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赴京人

      五爷不好惹(嫁给清代钻石男) 作者:林溪生木

    同是天涯赴京人

    宝葛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漆黑的马车里,随后便闻到了一g能把人差点熏死过去的狐臭味道。最最不幸的是,这个味道貌似正是从她身上所穿的那件衣衫上发出来的。

    此时的她,双手被缚,嘴虽然没再被堵上,但嗓子就是发不出神马声来。显然,她明显地被人施y了

    靠这帮匪贼可真是狠心和狡猾啊,每次一过岗,他们就赶紧打开车帘子,让那g子狐臭味道飘出窗外,对查岗的人说:“官爷,家里的mm得了恶疾”

    那些查车的官兵,一闻到这g子臭味儿,立即避开了去,自动放行了她所在的这辆马车,搞得人家连检查的兴致都没了。

    对于宝葛这个以美丽广大nvx为人生目标的化妆师来说,此时却穿了一套让人恶心得要吐的衣f,这绝对是一种无法言语的讽刺。

    此时的她,第一个愿想还真不是如何逃离这些匪贼的魔掌,而是赶紧在第一时间把身上的这套臭衣f给脱下了再说

    就在熏得快要受不了之时,忽然间,她听到了一个甚是熟悉的声音:“这些马车,你们也要仔细地搜一搜,一辆也不要放过”

    啊这不是她心心念念指望着来救自己的五大爷吗

    宝葛听到他的声音,心里顿时一阵狂喜,激动得全身发抖,只盼着他好能快点带人过来检查一番。

    哪知那个打着灯笼的人往她这辆马车里面照了照,还特意凑近看了看她的脸部,最后竟然还是放过她的马车过去了

    “五大爷啊五大爷,你手下的人,这都是瞎眼了吗”

    宝葛在心里怒吼大骂,气得两腿使劲儿地撞着车壁,但是这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

    她哪里知道在自己晕倒时,早已被人拿笔化成了一个别样的妆容。即便是由熟悉她的五阿哥来认,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希望、绝望,再到无望。待马车一路前行,走了半个月后,宝葛对自己的未来是彻底死心了

    “原来咫尺有时即是天涯,胤祺,我们终是要错过了”

    难过时,她在心里自语。

    现在,除了每天想儿子想得直流泪外,她觉得自己的感情基本上已经快麻木了。

    有时,她甚至想,还不如让这些匪贼把自己杀死算了,这样就不用受这份儿罪了

    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r,此时的情景就是。

    这日早上,马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宅院内。她第一次有机会被人松开了双手,脱掉了那件熏坏人的有臭味的衣f,就着盆内的水照见了自己的面容。

    真是奇怪哈水盆里的人她怎么不认识呢

    待她明白过来,心肺都快气炸了。她撩起水,狠狠地擦洗着自己的脸。不知为什么,她弄了好大一通,一张脸还是没有恢复自己原来的模样。

    脑袋转了转,她这才完全醒悟过来,原来这伙匪贼给她准备的是一种很难擦拭的化妆粉底。

    宝葛倒吸一口冷气,还来不及做什么,那个一路和她同乘一辆马车的聋哑姑娘便推门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的又是饭菜宝葛心里一阵儿懊恼,大姐,你的工作内容能不能稍稍变一变啊

    被人绑架,现在又失去了美丽的容颜,宝葛的心理防线一步步坍塌到了低谷,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啊只差没想着绝食了

    早饭没心思吃,宝葛的肚子一上午都在咕咕直叫。奇怪的是,那帮匪贼也没在她的面前出现。

    外面的庭院静悄悄的,她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目力所及之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快逃啊心里这个念头蓦然出现,宝葛赶忙小心翼翼地去试着慢开那扇关起来的房门。

    靠怎么纹丝不动啊不用说,一定是他们在外面拴锁上了。

    宝葛现在还不能说话,全心的怒气无处发泄,只能在屋子里面搬了一把条凳椅子,使劲儿地撞门。

    拍了好一会儿,那个聋哑的姑娘终于在外打开了门。在她身后的,则是那个匪贼大哥。他依旧一身黑衣,遮挡着面容,一副见不得光的模样。

    一见他,宝葛就满脸愤恨地冲着他呜呜喊了起来。

    那人指指宝葛,对着那位聋哑姑娘道:“给她解y吧”

    聋哑姑娘点点头:“是”

    宝葛愣住了,原来她是个正常人啊此人之前一句话都不说,竟然让她误会了原来不开口说话的未必就是哑巴

    见她递了水和解y过来,宝葛赶忙一口f了下去。果然,不到两分钟,她竟然又能说话了

    那个匪贼大哥一直在这里,宝葛见嗓音恢复,立马出口问他:“我的姐m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就在我们手里”那人冷冰冰地答道,“一会儿爷还要你做件事,你要乖乖地配合,不然爷会让你们两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宝葛心里一惊,好久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那人却出声追问道:“怎么,你不愿意配合”

    宝葛气愤得冷笑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知道就好”那人说完,又让那位姑娘带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进来,“你帮他画,要快。如果再像上次那样磨磨蹭蹭的,你的姐m就只能等着受刑了”

    宝葛听了,心思转了转,这就顺口道:“我愿意帮他画,但是我要先见见我的姐m再说”

    那人想了想:“可以,待你帮他画好,爷自然就让你们相见”

    宝葛却道:“你得先让我见着姐m的面儿,这样我才会相信你说的话,一会儿才能好好地配合不然,我宁愿立刻死在你们的刀下”

    宝葛这些话也是奓着胆子说的,若此刻真要让她去死,她才不愿意呢

    没想到匪贼大哥沉yp刻,最后终于点头应允了,让身边的那位姑娘带宝葛过去。

    宝葛又放胆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们先把我脸上的颜料去除,不然我的姐m认不出我的。”

    那位姑娘看看匪贼大哥,见他答应了,这才从身上掏出一瓶貌似卸妆y之类的东西。加了一些清水擦过后,终于完全恢复面容,宝葛这才放心,然后随那位姑娘到了忍冬所在的屋子。

    忍冬此时依然被人缚了手脚,根本就动弹不得。她一见宝葛进来,也激动得呜呜喊叫起来。

    宝葛慌忙趋到她身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那位领她过来的姑娘:“姑娘,能不能也给她解y啊”

    那位姑娘摇摇头:“他刚刚吩咐,你看她一眼就得立刻走”

    宝葛很生气,但更无奈,最后只得低声在忍冬耳边道:“别怕活着,咱们一起;如果逃不开,咱们还一起”

    说实话,画老人,这还是宝葛第一次尝试,所以耽搁了好一会儿工夫,不过比上次故意拖延时间快多了。

    那个匪贼大哥这次很是满意,竟然还开口赞了宝葛一句:“你果然有些本事,爷没白留你这一条x命”

    宝葛无语,此人真是超级无敌大爷做派,整得跟这里的康老爷子似的,想要谁的命都是他说了算不过,若论实际情况,现在的她确实如一只小蚂蚁,这伙人捏死她还真是分分钟的事儿。

    离京这么多天,指望着五大爷追来救护自己,宝葛是早就不想的了。此刻她想的是如何自救,好和忍冬一起逃走。

    可惜这一天都被这伙人关在屋里面,连让茅房的机会都不给,她根本就没有出逃的可能。

    而且她心里也很是疑h,在京城时,这些匪贼让她帮着画了一个年轻人,后来又费了那么大工夫把她押到异地,难道就是为了画一个老头子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在京城一起画完才是,g吗要如此多事啊除非他们已经提前得知五大爷要来搜寻,所以就匆忙离开了那座宅院。别的她真是想不通了。

    还有,刚刚的这位老先生,虽然出去后只和那个匪贼大哥说了一句话,但她在屋内却听听得出来,他有着南方口音,所以宝葛猜测此时她和忍冬已被歹人押到离京城很远的地方了。

    跟着匪贼,过的就是昼伏夜出的日子。当天晚上,他们又继续行路鸟

    可能是想着单独分批出行麻烦的缘故,这次宝葛和忍冬终于会合了,两人被塞进了一辆马车。

    她们的手脚在出发前就被绑上了,宝葛又在他们的强迫下喝了一口哑y,所以两人根本就无法j流,只是靠眼神打个回转。

    和她们一起在车内的,依旧是那位未曾蒙面的姑娘。奇怪的是,马车刚刚驶动,她忽然趴在宝葛的耳边道:“我之前也是被他们胁迫绑来的良家nv子。只因身负家仇,不得不忍辱偷生。一会儿前面的人要把你们拉往荒郊野外处置掉,所以在此之前,你们还是赶快跳车窗逃吧”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儿y丸塞入宝葛和忍冬的口中。然后,又一一解开了捆绑她们手脚的绳子,把它们扔在了马车窗外。

    如此突发的状况,宝葛和忍冬都惊呆了。最后,宝葛终于想起问她:“姑娘,那你怎么办呢”

    那位姑娘笑:“我要报仇,所以我也一定要逃今晚他们都外出办事去了,押送你们的只有一个人,后面又无人监视,这是最佳的机会”

    说着,她拍了拍车窗:“我们就从这里跳下去。你们两个,谁先”

    宝葛和忍冬听了,打开车帘往外看了看。虽然此时是夜里,但她们还是能看出这不是在市区。看来,这位姑娘所说不假,真有可能在郊区。

    宝葛看了忍冬一眼,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身子比较虚弱,你先,下去后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很快就来找你”

    说完,她扶着忍冬,让她踩着里面的车凳爬过车窗,同时让她用双手紧紧地攀住车窗,待脚尖挨地时,这才丢开车窗。

    接下来是宝葛。她也学忍冬的样子,先爬到外面,然后用手攀着车窗到了车外,脚部挨地,待有把握时,这才松开双手

    落地的一瞬间,宝葛终于松了一口气,简直就像获得了重生一般。

    那位姑娘真是好手,宝葛刚站起来,还来不及去找忍冬,她就朝着宝葛跑了过来,对她道:“快点走,那人很快就会发现了”

    宝葛心里一惊,赶紧往忍冬这个方向回跑。

    待三人接了头,那位姑娘这才又道:“两位姑娘,我姓顾,小名儿三行。我知道一处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随我一起走吧”

    现在情况紧急,宝葛想着既然这位姑娘肯在马车内帮助她们逃走,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如果一会儿真是情况不妙,她们再见机行事也不迟,眼下身处异地,只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看看忍冬,最后点头道:“好,三行姑娘,那咱们一起走吧”

    这位三行姑娘,真是快腿快脚,黑灯瞎火中,不一会儿就带着她们走到了一家宅院门口。

    宝葛看她拍门,生怕刚出苦海,一会儿又入火坑,一颗心咚咚乱跳,感觉都快到了嗓口似的。

    过了一会儿,宅院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伯。他一见外面的人,立时惊奇地叫道:“三行姑娘,怎么是你”

    三行笑:“凌伯,我路经此地,特意过来瞧瞧五娘”

    这位叫凌伯的人,看看她身边甚是狼狈的宝葛和忍冬,疑h地问道:“这两位是”

    三行笑:“凌伯,这两位是我在路途中结j的朋友,今晚我们想在这里借宿一宿,不知是否可行”

    凌伯连声笑道:“行行行,你快请进吧”

    这里是一家普通的前后两进宅院儿。凌伯安排宝葛和忍冬住进了后院儿西厢房里的一间屋子,随后又派人送来了换洗的衣f和g净的热水。

    这是半个月来宝葛第一次舒舒ff地洗漱。随后,院子里又有人送来了j样饭菜,对她们两人道:“二位姑娘请稍等,三行姑娘马上就来。”

    她们刚坐下来,那位叫三行的姑娘果然便敲门进来了,对她们笑道:“这里的主人叫五娘,我们之前有些j情,收留咱们一晚还是没问题的。”

    宝葛感激地笑回:“三行姑娘,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三行听了,慌忙摆手,随即谦声道:“说起来真是惭愧,之前我受歹人胁迫,对你们甚是无礼,对不住了,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宝葛赶忙笑:“三行姑娘,情非得已,可以理解。只是,你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的”

    三行叹了一口气:“家父被对头毒杀,我四处告状伸冤,但却无人受理,只好远走京城。哪知半路却被歹人劫持,只得忍襦偷生,寻机出逃。还好后来遇到你们,为他们乔装打扮,所以今晚他们才有机会外出行动。”

    宝葛听到她提起匪贼,赶忙问:“三行姑娘,请问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没想到三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他们那里,也只不过是帮忙烧水做饭的丫头罢了,其他的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次,我好像听他们说起什么太子”

    “太子”

    宝葛一脸惊愕地看向忍冬。难道是因为五大爷平日里得罪了太子,所以太子才派人来劫持五爷府的马车

    嘿,这可真是意外啊如果是这样,那这京城怕是要难回了除非是五大爷亲自来接还差不多。

    不过,这些人劫持三行做什么呢就为了烧水做饭这也说不过去啊

    宝葛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三行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吗”

    三行回道:“这里是簟泙镇,地处浙江最北部。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何要带咱们j个到这里来。我只知道他们平日里喜欢分头行事,今天晚上似乎有什么大行动,对咱们的监视甚是松懈,所以我才决定出逃,到熟人家里躲避一下。”

    说完,她便又问宝葛:“二位姑娘,你们是京城人士吧我父仇未报,准备再次到京城告状,你们如若不嫌弃,咱们依旧结伴同行吧”

    宝葛点头笑:“好。京城离这里甚远,咱们三个能一起走,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说完,宝葛又指指忍冬,对她道:“三行姑娘,我姓钱,她姓杜。”、

    三行忙笑:“钱姑娘、杜姑娘,那咱们先在这里避上两天吧。待风平l静后,咱们再一起出发。”

    宝葛看看忍冬,这才又道:“三行姑娘,这些匪贼如此猖狂,咱们为何不要报官呢”

    三行长长叹气:“我原是这么想的。但若他们真是太子的人,咱们不仅难以伸冤,可能还会招惹官府,把咱们抓进监牢里去。你们说是不是”

    宝葛和忍冬点点头。是啊,如果是太子的人,那她们可就麻烦了

    待三人一起用过饭,那位三行姑娘也走了,宝葛这才问忍冬:“你说会不会是咱们贝勒爷得罪了太子爷,所以这恨才发泄到了咱们身上”

    忍冬想了想,随后摇摇头:“主子,奴婢平日和下人们在一起,倒没听说过贝勒爷和太子爷有什么嫌隙。”

    宝葛叹口气:“哎,这可怎么办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可以给五爷府通个消息。他们若真是太子爷的人,咱们能不能回去都是问题呢”

    没想到忍冬却道:“主子,您先不要担心,好歹咱们已经逃出来了。要不明天奴婢就去驿站瞧瞧,看那里能否通信”

    宝葛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道:“好吧到时我给你打扮打扮,别让那伙人认出咱们来”

    两人歇了一夜好觉。直到第二天一早,院子里也没有任何异动,主仆二人这才完全放心。

    也许是为了打消她们的顾虑,待用早饭时,那位三行姑娘又过来了。

    她一进屋,便喜声道:“钱姑娘、杜姑娘,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早上听人说,昨晚有人去大牢劫狱,被官兵们抓了个正着。你们猜,这些劫狱的人是谁”

    宝葛和忍冬摇摇头。

    见她们猜不出,三行甚是激动地笑道:“这些闯大牢的就是劫掠咱们的那伙人原来他们是前朝朱三太子的人,因为听说他们的主子被官兵抓捕,押解路过此地,所以才在这里谋划劫狱。还好,他们总算被人逮着了,这下咱们j个就安全多了”

    是前朝的朱三太子不是当朝的太子宝葛总算舒了一口气

    但想想那伙人,宝葛还是担忧道:“三行姑娘,那伙人貌似比较多,昨天晚上官兵抓住的那些,未必是全部吧”

    “不要紧”三行笑道,“钱姑娘,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哪里还顾得上咱们呢再说,你不是会给人化妆吗如果实在不放心,那咱们也就乔装打扮吧,这样就安全多了”

    宝葛点点头:“这倒也是”

    三人用过早饭,宝葛这才又道:“三行姑娘,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三行笑:“钱姑娘,你说。”

    宝葛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你说为父报仇,当地官府不肯受理,这是为何”

    三行听了,神se怃然,随后叹息道:“我家世代经商,和乡绅厉子豪结有仇怨。此人着另一人邀了家父赴宴吃酒,假意示好,暗地里却在酒中下了。结果家父刚刚回府,就慢慢毒发身亡。临死前,他说自己心有不甘,做鬼也不放过厉子豪。我家无男丁,两位姐姐都已出嫁,所以我立志为父伸冤报仇。可惜当地官府都被厉子豪收买,不愿受理我家的冤案,所以我只得到京城去告状。”

    说完,她就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来。

    宝葛和忍冬见了,赶忙起身安w她。宝葛对她道:“三行姑娘,报仇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我们两个在京城倒认识一些人,待到了那里,看他们能不能帮忙。”

    三行抬起头:“你们愿意帮忙”

    宝葛很是肯定地点点头:“你帮助我们逃走,如果我们能够帮你报仇,自然是愿意的。对了,这里的主人,我们是不是也该见见,谢谢人家好心收留。”

    不想三行却摇头叹息:“五娘和我遭遇相像,此时已是隐居避世之人。如果不是昨晚情况紧急,我也不会过来叨扰她,当面致谢就不必了。钱姑娘、杜姑娘,我的意思是,咱们今天上午就赶路出发,你们看可以吗”

    能够早走,宝葛自然愿意。好在她贴身处还有一些小钱儿,当时未被那些匪贼搜去,够三人置上一辆马车了。

    三人梳妆打扮,在发式、样貌上都稍作改变。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应该是认不出来的。这从凌伯见到她们之后,那吃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

    驾车的人是凌伯安排的,应该靠得住。

    万事俱备,只欠出发那伙匪贼,就暂时把他们抛之脑后吧

    谁知他们的马车尚未到城门口,便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宝葛她们在车内见马车停滞不前,听到外面喧哗的声响,忙掀开车帘子往外看。黑压压的一群人,都挤在离城门大约半里地之处,难以前行。

    车夫询问身旁的人:“这位大哥,前面怎么回事”

    那人答道:“城内戒严了,官兵把守着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她们三个在里面听了,顿时面面相觑,心里又一阵儿紧张。

    宝葛正发愁如何出城,忍冬却甚是激动地指着车外一个骑着快马的男子大声道:“主子,您看,保柱大爷”

    同是天涯赴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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