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17章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作者:未知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17章

    但是,你这个问题问得不科学,势必把有没有暴力倾向的人和使用了暴力的人混淆起来。面对镜头,所有的人回答都将会是持否定态度。“

    安嘉和说话时,近乎愤怒地盯着叶斗,“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叶斗坦然地关机。

    “你是正式记者吗”安嘉和见时斗关了镜头,站起来嘲笑地看着叶斗。

    叶斗反问安嘉和,“正式的该是怎么样”

    “起码要尊重被采访对象。”

    “不过,你今天说得很好。”叶斗没有搭理安嘉和这句话。

    “小伙子,有的战争是爱好和平的人发动的,这跟有的人爱好出风头,假装记者是不一样的。”安嘉和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等等,安医生。”叶斗喊了声,“请问您的周围有没有打老婆的人”

    安嘉和笑笑,“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看着安嘉和的背影,叶斗有点遗憾,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就没能激怒他”

    “导演,我们村有。”身后的小伙子冲着叶斗说。

    “有什么”叶斗不耐烦地问。

    “打老婆啊。”

    “你给我闭嘴。”

    叶斗的愤怒把小伙子吓得没敢再说话。

    为了证明自己是省电视台的记者,叶斗一直在院长室里和院长聊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劲地赞美华侨医院,赞美安嘉和,把院长乐得嘴都合不上。那位小伙子真的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等到吃中饭时,安嘉和推说胃口不好,没有来。院长和办公室主任陪叶斗吃了顿丰盛的午饭,临走,还塞了四条中华香烟。

    出了医院大门,叶斗喊了出租车,开到自己停自行车的地方,下了车,拆开一条香烟,给小伙子两盒,再把香烟和摄像机绑在自行车的衣包架上,骑了就走。小伙子追上前去,拦住叶斗,“导演,明天去哪里”

    “明天去你早晨呆的地方。”叶斗没有停下来。

    “哦。”小伙子点点头,看着远去的叶斗,忽然觉得不对,那不就是说,明天不需要他了吗那么说好了的一百元的工钱呢

    “钱”小伙子冲着叶斗喊。

    “两盒烟顶了。”叶斗头都没有回。

    小伙子给气坏了,跺着脚冲着叶斗离去的方向骂着:我操你城里人的妈

    安嘉和在家门口摁门铃,没有人来开门。掏出钥匙开门进屋,梅湘南坐在客厅里哭着呢,也没开灯。

    “不是说好了今天中午送汤去医院给嘉睦的吗坐在家里哭什么”安嘉和没有责怪梅湘南的意思,不过当他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回到梅湘南的身边时,说话的口气就没有刚才那么好了,“宁愿坐在家哭,也不烧饭。”

    “是饭重要还是我重要”梅湘南又哭起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一边吃饭,一边和你说话。”安嘉和马上软了下来,坐在梅湘南的身边,安慰道。

    “我想找个工作。”梅湘南停止了哭泣。

    “工作是有,可我想给你找个好工作。”

    “我要早点去上班。”梅湘南坚持地说着。

    “好好好,你去上班,我在家做饭。安嘉和忽然想起今天被采访的事情,满肚皮不愉快,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算了,你上了一天的班,也累了,还是我来做饭吧。”梅湘南说着就走进了厨房。

    安嘉和对梅湘南立即悔改的态度感到很满意,晚餐时喝了点葡萄酒,冲了淋浴,坐在客厅里面看了看新闻,马上又把电视机电源切断了,双手抱着脑袋想着什么,等到他听到淋浴声音时,忽然产生了冲动,恨不能立刻冲进去,把梅湘南抱出来,而现在却只能焦急地等候着。那边,梅湘南冲完淋浴,穿着睡衣出来,安嘉和走过去,双手搭在梅湘南的肩膀上,嘴靠在梅湘南的耳朵边说着什么。梅湘南摇头表示拒绝。安嘉和哪里能按捺得住,拖着梅湘南到沙发上,猴急猴急地做着。发泄完毕,安嘉和坐起身来,舒了一口气。梅湘南凌乱着头发,再次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

    安嘉和怎么都不会想到,从进屋打开灯到强行与梅湘南做爱完毕,对面楼房的窗口,那个摄像机镜头一刻没闲地把他的行动全部记录了下来。

    梅湘南从卫生间冲完淋浴出来,安嘉和已经去卧室躺下了。

    梅湘南看看从卧室门缝里逸出来的灯光,无声地叹息,走到窗户前,看着城市的夜色。

    春天就要过去了。人人都说春天是美好的,而梅湘南却不愿意留在这个春天里,希望早一点进入下一个季节,但愿这个春天能消失在记忆之中。或许下个季节,不再像现在这样,每日的生活中,有太多的煎熬。

    城市的夜晚,依旧美好。可梅湘南的心情却没有那一次刚结婚时,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看着厦门夜色时好。那时,她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她希望安嘉和的手来抚摸自己,顺着她的脖子一直不停地探索下去。而现在,对于安嘉和在她身上所做的动作,梅湘南连厌恶感都没有了。自己像一个空洞洞的器皿,而且是一个四面有漏洞的器皿,无所谓放进去什么,也无所谓不放进去什么。“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夜色依旧浪漫,物是人非了,梅湘南不再是以前的梅湘南了。

    “嘉睦,下床啦”

    梅湘南拎着堡了汤的陶瓷罐头走进病房时,安嘉睦正站在床前张开双臂,锻炼着身体。

    安嘉睦听到有人喊,正张开的手,平衡地静止着。

    “是嫂子。嗯,我嗅到汤的香味了。”

    安嘉睦转过身来。

    “你的气色不错。”梅湘南放下手里拎着的陶瓷罐头。

    “都是嫂子煲的汤养的。”安嘉睦调皮地说着,他转到床边,拿起一块勋章,在梅湘南面前晃了晃,“嫂子,我立功了。”

    梅湘南接过安嘉睦的勋章,仔细地看着,“不错,不错,嘉睦立功了。”

    “嫂子,你的气色不太好,怎么了”安嘉睦注视着梅湘南。

    “是不太好。”梅湘南把勋章还给安嘉睦,“汤还热着呢,喝吧。”

    “是不是工作的事情”

    “你能看得出来”梅湘南嫣然一笑,强打着精神。

    “我是干什么的”安嘉睦一副炫耀的口吻,不过安嘉睦倒是真心关心梅湘南,“嫂子,跟我哥说说,他不会没有办法给你找个学校。”

    “你快喝汤吧,看你,比你哥还关心嫂子。”梅湘南把一把指甲钳放在床上,“你上次要的。”

    安嘉睦拿起指甲钳,点点头,“还是嫂子好,我跟我哥讲了好几次了,他每次来都说忘了。”

    “你哥忙,嫂子现在是闲人。”梅湘南自嘲着,“嘉睦,把你宿舍门上的钥匙给我,今天我去把你床上的床单被子拿回家洗洗,时间长了会发霉的。”

    安嘉睦一边找钥匙一边对梅湘南说,“嫂子,假如小锣让你给他洗,你别答应,他是个出了名的懒鬼。”

    “他若是一直喊我嫂子,怎么办”

    “那也不洗,非得让他喊你阿姨。”

    “你又胡说了,我有那么老”

    安嘉睦手往脸上轻轻一拍,“都怪我不会说话,掌嘴。”

    梅湘南把安嘉睦的床单被子,还有小锣的床单被子从刑警队宿舍拿回来,洗了整整半天,反倒觉得人轻松了起来。现在不比刚从学校辞职那几天,休息的时间一长,每天早晨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的行人匆匆去上班,梅湘南明显有了失落感,她不想就这样呆在家里,可每当她跟安嘉和提起工作的事时,安嘉和不是故意打岔,就是不乐意。渐渐地,上次刘薇在海边对她说的话,又清晰起来。可梅湘南不愿意多去想。

    干活累与闲得发慌的累是两码事,梅湘南宁愿忙中累死,而不愿闲得闷死。只是现在的主动权还不在她的手里。

    安嘉和下班回来,看到阳台上晒着的床单被单,一问,就高兴起来。梅湘南从安嘉和的神态上可以看出,安嘉和就希望她每天在家里做一些家务事。吃饭时,梅湘南忽然觉得这几天出去,身后总是有人跟着,就对安嘉和说了这件事情。

    安嘉和警觉起来,“是不是和上次高兵跟踪你的感觉相同”

    “你怎么又提到那事上去”梅湘南一怔,若是早知道安嘉和这么联想,就不说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梅湘南伸手要去接电话,安嘉和用手势制止了她,然后他走过来接听电话。

    喂了一声后,安嘉和就没再说话,脸色却不好看。

    “谁”梅湘南不免跟着紧张起来。

    安嘉和搁下电话,“电信局的,催交电话费。”

    梅湘南松了一口气。

    安嘉和又开始向梅湘南灌输那一套男外女内。

    梅湘南坐在沙发里一声不吭。

    “怎么了”安嘉和自己说得尽兴之后,不解地看着梅湘南。

    “本来没有什么的,无非觉得这日子过得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想听你安慰几句,可你又往那上面拐。”

    “难道你觉得我刚才这番话没有道理你听不进去”安嘉和生气地站起身来,“你坐在这里好好想想,我先休息了。”

    第八章

    安嘉和见同事们都走了,就剩自己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起来,电话通了。

    “请问是省电视台新闻部吗”

    对方说是的。

    安嘉和又问,“你们的东海时空最近是否安排到市华侨医院采访过安嘉和医生”

    对方说没有。

    “请问你们那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叶小名的导演”

    对方还是说没有。

    “一个年轻的导演,大约二十五六岁。”安嘉和不死心。

    没有。

    安嘉和放下电话,不安地坐在那里。

    妈的,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安嘉和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蹊跷,撕了张处方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告诉同事,自己中午有点急事,可能要迟半个小时来上班,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在医院门口喊了辆出租车,回家。回到家里,摁门铃,梅湘南不在。安嘉和打开门,在家里转了转,坐在了沙发里。一会儿,安嘉和听到防盗门有声音,警觉地站起身来,身子往后退。

    有人从门下面塞进来一封信。

    安嘉和看着地上的信,如同看着蛇蝎,不敢去拿。在他确定送信人离开之后,才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用脚尖,把信拨过来。安嘉和在弯腰拿信时,脸凑近门,眼睛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猫眼上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安嘉和这才捡起信,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相片,画面上是安嘉和正举手打梅湘南。照片后面写了五个字,一个感叹号:不许打女人

    安嘉和端详着照片上的拍摄角度,迅速跑到客厅的窗户前看外面,外面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在安嘉和的眼睛里,所有的行人都像是刚才来他家门口塞信封的人。

    安嘉和拿着照片,重又坐回沙发里面。

    安嘉和又在家里坐了会儿,就把信封和照片揣在口袋里,下了楼,依旧回到医院。诊室里,用处方写的纸条还在,安嘉和把纸条撕了撕,扔进纸篓里,背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一脸的心事。

    快到上班时间了,同事走了进来,安嘉和说到病房去看看弟弟。

    来到病房,安嘉睦正在玩着流行的智力玩具,九连环。

    “又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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