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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与酒 作者:棠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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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琦。”陈三年又把心思转向了护国公,他对此人最是好奇,手握兵权,常年被传言有谋逆之心,却始终抓不到把柄。一直以来,朝堂对他的评价都是老狐狸,狡黠奸诈,深不可测。

    “殷时维。”陈三年想想那个年轻人,都说养儿胜似父,但凭着散碎的记忆,实在想不到这父子俩有何相同点。

    “嘶——”陈三年的额角突突地疼,比以往更为剧烈,恍恍惚惚间,看东西都有重影。算了,先休息吧,免得明天早上起来惹得陈伯他们担心。

    陈三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突然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梦中的韩怜生猛地一惊,倏地睁开眼睛,浑身冒汗,心头惶惶,一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感逼得他几欲呕吐。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陈三年出事了。

    “兄长!”韩怜生赤脚奔到陈三年的房里,却只瞧见地上一滩蜡油,不见一丝人影。

    “兄长?”惊恐未定的青年人犹疑地唤了一声,脚底升起一股透心的凉意,“人呢?”

    “在这儿呀!”瞿耀幽幽地冒出来,韩怜生吓得差点站不住:“瞿天师?”

    “是我呀!”裹着一床被单的瞿耀笑眯眯地说道,“我晚上睡不着,出来逛一逛。”

    韩怜生打量了下他的装扮,满眼都是怀疑:“来我家逛逛?”

    “哎,我心肝儿睡了,不好去打扰他,只好来这边啦!”瞿耀又把自己裹得紧了些,“好啦,我也困了,先回去了。”

    “站住!”韩怜生抓住他的后领,问道,“瞿天师,知道我兄长去哪儿了吗?”

    “我不知道呀!”瞿耀一脸无辜,弓着腰,将头缩进床单里,只留一双眼睛和一个光溜的额头,“我也是刚来。”

    “那瞿天师帮我算一卦,看看人在哪儿,成吗?”韩怜生将人拖近了些,床单里的瞿耀又缩了缩,闷闷地解释道:“我就只是感到异样,出来看看,结果撞上了不该撞见的东西,我也怕啊,韩将军,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呗!”

    韩怜生皱眉:“怎么了?”

    瞿耀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惹陈三年生气了,思来想去决定偷偷过来道个歉,让对方瞒住这件事,结果才溜到房门前,就撞见了鬼,准确地说,还是个蛮厉害的鬼神。

    “到底怎么了?”韩怜生见瞿耀支支吾吾的模样,以为真出大事了,一下便着急起来,“瞿天师你快说呀!”

    “你别急啊,我就是撞鬼了,那鬼还挺厉害的,我打不过他,但你放心,那鬼身上没有戾气,不是恶鬼,不会对陈三年有害的。”瞿耀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所见所闻,生怕对方没听懂,误会什么,动用武力,便闷在被子里不敢抬头,对于将军的能力,他还是很敬畏的。

    “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那当然,我又不是神,没那么大本事!”

    韩怜生思量了一会儿,问道:“那瞿天师,和我一起去找人好吗?”

    “唔——”瞿耀眼咕噜转了好几圈,不敢下决定,首先,他不能保证找到人,其次,找到了也不能保证抢得过,最重要的是,他好想回去睡觉啊!

    “瞿天师?”韩怜生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了摇,“你别睡啊!”

    “哦——你别急,我想想办法。”说罢,瞿耀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韩怜生晃了晃他,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就把人丢在地上,反正有被子裹着,不怕。

    瞿耀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确认对方走远了,立马爬起来,飞奔回宋朗家,钻到心肝儿的被窝里,抱着人死不撒手。

    “你干嘛!”被吵醒的宋朗很不高兴,推搡着赖在怀里的人,“回你房间睡!”

    “不好!”

    “大半夜发什么疯!”

    “我害怕!”

    “啊?”宋朗不敢相信,瞿耀被吓住了?

    “真的假的?”

    “真的!”

    宋朗迟疑了一下,抱住瞿耀的背:“仅此一晚,下不为例!”

    “嗯。”瞿耀又往宋朗怀里钻了钻,刚刚在门口,那位鬼神对他笑了下,魑魅面具下的嘴角上扬,他的三魂差点被吸走,但那位确实没有恶意,不然他可能就回不来了。还是活着好啊,瞿耀蹭了蹭宋朗的胸口,蜷起身子,安静地进入梦乡。

    韩怜生穿上鞋,顺着巷子去找人,墨色的黑夜渐渐褪去,黎明已有端倪,巷子那头莫名地吹来一阵风,一张白纸突兀地遮到他的眼睛。

    韩怜生一把扯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渝州”二字。渝州?韩怜生惊诧,空气中传来若有似无的低低的笑声,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声响却突然停掉,周围一片静谧。

    “有人吗?”韩怜生对着空气嘟囔着,他不敢大声,怕惊到不得了的东西。许久,又吹过一阵风,这次飘来的纸条上写着“照云”二字。

    “照云,渝州?”韩怜生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突然清晰起来,得赶紧去找瞿耀!

    于是,刚躺下没多久的瞿天师就又被拉起来,一脸愤怒地瞪着来人,韩怜生急忙将纸条递过去,瞿耀一看,懒散散地说道:“大概是哪个仇家做的,吓唬人罢了。”

    “这是湘妃纸,纸张坚韧,但不吸水,记录不方便,京都的店铺上不卖的。”宋朗一眼就看出那纸条的材质,马上就反驳了瞿耀,“我看不像仇家,哪有折腾人还要专门去采购纸张的?”

    “心肝儿认得?”

    “嗯,我是沧浪人,对这种纸自然熟悉。”

    “那现在怎么办呢?”韩怜生急切地问道,“要不我们去渝州?”

    “去什么渝州!你现在可是大齐的将军,哪能随随便便去——”

    “不好了!不好了!”少女闯了进来,一下就愣住了,“你们都在?”

    “小公主?”“荞儿?”众人面面相觑,难道坏事接踵而至了?

    “渝州又大水了!今天早上刚收到刺史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朝堂上都闹成一锅粥了!”荞儿急得跳脚,“你们快跟我来,王兄要被吵得焦头烂额的了!”

    瞿耀蒙了一下,可劲儿拍额头,盯着荞儿问道:“你说奏折是今天早上刚送来的?”

    “是啊,今天早上一送来,王兄就召了李相一干文臣商议,我得到消息就出门了,这会儿估计护国公也去了!”

    “等等等等等,”瞿耀连说了好几个等字,“渝州离京都足有三千里,即使八百里加急,不吃不喝,奏折也要三天三夜才能抵达,也就是说渝州大水已经发生不止三四天!”

    “你是说,我们可能中套了?”

    “中套了?”荞儿疑惑地看着一唱一和的宋朗和瞿耀,再看看呆坐着的韩怜生,忽然发现少了个人,“陈三年呢?”

    “被鬼神掳走了!”

    “什么!”荞儿急得跳脚,瞿耀白了她一眼:“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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