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5章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作者:未知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5章

    “我没事,学校和公安局搞个联谊活动,我参加了,晚饭在外面吃,你回家就别等我了。”

    “晚上冷,多穿点衣服。什么时间回来”

    “九点。”

    “我来接你。”

    “公安局的车送我回家,不用接你还是坐班车回家吧。”

    “坐出租车快。小南,你怎么要我坐班车了”

    “班车上人多外面现在挺乱的。”

    “我没事,你放心参加你们的活动吧。”

    “嘉和,晚上别在外面吃,回家自己做,我把菜都切好了,汤是上午做的,冰箱里有米饭,鸡蛋在放在灶台上,我还给你租了一张新的影碟,你肯定爱看的,等我回家后,我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你听了肯定高兴”

    “小南,你今天是怎么了”

    “结婚后,今天是第一次没有陪你吃晚饭,心里难受,也怕你生气。”

    “我不生气。”

    “等我回家好吗”

    “好。”

    “你爱我吗”

    “爱。”

    冯队长在隔壁把耳朵里的听筒取出来,关了监听器,揉揉眼睛,拿起身边的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说,“喂,晚上我在外面吃。”

    “知道了,少喝酒。”冯队长赶紧把听筒距离自己的耳朵远点,等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重重地把电话挂了。冯队长苦苦一笑,放好电话,捏捏自己的鼻子,旁边的几个警察偷偷地乐着。

    “队长,队长。”

    坐在监听器旁边的陈永建叫了起来,把本来想打会儿瞌睡的冯队长给吵醒了。

    “队长,刚才高兵打电话到梅湘南家去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都改了。”

    冯队长敏捷地站起身来问,“新的地点时间”

    “晚上七点,市体育场后门广场。”

    “这狗日的。”冯队长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六点了。

    高兵坐在距离体育场后门约二百米的一个地下隧道里面,若是换了没有去新疆流马河前,他怎么也忍受不了隧道里面的闷热与臭味。可那是以前,现在他是一个在逃犯,也就意味着对待生活,他已经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除非走出去自首。那会怎样呢再加一项逃跑罪,加上几年的徒刑,还得送往新疆的流马河。那里的狱警会放过他吗绝对不可能放过,换了他高兵是狱警也不会轻易放过逃跑的犯人,不折磨到他瘫倒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也不会饶了他。既然逃出来了,就没有想过回去,或许会有奇迹发生的。能“冒”出流马河监狱的人本身就是奇迹。在他高兵进去之前,还没有一个犯人能从流马河监狱“冒”出来。他能顺利地走出流马河监狱,就已经创造了奇迹。而一个创造了奇迹的人,总会受到生活的眷顾的。

    高兵这样为自己祈祷着。

    而现在就是被憋得倒下去死了,也不能出去。高兵越想越恨,可他努力使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仇恨的情绪会影响一个完美计划的实施,这是当年在看美国电影教父时学到的。

    他忽然想擦一下脚上的那双黑头大皮鞋,自从这双皮鞋到了他的脚上之后,高兵经常擦它,这是他高兵纪念那位司机的方式,就像他把铁棍插进已经停止呼吸了的司机的胸中一样,也是高兵做事的方式。那是为了司机的体面,至少在被人发觉时,会觉得司机是与人经过一番搏斗之后,才被打死的,而不是就那么一点没有反抗便摔死了。高兵用衣袖认真地擦着黑头大皮鞋,他用衣袖在皮鞋上有节奏地移动,计算着时间,等到他觉得到了与梅湘南的约定时间了,皮鞋也擦好了。

    高兵站起身来,双手小心地移开头顶上的盖子,这个出口的上面正好停放着一辆大巴士,车的底座正好成了高兵的掩蔽物,他放心地伸出脑袋,观望着。高兵的嘴角上又有了椰榆的笑。他看到了他的猎物。

    梅湘南着一身白色,左手拎着包,夺目地站在高兵指定的地方。

    高兵闭上眼睛使劲地嗅了嗅,满足地一笑,似乎他又感觉到了梅湘南的体香。

    梅湘南的体香能使他保持充沛的精力。那一次实在是过于旺盛的精力很快变幻成一种欲望,而不能抑制,才在高岗上的小树丛中,撕了梅湘南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面没想到她居然报了案。想到这里,高兵又咬牙切齿。可现在仇恨的影子也就问了一下,消失了,他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梅湘南的衣服再次剥光,让她赤裸着在自己的面前做各种各样的动作,他想抚摸她,想拥抱她,想再次进入她的体内,想把她揉碎。

    即使眼前梅湘南能被他拥在怀中,他也无法完成男人能够完成的过程。

    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高兵却觉得可能。

    靠他非凡的想象力。

    于是,高兵努力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牢牢地盯着二百米外的猎物。

    距离梅湘南二百米外的另一处,也有一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所不同的是,这个人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猜疑和蔑视。

    整个下午安嘉和就坐在一辆出租车内,让车停在离自己家门不远的地方,监视着梅湘南的行动,黄昏时分,梅湘南披着天际投来的一身绚丽的色彩,走出了家门,安嘉和就让司机尾随着,一直来到体育场后门。多少天来,安嘉和被一个接着一个的无声电话,搞得疑虑重重,这让他不由得不想起新婚那夜,没有能感受到自己爱的力量能享受一次穿透梅湘南处女膜的尴尬。

    至少安嘉和现在觉得他受到了欺骗。

    安嘉和看见一个男人走到梅湘南的身边,说了几句话,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从梅湘南的神态上看,他们之间好象是熟悉的,或者说,梅湘南就是在等这个男人。

    安嘉和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他掏出钱包,按照出租车司机说的数目付了账,然后下车朝依旧站在那里的梅湘南身边走去。梅湘南对身后正在朝她走来的安嘉和一无所知。当安嘉和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喊了声,“小南,你”梅湘南惊恐地转过身来,睁大眼睛,说,“你”就在这时,四周忽然警笛大作,灯光大开,刺得安嘉和无法睁开眼睛,他想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可身体忽然被横冲过来的一个人撞翻在地,一条手臂被压在身下,另一条手臂被打到了身后,在他企图挣扎时,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

    高兵慢慢地放下手里举着的隧道出口处的盖子。

    高兵沿着隧道慢慢地朝前走着。

    高兵的嘴角上挂着椰榆的笑。

    “哥,对不起。”安嘉睦见哥哥安嘉和从冯队长的办公室出来了。

    “臭小子,下手够狠的,连哥哥都敢铐。”

    安嘉睦和安嘉和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开车送你回家。”

    安嘉睦开着局里的那辆桑塔纳,驶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安嘉和愣愣地坐在车上,不言语。安嘉睦瞥了一眼哥哥,“哥,想什么呢”

    “乱想。”安嘉和自嘲地笑笑,“为什么总是让一些事情纠缠着我”

    安嘉睦知道哥哥又联想起了他那已故的前妻张小雅,说,“哥,记得我上警官学校那一年,你对我说,生活就是一个无法确定的数字,你以为是1 ,偏偏是3 ;你以为是5 ,它偏偏又变成了回;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自身该有应变世间万物的能力。”

    “好小子,刚才把我的额头上撞了个包,现在又给我上起人生课程来了。”安嘉和觉得轻松了些。

    “哥,在你做笔录时,我把嫂子先送回家了。”

    安嘉和没吱声。

    “哥,嫂子她挺不容易的,一个人谁也不愿意有那样的遭遇,她是爱你的。”

    安嘉睦使劲地踩了一脚油门,车速又加快了。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安嘉和家的楼下,安嘉睦把车停了下来,“哥,我就不进去了,希望你能理解我嫂子。”

    安嘉和拍了拍安嘉睦的肩膀,推开车门,下去了,站在那里,看着弟弟开着车在原地调转了一个头,一直驶向街外的夜里。安嘉和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走进楼道,摁了一下楼道里电梯的按钮。到了家门口,安嘉和掏出钥匙,正要把钥匙塞进匙孔里面,想了想,又把钥匙放回包里,伸手摁了门铃。

    他听到梅湘南拖着拖鞋向门前走来的脚步声,他能感觉到梅湘南在开门前警惕地透视过门上的猫眼,证实一下是谁。

    门开了。

    “小南,对不起。”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嘉和。”

    梅湘南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扑倒在安嘉和的怀中,痛哭起来。

    梅湘南把自己过去的遭遇一点不漏地诉说给安嘉和听。

    “我哥哥知道后,就去把高兵打了一顿,因此犯了故意伤害罪和高兵一起被逮捕了本来我想今天回来对你说的,等这件可怕的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让你受委屈了”

    “小南,你该好好睡一觉了,醒来之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过去了。”安嘉和坐在床上,抚摸着梅湘南的脸,宽慰道。

    几天折腾下来,梅湘南心力憔悴,她实在不能再支撑下去了,看着安嘉和一脸的宽厚的笑容,在安嘉和若有若无的拍打中,渐渐地深睡过去。安嘉和给梅湘南掖好肩头的被子,移坐到床边的那张椅子上,勾着身子,双手支撑着下巴,静静地瞧着熟睡中的妻子。

    等待翌日早晨梅湘南醒来,发觉身边没有了安嘉和,她紧张地喊着安嘉和,可安嘉和并不在客厅。梅湘南看看钟,又笑了起来,已经八点半了,安嘉和早到了医院了。不对啊,今天是星期日,是安嘉和固定的休息日,除了有意外手术,安嘉和才会去医院,昨天晚上安嘉和没有说今天要去医院啊。梅湘南满腹狐疑地下了床,在家里转了转,坐了一会,下意识地看看客厅里面那台乳白色的电话,尔后走进卫生间冲了把澡,梳妆洗漱。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

    电话的铃声越来越急躁。

    梅湘南无援地站在电话机旁,手快接触到电话机了,又猛地缩回来。

    电话铃声还在不屈不挠地叫唤着。

    梅湘南下大决定,果断地拿起电话,对着话筒喊了声,“谁”

    “我的妈呀,奥尔布莱特似的。”

    是刘薇。

    梅湘南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跟刘薇了一遍,刘薇也对昨天没有能逢到高兵感到遗憾,两人在电话里说了好长一会儿话,刘薇把话切入正题。

    “你跟安嘉和说了没有人家德国人可是认真的,都安排面谈了。”

    “你说这几天我还有心思说那事吗”

    “那你的态度怎样”

    “安嘉和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

    “行,只要你保持中立,其余的事情就由我来操办。”

    “好吧,你若是撬不走他,是你没能耐,别怪我。”

    “你就看我的吧,高兵的事情不能马虎,提防着点。”

    “嗯。”

    “再见。”

    梅湘南刚放下手中的电话,门铃响了。她警觉地走到门前,从猫眼里看看,是安嘉和,双手背在后面,喘着粗气,站在门口。

    门开了。

    安嘉和没立即进门,他的手从背后伸出来,一簇红玫瑰盛开在梅湘南的面前,“我没坐电梯,跑上来的我是真心的我爱爱你我把这玫瑰送给我心爱爱的新娘把过去一切不愉快统统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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