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第83章

      雪狼 作者:英 格林梅德

    雪狼第83章

    当他打开门时,安娜说道:“你知道你要是留在莫斯科你只会死路一条”

    史朗斯基竖起他的衣领。“就象古话说的,自己播的种还得自己来收。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只要是我开始做了,我就一定要完成到底。现在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得了我。没有一个人。尤其是路金。”

    第五十章

    莫斯科

    娜蒂亚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一瓶伏特加和两只玻璃酒杯。她的手在发抖。

    路金问道:“你真的认为你需要喝酒吗”

    “我需要。你也一样。”

    “或许我应该叫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她摇了摇她的头。“今天晚上一个伤病员就已经够了。坐下,尤里。”

    她的语气里是一种命令的口吻,这是路金以前从没听到过的。他坐在沙发上,娜蒂亚倒了两杯酒,走过来跟他坐在一起。

    当路金坐在那里时,他只觉得内心一片麻木。刚才发生的一切真是糟透了。他们将帕沙留在一个他熟悉的蒙古医生的外科诊所里。一粒子弹刮擦了他的肩胛骨,但那伤口不是致命伤。那医生给他打了针吗啡,清洗了伤口,然后帕沙将路金叫到一边。

    “快回去,尤里。我离开这里时会打电话给你的。去照顾娜蒂亚。她看起来气色很是不好。”

    “你真的没事吗”

    帕沙抬起他的手臂立即痛得咧起嘴。“我只是得学着用我的左手来喝酒了。”路金知道那说笑也是硬装出来的。他过去询问那医生。

    “他失了点血,”医生说道:“但我了解这个疯子。他是打不死的。你和你妻子怎么样你们两个人看上去都是摇摇晃晃的。”

    路金不想把事情再搞复杂了。那医生知道得越少越好。但他还是让医生带娜蒂亚到隔壁房间去检查了一番。

    当医生回来时他说道:“你妻子的情绪状态很不稳定。因为她怀孕了,我给了些她低副作用的镇静剂帮她放松。一定要让她吃了这药。你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路金摇了摇他的头。“她有没有受伤”

    “身体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她只是需要静卧休息。你怎么样”

    “只是确保照顾好帕沙。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他的伤是因为意外事故。”

    此刻路金坐在沙发上,将头埋在他的手里。他感到全身都空了,脑子里充满的只是疲劳和紧张。

    “把这喝了。”

    他抬起头来。娜蒂亚递给他一杯伏特加。

    当他喝了一口后,她坐在他旁边望着。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人要绑架我。”她看着他。“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当她瞪着他时,路金听出她话音里的恼火。

    “你最好把一切告诉我,尤里。因为你要是不说,我这就收拾我的东西离开。我的生命都被置于危险之中了。还有我们孩子的生命。”

    “娜蒂亚”他想去碰她,但她一把将他推开。

    他明白。一开始,她的反应是害怕和惊骇,而现在是一阵气恼,因为他将他们的生活拖入危险之中了。

    他软弱无助地摇了摇他的头。“娜蒂亚工作规定不允许我”

    “我是认真的,尤里。今晚这样的事后,你是欠我的,必须得告诉我一切。让你的那些工作规定见鬼去吧。幸亏那个疯子放了我,要是他不放我怎么办”

    “帕沙会想法跟着他的。”

    “可这仍然将我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娜蒂亚,这也是没办法”

    “告诉我这整个真相,要么就别管我,尤里,就象我全心全意爱你一样,我现在要全心全意地离开。那个人是谁”

    路金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知道她会说到做到的。他缓缓放下他的酒杯,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吐出来。

    “是一个美国刺客。他的名字叫埃历克斯史朗斯基。他也被叫做为狼。他来莫斯科是想杀约瑟夫斯大林。”

    娜蒂亚的脸立即发白。她放下她的酒杯,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路金告诉了她一切。等他讲完了后,娜蒂亚站起身来并脱口道,“噢,我的上帝。”

    “今晚过后局面是不可收拾了。等贝利亚知道我放了那女人,他会把我抓起来并枪毙。不管我这样做是因为你的生命处在危险当中。对贝利亚来说,这没什么理由的。职责第一。而且他也会把你当作为同谋一起惩罚。”

    他看见他妻子脸上痛苦的神情便说道:“娜蒂亚,你要实情,我就都告诉给你了。”

    “我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感到身上的汗在他衬衫里淌下。“听我说,娜蒂亚。不管你怎么看这件事,我是死定了,并且你也在危险之中。用不了多久贝利亚就会发觉事情真相的。最迟明天。我要你离开莫斯科。去你不会被发现的地方。走得远远的。乌拉尔,高加索。我会安排一些假证件的。你拿着我们所有的卢布。这是你唯一的希望。如果你留下来,你会被枪毙或被送去劳改营。走了你至少还有一个机会。”

    “我不要把你一个人留下。”

    “你必须得这样,哪怕也只是为了我们孩子着想。”

    “那你准备干什么”

    “我留在莫斯科。要是我们一起离开,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的。但如果我留下,贝利亚可能不会再费神找你。”

    此时娜蒂亚看起来是伤心欲绝,路金看见她脸上满是泪水。她痛苦地将手臂围在他的脖子上,他紧紧地搂住她。

    “别哭了,娜蒂亚。求求你”

    “你不走,我也不走。”

    “那么想想我们的孩子吧。”

    她推开他,悲泣着。路金站起身来。看着她那个样子,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告诉我今天早晨发生的事。史朗斯基对你干了什么”

    娜蒂亚擦着她的泪眼。“他来到门口便硬闯进来。他将什么东西捂在我嘴上,然后我就昏过去了。当我醒过来时,他用一把枪指着我的脑袋。他说他要杀了我们俩,要是我不照他说的做。我还以为他是个逃出来的疯子。”

    “他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

    “告诉我他带你出这个门后发生的事。”

    她告诉了他,路金问道:“当史朗斯基把你带到车上时,他是一个人吗”

    “不,有个人在驾驶座位上等着。”

    “什么人”

    “我看不见。我仍然在头晕。一当我进到后座,他就把我眼睛蒙上。这之后我知道的就是我在一个房间里。我能记起的就这些了。”

    “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汽车吗。”

    “我我不能肯定。”

    “想想,娜蒂亚。是什么样子的什么颜色”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记不起是什么样子。”

    “那你能想起是什么颜色吗”

    “可能是灰色。也可能是绿色。我不能肯定。”

    “那车牌号码是什么你有没有看见那车牌号码”

    “没有。”

    路金叹了口气。“你还记得那个司机的任何样子吗”

    “他背对着我。”

    “想想,娜蒂亚。求求你了。”

    “当那药味过去了后,我能闻到另外一种”

    “什么”

    “一种清新的味道。就象香水但我不能肯定。”

    “那个司机会是女的吗”

    娜蒂亚摇了摇她的头。“我不知道。我猜是吧,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可以停止了吗求你了,尤里”

    路金看见她脸上的紧张乏力感。她已近于崩溃了,但他需要一点线索,一点可以帮助他的东西。

    “告诉我你呆过的那房间。”

    “我说了,我被蒙上了眼睛。”

    他将手放在他妻子脸上,蒙上她的眼睛。她想要挣开,但路金紧按住她不动。“娜蒂亚,这很重要。再想象一下你在那房间里的情境。想象你被蒙上眼睛的感觉。那里的气味是怎么样的有什么声音”

    “没有没有交通车辆的声音。我听到外面有鸟叫,但周围非常的静。就象是在乡村里,但这是在莫斯科,我能肯定这点。”

    “为什么你能肯定”

    “当我被带到公墓时我仍被蒙着眼睛,但我在车上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但我们从哪里开出来我就不知道了这可能是任何地方。”

    “想想。你还能记起什么来”

    娜蒂亚想要推开他的手,但他仍按在那里。

    “尤里,求求你我再也受不了了,求求”

    路金移开了他的手。娜蒂亚放声哭了起来,泪如泉涌。他将她拉近身边,紧紧地抱住她。

    “好了,亲爱的,好了。去卧室里,想法睡着。”

    她擦了擦她的脸,将他推开。“听你讲了这一切,我怎么能睡得着”

    “因为你需要。吃一粒医生给你的药片。”他站起身来,看见她脸上顿显紧张表情。

    “你要去哪里”

    “娜蒂亚,我得找到史朗斯基。他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他不会冒这个险的。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叫一个人过来呆在这里。但别跟他说任何东西,我走后把门锁上。”他拿起那咖啡色瓶子。“这是史朗斯基用来让你晕倒的乙醚。这是控购物品,是一种麻醉溶剂。也就是说这只能通过合法的渠道才能得到。我需要检查一下那些异议分子名单里是否有药剂员或者医生,或者在医院工作的,那些地方他们可以得到这类物品,或者看有没有被偷的报警。这不会有很大用处,但这是我能想到做的全部。要是帕沙打电话来,告诉他我去哪里。我一到办公室就会尽快叫人过来。”

    “尤里,千万小心。”

    他吻了下她的前额。“当然。现在好好去休息。”

    路金看着她走向卧室门口。她转过身来看着他,那惊惶无助的神情几乎要撕裂了他的心,然后她走进了卧室。

    他将他的手按在前额上并坐在那里,心里乱纷纷。所有的事都搞糟了。那乙醚只是条极细微的线索,但他得给娜蒂亚一点希望。他必须得找到史朗斯基而且要尽快找到他,在贝利亚发现那女人不见之前。他发觉他已很难集中起精神来思考那些线索。

    娜蒂亚提供的情况并不多。这或许是在莫斯科郊外一所房子里,一个没有什么交通的乡村地方;或许是个别墅。或许有个女人参与在内。这再也没什么更多的可想了。没有了。

    他需要实实在在的线索。他低头看着那乙醚瓶子。目前为止,他有的线索只有这个了。

    这天晚上将近十点,一架图4军用飞机从维也纳飞来降落在莫斯科乌诺克夫机场那积雪的跑道上。

    那天晚上在那清一色的军人乘客里,有一个四十出头、身材壮实并留着平板式灰发的人。他穿着套空军上校的制服,在这一路颠簸的四小时飞行途中几乎不说一句话,一直在机舱后面他的座位上假装睡觉,不象其他军人乘客喝酒打牌,或者来回在过道走动跟人搭讪解闷。

    此刻他带着长长的军用帆布袋走下铁梯,一辆光亮夺目的黑色吉斯轿车停靠在那架图式飞机旁,一名身着空军制服的年轻中尉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带引着那上校钻进那等候着的轿车。

    离开机场差不多化了十分钟时间,在专门留作军用车辆通行的特别出口,中尉出示的证件被彻底仔细地检查了遍。不过证件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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