捂着肚子,好奇道:“你是肚子不舒服吗?好像以前舅妈也总是肚子痛,舅舅就……”

    她接口试探,“舅舅帮她倒热水,还按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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