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话
我的播音系女友 作者:方世杰
第20话
回到宿舍时，韦y、许强和韩小斌好像都变了，变得一本正经了，话语少了，笑声也少了。他们都找到实习的地方，马上就要出去实习了。才不过两个星期，他们人就都早出晚归，有时候好j天也不回宿舍，听说在实习公司里起早贪黑、整得跟民工似的，就为了毕业后能够捞一份好工作。
我也开始留意一些招聘会，想找家实习单位。在一次农展馆招聘会上，我抱着j十份简历逢招聘单位就去j一份。后来看见有一家大型软件公司在招聘java软件工程师，排队的人挺多的，估计公司还不错。于是我也跟着去排队，一直都排到了大门外，队伍还拐了j个弯。排了近2个小时，我终于随着队伍移到大门内了，但没想到那家软件公司说人招满了，不再招人了。排队的一百多号人哪甘心啊？大家一哄而上的上前去ao遂自荐：
“经理，给个会吧。我觉得自己挺优秀的，一定适合你们公司！”
“经理，我啥软件都会编！”
“经理，如果你给我一次会，我一定还你一个奇迹。”
“经理，你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把地球给翘起来！”
后来那经理被应聘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想走都走不掉，只得说：“你们把简历都留下吧，我再看看，回去研究研究。”
于是应聘者都上前去j简历，我本来是站在靠前面的，结果被后面的人一下挤到了最后面，一急之下，连忙将简历裹成圆筒，从后面往前面扔了过去。还好，简历正好落在了那个经理的面前。
等应聘者满怀希望的离去，回去准备等通知的时候，我看见那个软件公司的经理和他的两个助理将一大堆简历抱了出去，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接着，j个捡垃圾的老太太一哄而上，将简历瓜分了。听一老太太说，昨天她一天光靠捡简历卖，就赚了好j百块。我那个心痛啊，连忙上前和一个老太太说了半天的好话，才将我那花了15块钱打印的彩印简历要了回来。
（41）
跑了近一个月，仍然没有找到适合我的工作。有一天，系里一个nv生给我打来电话，她说有一家软件公司在我们学校招聘软件工程师实习生，问我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我当时刚从图书馆回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所以就直接去了，没有带简历，也没像其他应聘的同学一样穿得西装革履的。
在招聘的教室里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我了。
面试我的人力资源经理打量了我一阵子，一副好奇的神情。他问我简历呢？
我说我没有简历。
他很有风度的一笑，说：“为什么不带简历？”
我说我的简历都写在脑，不一定非要写在纸上，写在纸上的不一定都是最真实的东西。
那个经理友好的点了点头，问我会哪些编程语言。
我例举了++、java等j个自己比较熟悉的语言。
我想了想说：“经理，您的这种编译方法都很艺术，很漂亮，但是都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这就好比双绣花鞋，它们任何一双都特别的漂亮，但如果让男人去穿它们，那还不如穿c鞋舒f。”
那个经理有些讶然，问我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我没有多想，只是简单的讲了一下自己的思路，j步就实现了程序要求实现的功能。
经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说编程并不一定是要将代m写得越漂亮越好，越复杂越好，稳定高效实用的才是最好的。
我还来不及点头附和，经理突然闪着一双智慧的大眼睛望着我，一改先前严肃的神情，满脸带笑的问我：“你能够承受高负荷的工作压力吗？”
我说能够。
他说他们公司压力非常大，一般人都承受不了，经常都要加班。
我问：“压力再大，一天工作会超过36个小时吗？我曾经玩游戏时，连续超过36个小时没休息。”
他笑笑说那自然是不会的。于是又问我：“假如你代表我们公司向客户提j产品，提j产品后，你突然发现产品存在一个小小的错误，这个错误本生来说不会影响客户的正常使用，那你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你会向客户隐瞒这个错误吗？”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试探我，如果我回答说不会隐瞒，那么他可能会说我不懂得维护公司的利益，如果我回答说会隐瞒，他一定会说我不够诚实，欺骗客户。于是我说：“该不该向客户隐瞒，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及时将这个错误报告给产品负责人，至于负责人如何去处理这件事，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因为我是团队的一部分，我绝不会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的去做超越我职责范围的事。我想能够贵公司工作，并且能够坐到产品负责人这个职位的人，他一定比我聪明，比我更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件事。”
经理有些惊讶的望着我，给出一个善意的微笑说：“你真够狡猾的。”然后突然站起身来和我握，满面带笑的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兴奋都还来不及，连忙说现在就可以。
经理给了我一个严肃的表情说：“你还是先回去准备准备吧，两天后到我们公司报道。”说完，他就朝我后面排队的同学说：“对不起各位同学，在下有事先离开一下。谢谢大家前来应聘，请将你们的简历j与我的助理就好了，我们公司一定会认真对待大家每一份简历的！”说完他j待了一下他身边的助理，然后离开了。
离开招聘地点时，我看见了许多刚才参加面试而未被录取的同学，他们都特忧虑。其实他们当有好多都比我优秀，但他们却缺乏一个表现自我的会，而会来临，他们面对一些人一些事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有效的表达自己。有时候，会比实力更加重要。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高调的做事，低调的做人，适当的表现自己。
（42）
在公司里实习快有两个月了，我在北京也没呆过j回。经常随着公司天南地北的跑，去拉客户做项目，有时候写程序要写到半夜两点。这两个月来，已经有五个实习生经受不住压力主动退出了，但我还在坚持。
我要工作，我要生活，我要兑现我曾经给我老妈的承诺。我岁时，家里穷，妈每次买冰糕就只买一支，而且总是给我吃，我将吃了j口的冰糕递给妈时，妈就笑着说她最讨厌冰糕了，但每次我吃了一半就想扔掉的冰糕，妈却又接过去自己吃掉。慢慢的我开始读懂妈了，就对妈说：“妈，将来我挣钱了，一定要给你买冰糕。”现在想到这个y稚的承诺，我总是忍不住的发笑，但笑过之后，却又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些s了。
拿到第一个月的实习补助时，我特兴奋，给小小和王月都买了j件小礼物，诸如链、贝壳之类，不过总共也就五十多块钱的样子。王月接过礼物转身就扔到垃圾桶里了，倒是小小一直留着。
那天晚上给老妈打电话，说我回去了一定给她买冰糕。老妈笑了，她说：“儿子，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还记着啊？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老妈哪能要你给我买礼物啊。儿子啊，老妈不要求你当官发财，也不要求你做什么伟人，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老妈只想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些平淡的日子就好了。”说完这些时，我听见电话那边老妈话声有些发颤，好似动了情在小声的chou泣。
不知怎么的，我特感动。
我所在的公司这次一共招了十个实习生，个月下来，走掉了个，现在还剩下了个，包括我在内。我们个实习生走在一起时，看到对方都格外眼红，都恶毒的希望对方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因为公司目前只有一个职位空缺，人力资源经理说，这个空缺将会由我们个实习生的一个来填补。但我们个人都舍不得放弃，如果能够得到这份工作，那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拥有一份月薪一万二的工作。目前在北京一份月入两千的工作都难找，更不要说这种白领收入的工作了。
虽然这家公司的待遇高，但工作特辛苦，压力特大，j乎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甚至大家只知道什么是工作却不知道什么是生活。记得工作前，当自己还完完全全是一个学生时，我总是把自己当作孩子，做错什么自己都可以原谅自己。但工作后才发现，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轻易就原谅了自己的话，那么别人就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了。所以我和一些同事学会了内敛，多做事少说话，就跟一头牲口似的。
我们项目组的组长x格有些烈，我经常看见他破口大骂组里的一位nv同事。有一次那位nv同事被他骂得快要哭了，但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记得一次我们在武汉出差，住的是五星级酒店，下班后男同事都出去找娱乐去了，就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躺下就睡着了。到了半夜里，突然接到白天又被组长骂过的那个nv同事打来的电话，她一开始就问：“先生，请问您需要nv士f务吗？”我听出她的声音后，愣了一下，刚一反应过来就“咕噜”一声滚到床底下去了。
第二天，那个nv同事和往常一样上班，拼命的g活，我们之间一句话都没说。我知道，就是我们想说点什么都没有时间。到了晚上半夜时，我依样葫芦，给那个nv同事打过去电话。听见她在电话彼端用疲惫的声音问道：“喂，哪位呀？”于是我憋着嗓子说：“小姐，请问您需要先生f务吗？”我听见电话那头，咚的一声，估计她也是滚到床底下去了。
这件事以后，我就和那个nv同事熟了，她姓段，我平日里都叫她小段姐。小段姐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问我需不需要nv士f务，其实是和我开玩笑的，因为她压力太大了，无处可以发泄。她都快十了，和她老公结婚都五年了，但现在都还没敢要孩子。她经常和我说：“要不是为了供房子，老娘早就辞职回家专门为俺老公生孩子去了。”末了还不忘了骂一句，该死的房地产商！
她骂房地产商时，我们都特振奋，眼闪着杀般恶毒的光芒。之后我突然想到了张了了的父亲，随之脑闪过的画面是张了了那张大大咧咧的充满y光味道的笑脸。
我实习满国溜达的这个月，小小经常给我电话，讲一些她的事情。和王月也**聊过j次天，间接得知这个月来，经常有人去小小宿舍楼下弹吉他表达寂寞，还有一个男生抱着九十九朵玫瑰在她楼下等了一个晚上，非要小小接受他。后来是小小的一个室友打电话请保安将那个男生送走的。
至于王月，我问过小小，追她的男生也挺多的，只是她眼光很高，又很高傲，说话也处处不饶人，所以很多男生只能躲在老远偷偷看她了。
公司才做了一个大项目，大家都累坏了，回到北京总部后，老板给我们项目组放了j天假，让我们好好休息j天。小段姐和她老公飞到大连度假去了，其他同事也都各自找了娱乐项目各自疯去了。我特别想念学校，想念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们，这个多月让我觉得再舒适的五星级宾馆也不如我宿舍的那张b仄而y朗的单人床。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ai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p，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p，
你也曾无意说起，
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wai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记得有一次我随项目组飘到上海时，当晚吃完饭大家都出去逛夜店去了。我独自回到酒店，向f务生要了一把吉他，然后走到房间的y台上，坐下来弹着吉他唱起了老狼的那首《同桌的你》。唱完后，我发现上下左右房间的y台上都站着人，二十多岁十多岁的人都有，他们都呼喊着为我鼓掌。有一个快四十岁的男士从楼上跑下来敲开了我的门，他穿着睡衣也抱了一把吉他，说明来意后，和我一起又走到y台上将老狼的那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那时全国各地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这样那样的流行歌，还有许多年小的男孩子全身上下都着周杰l或韩国明星rain的打扮。我总觉得80年代出生的人群分为个层次，一个层次偏向70后，一个层次的指针指向90后，还有一个层次却在两者间摇摆。我身边的同是85年出生的人，一个特奔放另类、一个却特保守古董，站在他们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才算是正确的。
后来那个男士离开我房间时，他把我当他朋友似的拥抱了一下，特感动的说，没想到你们年轻的孩子还有唱老狼这歌的。
是吧，走在街头或繁华喧闹或孤独冷清的深处，总有禁不住向往曾经学生时代那份纯白g净的时候。总是在某个回眸间不经意的发现，大学住集t宿舍的时代，是那样的简单和幸福，而校园里那些青春的童话如同我们曾经ai恋过的人，渐行渐远，早已斑驳在追忆里……
回学校的前一天，我们宿舍个室友都在**里商议好，一起回去吃顿饭。
周六午的时候，我们宿舍四个人终于凑到了一起。见面后我们大家都相互快认不出来了。
韦y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特惊奇的问：“陈杰？你是陈杰吗？陈杰，是你吗？你是谁啊？cao，你到底是不是陈杰啊？”
我特窝火，我说：“搞什么破飞啊？我不是陈杰难道是你妈啊？”
韦y说：“陈杰，你什么时候长了一对青窝眼啊？靠，你怎么变成一只大熊猫啦！你们老板也太狠了吧，怎么让你累成这样啊？”
许强和韩小斌两个人也是眉来眼去的，惺惺相惜。
许强流着眼泪望着韩：“韩胖子，我的妈呀，你怎么变成一根细麻杆了啊？你瘦了，你真的瘦了。”这让我想起古装戏，一个美丽的nv子在久别重逢之后捧起她丈夫的脸流着眼泪说：“相公，你瘦了！”不过许强要去捧韩小斌的脸时，我们都快要吐了，还好韩小斌推开了他。
韩小斌摸着许强的头发，也特痛心的说：“小强，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你怎么都有白头发了啊？”妈呀，我们听了又没差点昏死过去。这一幕，自然是学自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里唐伯虎进华府卖身那一段。
下午一起吃饭时，大家都喝了点酒。气氛上来后，各自开始讲这个月实习时的酸甜苦辣。诉完苦，韩起了我们曾经一起g过的一些坏事：
比如大一那会儿，我们四个人趴在东门墙头向着北二外校园内张望，欣赏二外nv生们走路时曼妙的身姿，看看到底是二外的nv生们，还是我们学校的nv生们走路时pg扭动的幅度比较大，但直至今日仍然未能得出结论来，因为在扭pg这一点上二者是绝对的旗鼓相当；比如大二那会儿，我们j个人自制了一把弹弓，将校园里一个老大爷的鹦鹉从树杈上s了下来；又比如去年我们跑到播音主持系nv生宿舍楼前去弹吉他，大喊“我好寂寞”；还比如……
说到这些，我们都觉得我们坏到了极点，和校园里的那些“好学生”比起来，简直罪不可赦。说到或得意处或动情处，每个人的眼睛里竟然都ss的。
回首往事，仿佛那时我们还都是个孩子，单纯而又调p的孩子。
后来谈到张了了时，我心里特别的堵，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还好不好。我觉得自己很小气，和她分后，我连朋友都不愿意和她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做她朋友，我总会不经意的想她，总会忍不住想再次去追求她。
吃完饭，许强突然说：“哎，你们知道吗？听说播音主持系大一这届新生又出了一个像张了了一样有魅力的人物。你们知道是谁吗？”
我们都说不知道，不过特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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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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