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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烨曲 作者:四兰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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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了方便教导皇子们,安莎,你就兼任詹事府笔式贴和翰林院侍读,原本你就在南书房行走,这职衔是应得的,你就不要推辞了,皇子们的学习你也时常过问一下。”

    我一下头都大了,不要啊,这头衔越来越多,对我这过客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我不过是给皇子们拍了拍马屁,怎么连得两个头衔,突然间我就变成了太子的人,不要啊!

    皇帝不想听到我绞尽脑汁想要说出的拒绝的话,起身要走,眼角扫了我一眼,又触及太子和他身后的一干东宫势力,我突然有点明白康熙的用意。

    有些话他这个皇帝不好说,这是要我帮他教儿子,这也太高看我了,我真是惹何苦来,踩了一脚泥。

    康熙走后皇子们继续温书,我因为要查看十三十四种痘情况,所以留下跟阿哥们一起吃饭。

    太子这时候显然还没有被教坏,还是个心性纯然的少年,跟老四老三也算亲厚,只是老八这骨子里傲得七荤八素的人,不喜欢跟太子亲近,这倒跟他那老妈的拽样很像。

    “先生还吃得惯我们大清的饮食?”

    那边皇子们分成两桌吃饭,桌上摆着口蘑肥鸡、三鲜鸭子、五绺鸡丝、炖肉、炖肚柿、肉片炖白菜、黄焖羊肉、羊肉炖菠菜豆腐等皇帝御赐的珍馐好菜,师傅们的餐桌上减少了一多半,油水还是足够的,而我面前只有一碗大肉面。

    太子很热情地过来,关切地问我,我回头,起身微笑道:“吃得惯,多谢殿下关心。”

    见老八那几个都吃完出去休息玩闹去了,这边桌子上没怎么动,就老四还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胤礽便拉我一起过去吃。

    作者有话要说:  欲戴王冠,便须承其重,喵喵觉得关于康熙和太子之间,纯粹就是一个帝王过于望子成龙的结果,偏偏太子跟康熙性格有点不对盘,结果就悲剧了。

    ☆、第六十九章  白鸥残雪

    第六十九章  白鸥残雪

    我谦让一回,也不死板迂腐,便欠身坐在老四下手,见太子伴读和奶兄凌普都出去了,才道:“昨日惠妃娘娘病倒,殿下听说是因大阿哥闭门思过和纳兰大人的事了吗?”

    胤礽正喝粥,没想到我这个外臣说话如此直接,我大概了解太子的性格,这孩子一点也没遗传康熙腹黑的基因。

    “先生想说什么,皇阿玛让您留下当侍读,想必也不是没有因由的。”

    老四坐得笔直,一板一眼专心吃饭,拿眼盯了太子一眼,意思是食不言寝不语,这会子皇帝不在,太子可没那么多规矩要守,我看看外面到处都有人,便轻轻跟太子说:“殿下是储君,前朝后宫的大事都应该关心,为皇上分忧,大阿哥是殿下长兄,明珠大人是朝廷肱骨之臣,太子殿下无论心中作何想法,皇上以仁治天下,这个时候说话最管用的是殿下您,殿下应该主动为皇长子殿下说话,这样皇上也好对朝里宫内有个交代不是。”

    我的话说得够明了,引得老四这孩子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可眼里却多了一丝钦敬。

    外面进来了人,我赶忙离开了皇子们的位置,回到师傅们的桌子边吃完大肉面,出去准备给十三十四复诊去了。

    我没把自己说的话放心上,可谁知在太子听来却弄巧成拙,实在是这位当今天下第一贵胄,那性格,也太,我怎么说好,说好听点,叫耿直。说不好听,就是不懂曲里拐弯。不懂刚柔并济。

    难怪后来九王夺嫡被老八算计,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孺子不可教也。

    康熙也是个傲到骨子里的人,这样的人太好面子,太子从小真是被宠坏了,性格又强势耿直,不懂委屈拐弯,这就跟康熙的性格有些,不搭调不说,用中国人迷信的说法,是犯冲。

    跟大阿哥比起来,这样的储君更让皇帝头疼。

    不过现在太子的缺点康熙还能忍耐,这位千古一帝最大的优点就是忍耐,现在有大麻烦的是大阿哥母子。

    这当儿子的还好,毕竟对皇帝父亲有个惧怕,被康熙申斥后,大阿哥被罚禁足半年,当然不敢进宫惹事。

    这当额娘的可就叫人头疼了,得知纳兰明珠下了大狱,纳兰家面临被抄家发配的困境,叶赫那拉.惠纾在乾清宫丹犀台前跪了三天三夜,自己落得大病一场,几乎心力交瘁。

    人病得迷迷糊糊,脑子就不清楚,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怎么,忽然产生幻觉,发了痴狂半夜里带了黄表纸钱到御花园僻静处烧奠故人,那故人是谁我就不用说了,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一辈子不开心的满清第一词人,那什么也不会,就会念几句酸词的富贵公子唄。

    我心里惦记着延禧宫可能会出事,特意在忙着种痘间隙过去给惠妃复诊,谁知还是晚了一步,看雪娟支支吾吾的,我就知道,惠妃的痴病发作了。

    这种真性情的女子,若真的发起狠来,那可是不管不顾的,什么人都劝不回,我赶忙拉上雪娟和延禧宫首领太监达春就出了宫门,一边掩人耳目,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御花园里搜寻,终于在延辉阁下太湖石角落里找到了正烧纸钱的惠妃,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她赤足白衣,素颜雪面,人虽然病得七荤八素的,可远远望去仿若姑射仙子。

    “娘娘这是做什么,病还没好,就要作死吗?这不年不节的,又不是祭日,娘娘就对着什么信物说说话就好,怎么能跑这里来烧纸呢?”

    惠妃烧得浑身冰冷,脸色通红,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伸手接着从天而降的雪花,惨笑着,自言自语,念诵着容若那首断肠的词—————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哈哈哈,呜呜呜,你听,有人在吹笛子,吹的是什么,你听,呵呵呵,你听不懂,你是外国人,梅花引,你听,梅花引………

    雪娟上前抱住她主子,止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尚未滴落便结成了冰,我则上去捂住惠妃的嘴,警告道娘娘别叫了,小心把侍卫和管事太监叫来,娘娘可别这个时候找事儿,大阿哥还在府里禁足呢。

    “断肠声,断肠声里忆平生,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哈哈哈,安莎,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家人,为了他,我会到这个不是人呆的地方来,我得到了什么,皇帝的妃子,那又如何,不过是金丝雀,笼子里的金丝雀,莲池里的锦鲤,你叫两声好听的,你摇摇尾巴,人家就给你吃穿打扮,不过是为了让他开心,哈哈哈,这个皇宫里的女人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可怜我们都是人间富贵花,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都不在了,身还怎么留?”

    我听到那断断续续如泣如诉的笛声伴随着飘洒的细雪传到耳朵里,听到惠妃天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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