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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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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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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便将诸事在心中过了一遍,有条不紊地一一安排下去。

    这回陈氏没有叫上其他小娘子作陪,长乐下了车,果然也不在意。一行人先去了秦老夫人院里,老太太送长乐一把玉骨小折扇,轻便精巧又合夏日使用,喜得长乐眉开眼笑。闲话几句后,老太太就把两个小女娃赶走,让她们自去玩去。

    雨后空气清新湿润,青石板上还有水渍,一不小心,路过树下,风还会抖落一树的雨水。秦景兰带着长乐穿过花园,被风淋了一次,两人只觉有趣。

    秦景兰的绣楼在陈氏的大屋侧后边,很是美妙清静。二层的小楼,底下中厅是会客之所,左右两边是茶室和花厅;上了楼梯是秦景兰的起居闺房,南北架着大绣绷和古琴,书桌和书架做了隔断,转过去就是一方棋枰。楼上铺了厚厚的柔软地垫,脚踩下去听不见半分响。推开侧门,阁楼外还设有一圈回廊,一圈的美人靠,居高坐看风起云涌,俯首便是花影树冠。

    秦景兰前几日的画作还晾在桌上,桌上花瓶插着几枝木芙蓉,清淡素雅。长乐见了,不由暗赞此间主人不俗。

    两人年龄相仿,闲话聊开,甚是投缘,最后不知怎的聊到了谢太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跳跳捐助秦府建造水房一间,感谢“生哥儿”及时搬来救兵并提供伤药和冰袋,感谢“水水”出资在午后降下人工小雨一场~

    第13章

    谢太尉是长乐的舅父是长辈,他更是官至一品的三军太尉,两个小女娃不谙事议论几句,倒不算失礼。

    秦景兰只见过他一面,却记得清楚。那日午后戏楼阳光斜照,太尉远远站着,侧身而立,有虹彩在他眼睛里。不知多少人被他冷冰冰的姿态吓住了,不知还有谁发现了他眼中的绮丽,秦景兰心砰砰跳,像发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舅父实是个妙人……”长乐说起舅父,自是十分推崇。两人好一阵景仰,秦景兰心中忽冒出个念头来,忍了几忍,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县主可还记得你舅母吗?”

    舅母?长乐一怔,要说记得,却是不记得的,舅母去的早,年幼的她脑海中全无印象。可要说不记得,因着一些缘故,她却对舅母知之甚多。

    秦景兰见长乐面上似有踌躇,仿佛不知如何作答,心底便生出一缕陌生的心痒痒。她脸颊微烫,有些不自在说道:“听说县主的舅母原出身侯门。永平候府倒叫人敬仰,便不说门第,侯府一向乐善仁施,叫京里上下都赞誉有加,想来县主的舅母定也是个善心人了。”

    她们两个的年岁,谁知那十来年前的人和事,都是妄猜罢了。长乐想起舅父,有些怅然,“舅父曾道,世上只一个舅母,别人都不如她。我却没福分见一见,只小时候收过舅母几件贺生礼物,后来也被舅父收走了。”

    “太尉收走了你的礼物?”

    “是呢,记得我周岁上曾有个长生锁,母亲说那是舅母送的,不想几年后却被拿去还给舅父。哪有这样道理,那时我哭着不肯给,母亲就好言好语又赔了我两个。”长乐想起自己儿时的哭闹,赫然一笑,“现在那两支挂锁,早不知去哪了。”

    秦景兰明眸一闪,不知为何她竟忽有灵犀一点通——谢太尉是怕长乐会弄丢那些礼物,怕旁人不珍惜。她猜到这种可能,更笃定自己猜对了,心下竟有一分滚烫的激动。她又问道:“你舅母嫁到伯府才几年,怎么早早就去了?”

    “听说是病逝的。”长乐叹了句天妒红颜,便岔开了话头。

    秦景兰俏脸一红,知是自己不该这般探听人府上的家事。

    两人便转去棋枰,你黑我白,下到中盘胶着时,陈氏派人来请两位小娇娘下楼,晚膳已备好。

    这时晚霞漫天,霞光瑰丽,两人在回廊上望了一会儿,才下到花厅用饭。

    秦府有大小两个公灶,另有几个小灶却是羡慕不来,譬如老太太和陈氏院里。到了饭时,瑞姨娘屋里的湖柳来西厢,问是否结伴去取食盒。宋婆子就叫玉萱去。

    玉萱正坐在景语身边绣荷包,闻言就要起身,却被景语按住了,“宋妈妈,你走一趟吧。”

    宋婆子顿时不高兴了,讪笑道:“娘子,不是老婆子推脱,这几天我腰疼得一宿一宿没睡好,白日里就有些精神不济。”

    景语似笑非笑瞧了她一眼,也不勉强,“是了,怪我疏忽,宋妈妈年纪大了是该享享清福。”仍是让玉萱去了。

    宋婆子暗自撇嘴,既是如此何必折腾?这九娘子越发看不懂了,脾气时好时坏,老实人也开始作妖。

    “有件事,要和宋妈妈商量一下。”景语把她神情都看在眼里,徐徐笑道,“不久我这一嫁路途遥远,不忍叫宋妈妈年迈奔波,不知宋妈妈日后是想出去跟着侄儿一家,还是在府里养老?走之前我可以向母亲求个人情,宋妈妈早些想好了便告诉我罢。”

    这番话软绵绵的,却叫宋婆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忙堆着笑容,有些尴尬道:“早就知道娘子是个善心人,老婆子这点事还要劳你费心,我就先谢谢娘子恩德了!”

    景语和她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宋婆子年轻时嫁过一回,不幸成了寡妇,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便绝了念想重回秦府。她在府外有个亲弟弟,前些年弟弟病逝,内侄儿不但还敬她这个姑姑,还肯让侄孙子日后给她灵前摔盆。不过景语可听说,这侄儿一家时不时到府上来打秋风,如今宋婆子还能拿月钱,若是停了差事去到侄儿家养老,不知会是什么光景?

    方才出言一试,景语见她反应便有了推断,想来宋婆子也是知道留在府里更体面。这些日早看她懒惫刻薄不惯,宋婆子若还想安享晚年,便要掂量清楚,管好嘴,多跑腿。

    话已撂下,景语便不再理会她。宋婆子讪讪的,给景语捧了杯茶,见没什么可帮忙便坐去了门口。

    这时天已经有些暗了,萍儿点上灯,顿时屋内有影影绰绰的火光。景语坐灯下,手里仍是那件男式外衫,一下午只绣了几片竹叶,这进展着实是慢。她心中烦闷,呐呐道:“需想个法子才行……”

    长乐和秦景兰用罢晚饭,转去了二楼回廊。此时天边金乌西坠,晚风阵阵,远远近近亮起一团一团灯光,登高而望不由生出几许旷达之意。

    两人坐着吹了会儿风,就有侍女来报,太尉来府上接长乐县主回去。

    “舅父来了!”长乐眼睛一亮,“这就要走了,可真舍不得,改日你来我家做客,我请你喝酒。”

    如她们这般人家的女孩儿,花酒果酒清酒俱是能饮上几杯,不过家中长辈有约束,平日里不许多喝。方才饭桌上有两小壶清淡怡口的蜜花酒,长乐和秦景兰两人酒逢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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