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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崩 作者:猫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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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伤?

    匆匆一眼,大椿被抬回祖屋治疗。

    十六见机行事,已召集名单上的人等在屋外,只待大夫替大椿施了针上了药就要求一齐见族长。

    大椿躺床上,唤十六他们进去。

    其实跟在十六身后的人,压根不知道来干嘛,只知多看多听少说话,见机行事。

    十六真诚地坐在大椿身旁,以示俩人关系亲密。

    “大椿哥,我们原本以为你和我阿爹一样,被腰斩了。”十六先抬出阿爹:“有个事,大椿哥不在的时候,我们办了,而且己经办了。”

    大椿突然眼皮一跳。

    “我们都和罪夫睡过了,也不都是睡.他,也有被他睡的,我这么说,大椿哥能听懂的哦?”

    大椿秒懂,睁目结舌。

    “莫急,听我说完。”十六道:“我们年纪小,又从没跟男的搞过,都很好奇。尤其是我,我阿爹以前天天去和罪夫睡觉。后来阿爹死了,我也不知道问谁和男的搞有什么不同,我羊村的男子都没有和男的搞过。我就带他们去找罪夫,初时没经验,后来我们都会了,就常去找罪夫玩。现在你回来了,我心坦荡荡,也不想瞒你,就来告诉你了。”

    “你……十六……”大椿气道:“我一直以为你还是个孩子,却没想到居然集结众人做出这种事情,我羊村民风淳朴,却淫.乱至此,你不顾礼仪廉耻,把我族整个风气都带坏了。.”

    十六被阿爹打骂教大,生平最反感有人吵他凶他:“大椿哥,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该说的我也己经说了,你接不接受又能如何,事已致此,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大椿气急攻心差点吐血:“我自然不能把你怎样,祖宗家法,聚众淫.乱者杖刑,败坏风气者逐出族籍,自谋生路。”

    十六原以为承认了,耍个赖也就过了,没料到大椿抬出家法要赶他走,若是族长真要这么干,那他还真得打铺盖卷滚蛋。

    “大椿哥,有件事情,我之前一直没想通,现在你要逐我族籍,我好像有点想通了。”十六道:“有秩大人让阿爹带五十金,说是收尸费,还亲囗说大椿哥被腰斩了。”

    十六边说边盯着大椿的双眸:“但我阿爹此去无回,也被腰斩了,五十金只能领回我阿爹的尸体。一起跟去的人说,阿爹断气前,写了三个血字,椿害我。”

    大椿:“……”

    “我不理解,大椿哥死前如何害过我阿爹,现在大椿哥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还要逐我出族籍,这么串通一想,我好像懂了。”

    大椿道:“你阿爹曾经当众说亭长的妻子娘家想打我羊村天字号地的主意,这话不知何故被亭长大人知道了。原本我已认罪是带头人,供词就被换了,你阿爹被换成带头人。我一直被关在牢狱中,你阿爹受刑后,我才晓得。”又道:“你犯家规,被逐出族籍,这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

    十六装模作样地嚎哭:“我不管阿爹得罪过谁,也不管谁换了供词,我只知道,你是带头人,全族都知道你是带头人,而我阿爹替你受腰斩刑,一囗薄棺,无碑,无名,好可怜,哇,哇……”

    大椿只得安慰他节哀。

    十六又道:“阿爹为你而死,你本该照顾阿爹家眷,我失了父亲,你应该替阿爹多教导我。我还这么小,很多事也不懂,你该视我如弟,我视你如兄。俗话说长兄如父,我犯了错,你教我,我会改的,而不是逐我出族自立门户。你这样做,会让族人心寒,试问谁还会服你,呜呜!!”

    大椿长呼口气,脑门一抽一抽地疼,吩咐道:“你先出去摆,我要休息一会。”

    十六又道:“哥,那我们去找罪夫睡觉的事,不会再怪我们了吧?”

    大椿喝道:“你先出去……”

    十六起身,率众人走了。

    ……

    第10节 看法背离

    大椿挨个见了叔伯长辈,还有很多决定等他做,待全部处理好,已是深夜。

    不管多晚,大椿一定要去见他。

    小院里没有点灯,今晚有月亮,大椿走进院子,看着那对关掩的门,不语。

    门突然开了,他似乎也等着,好像知道大椿会来。

    俩人都没说话。

    良久,大椿埂咽道:“雪弟……你受苦了。”

    不答。

    大椿恨眼泪不争气,滚滚而落下。

    “我本以为除掉羊丙,就能保你平安,谁知……谁知……刚才十六来跟我说了他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我,我竟不能赶他出族籍,我觉得,很没用。”

    罪夫道:“椿哥,放我走好吗?替我把脚链解开,放我离开,我会感激你。”

    大椿摸索到他脚上的铁链,又跌跌撞撞回去找钥匙。

    过了一会,才跑来替他开锁。

    “雪弟,你不要走,现在开始,从今往后,再也无人能阻止我跟你好。”

    罪夫淡淡的说:“我从未答应过要跟你好,还望你念在往日的交情,能放了我。”

    大椿:“雪弟说什么呢?我怎能让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本就不是一家人,何必强求。”

    俩人争执不下,罪夫去意己决,大椿以不能失去他为由,不让他走。

    谈到此时陷入僵局。

    大椿突然道:“雪弟,我告诉你一件事,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你好似去意己决,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你说。”

    罪夫让他说。

    “雪弟可知为何解除宵禁和解严令?”

    罪夫:“……”

    “我被关在县令大狱整整一个月,白天与当日起事的小乡首领们一起干活,大家都说解严后凭囗令出入极为不便,要拿布匹瓜果去卖,也无人买。苟氏族长无意间说起,他苟村断头山崖下,去年摔死一个奴隶,那奴隶上山替主家釆药,连人带驴失足摔死。主家不愿出钱请人捞尸。任那一奴一驴在山涯下风吹雨淋。”

    罪夫听到此处,己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

    “苟村族长将此事告诉县长,却隐瞒了奴隶的身份,之后的事,我不说,你也能想到。县长命人找到尸体,为了邀功,做了一场自圆其说的供证,还让苟村族人签字画押,以确认是外入陌生者的尸体,官府才将此结案。”

    罪夫:“……”

    大椿又道:“雪弟,虽官府不再通缉你,但天下之大,你又能去何处?你不管去哪里,都要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你在我族所受的委曲,我都知道。这个月,我想了很多,我想让你换姓,我以族长的身份宣布羊村开始接纳异姓人永居,再赐你羊姓,让你改名换姓有个全新的身份,这样族人才不敢欺负你。再过些时候,我让你做话事人,以后族内大小事务,只能我们俩人说了算。到时候,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人,随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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