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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锦 作者:玖拾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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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梁家有些干系,但其中具体的丝丝缕缕,又都摸不透。

    原本打算着,就依她昨日的意思,等有些证据了,再去问一问梁夫人,免得梁夫人不肯透露郑夫人的事儿。

    却不曾想,梁夫人就是“素素”。

    他质疑梁大人夫妻三十年才得这么一个老来子,看来,倒是叫他蒙着了。

    “松烟,”陆毓衍唤了一声,等松烟抬头看过来,他吩咐道,“去萧家接阿黛姑娘过来。”

    松烟摸了摸鼻尖,也不多问,转身就去了。

    倒是苏润卿,见陆毓衍抬步往茶馆里去,他赶忙跟上,道:“又叫上阿黛?人家是你的丫鬟还是萧姑娘的丫鬟?怎么你走哪儿都要叫上?”

    陆毓衍脚步停也不停,示意迎上来的店小二引他们到了二楼的雅间,茶水送上来,他慢条斯理饮了一盏,这才道:“殿下的意思是先不张扬,阿黛一个姑娘家,她去寻梁夫人说话,比我们方便。”

    京城衙门、国子监里头,各个都晓得陆毓衍和苏润卿为了这案子在奔跑,如今外面是还没传出消息,可昨儿个在顺天府里的官员们,各个都听见罗妇人说郑夫人杀女婴了。

    他们若只寻梁司业说几句,倒还没那么招眼,可若去找梁夫人,也许会叫心思重的看出端倪来。

    即便不清楚梁夫人与三娘的关系,也会传成她知情不报,替郑夫人隐瞒。

    况且,要是郑夫人当真害了梁夫人的女儿,这两人的关系怎么能几十年了依旧亲近?

    其中怕是还有隐情,在事情大白之前,还是要照着李昀的打算,莫要胡乱张扬。

    梁家那儿,让阿黛与岁儿一道过去,更为妥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苏润卿听了想点头,细细一琢磨,似乎又有点儿不对,偏偏又寻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作罢了。

    另一厢,谢筝正陪着萧娴练字,墨香浓郁,引得她都有些手痒。

    许嬷嬷撩了帘子进来,福身给萧娴行了礼,眼神落在谢筝身上,笑容讪讪的。

    萧娴瞥了她一眼,道:“妈妈怎么了?”

    “姑娘,”许嬷嬷硬着头皮,道,“前头来传话,松烟候在角门外头了,说是案子又有些进展,衍二爷请阿黛过去。”

    “又来请?”萧娴的笔啪的扔进了笔洗里,哼道,“这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

    许嬷嬷赔着笑,她就晓得,自家姑娘一准这个反应。

    “算了,反正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丫鬟,也不是他的丫鬟,”萧娴撅着嘴,抬手在谢筝背上拍了拍,“你们啊,就是一家子。”

    谢筝正猜测着案子的进展,叫萧娴这么一说,一时哭笑不得,张嘴想说什么,脑海里突然泛起了昨夜梦境里的画面,惊得她打了个冷颤。

    第四十三章 故事

    松烟引着谢筝到茶馆的时候,大堂里依旧说得热闹。

    跑堂的小二脚下生风,忙得不可开交。

    茶博士在说昨日的堂审,说府尹大人如何威风,衙役们的板子如何厉害,那凶手妇人又是如何如何的可怜又可恶。

    谢筝听见了,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摇头了。

    松烟偏过头,低声道:“姑娘,茶馆里都是说书的,堂审的状况,他们谁都没瞧见,你就当是听故事呗。”

    谢筝点头。

    案情就是如此。

    对罗妇人、对包含郑夫人在内的所有遇害的妇人和她们的家人而言,那是他们的人生,是他们的灾难,但对于其他人而言,也仅仅就是个故事而已。

    一如镇江城里谢家的案子,传到京城里,不也是一桩故事?

    留影开了雅间的门,越过他,谢筝一眼就看到了低头抿茶的陆毓衍。

    许是昨夜梦境作怪,又许是听了茶博士的几句故事,谢筝的脑海里泛起一个念头:作为牵连在里头的陆毓衍在听说了谢家事情的时候,到底想了些什么。

    是想掐死她,还是想质问她?

    陆毓衍的腰间依旧挂着红玉,谢筝余光瞥见了,不由愈心虚,仿若梦里那四个陆毓衍又分立在她的前后左右,惊得她后背直冒冷汗。

    一旁的松烟恭谨问了安,谢筝回过神来,亦福身唤了“衍二爷”、“苏公子”。

    陆毓衍抬眸睨了谢筝一眼,道:“坐吧。”

    谢筝抿唇。

    这间雅间不临街,窗户是朝着大堂开的,微启一条缝,能清楚听见楼下茶博士和听客们的声音。

    正中一张圆桌,边上摆了一把几子,两位主子坐圆桌,松烟和留影都是坐在几子边的,按说谢筝如今的身份,也只有去坐几子的份儿,但她琢磨陆毓衍那意思,是叫她在圆桌上坐了。

    松烟也机灵,拉开了圆桌边的椅子,请谢筝落座。

    不合规矩……

    可真要论起来,她帮着衙门问话找人的这几次,又哪里合过什么规矩?

    前回这两位爷坐下吃饭,她和许嬷嬷也是一道上桌了的。

    见苏润卿并未不满,谢筝告了声罪,在桌边坐下。

    楼下大堂里,又从案子说到了秋闱,一下子愈热闹了。

    此次下场比试的,有不少是国子监的监生,其中也有几位依靠父祖官位入学的荫监,因着是官家子弟,在京中也能叫的出名号来。

    有听客说,荫监出身就比其他监生高出一头,又是从小跟着父祖,眼界亦是不同,此番定能芝麻开花节节高。

    有人不服,说那几位蒙荫入监的,根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比不得地方来的贡生们,人家那才是脚踏实地,从众多学子们之中拔尖选出来的。

    意见有分歧,谁也说服不了谁,连带着嗓门都大了许多。

    “旁的我不知道,只说那太常寺卿段大人的孙儿段立钧,上个月我还遇见他与几个学子在清闲居比试文采,亲耳听他出口成章,他做的诗,现在还留在清闲居的白墙上呢!”

    苏润卿捻着花生米的红衣,闻言手一抖,白嫩嫩的花生米险些飞出去:“段立钧文采出众?出口成章?笑死我了,这笑话我能笑到明年春闱。”

    陆毓衍勾了勾唇角,道:“明年春闱你大概听不到段立钧的名字,以他的水平,这次秋闱是中不了的。”

    “也是,”苏润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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