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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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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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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似早已知晓的模样。这一桩桩的牵扯,陈氏早先竟没露半点声色,她不由心生警惕。

    “休得胡言乱语,姨娘岂是你能毀誉?”湖菱狠狠瞪了刘婆子一眼,朝陈氏跪下,“夫人容禀,请听奴婢解释!刘婆子手上的金钗,确是姨娘曾经的首饰,不过姨娘为给九娘子添妆,前些日已将大部分不常穿戴的首饰衣物拿去当铺典了死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夫人派人去柳东街的裕通铺查证,还姨娘一个清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姨娘竟为她典卖首饰,竟没听她们提起过?景语乍然听闻,一时心里酸涩,眼中却渐冒出火来,刘婆子真个老妖婆,竟敢往姨娘身上泼脏水!

    刘婆子被景语盯得后脖发凉,转瞬想到自己证据确凿,又硬起腰板,“湖菱娘子,我可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只知道这是我去帽儿胡同祥亨铺时,恰巧撞见的!”

    当下刘婆子把那天的事一一道来。原来刘婆子一侄孙女近日要嫁个有前程的大户,刘婆子便想做份好人情,奈何手上银钱不丰,她就想去当铺试试捡漏。那日去了帽儿胡同,找柜台里的朝奉才说了几句话,就有个年轻女子进来要典当首饰。朝奉按例要问这是哪儿来的,那女子说是家里主人赏的,刘婆子正好要买珠钗,不由多看了几眼,不料越看越眼熟,这不是府上瑞姨娘曾经插戴过的吗?秦府里却从没见过这陌生女子,她就多了个心眼。等女子和当铺交割完毕,刘婆子立马就买了下来,追上前去搭讪,才知这丫鬟是替她夫人出来典当,金钗是她家老爷送的。

    “我拐着弯问清楚了,丫鬟说那也是别人送给黄老爷的。”刘婆子自认这次真是毫无私心,原原本本将一桩丑闻上报给了陈氏,“夫人,这是祥亨铺开给老奴的当票,可以证明老奴句句是实话!”

    李嬷嬷转呈给陈氏,陈氏在这鬼画符一样的当票上仔细辨认,确认刘婆子没有说谎。当票是经制类的契约凭证,有固定通用格式的,也有素底空白的,需去署衙统一置买,仿冒当票是要量刑判罚的。这事牵扯到瑞姨娘,陈氏早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看向湖菱,“你的当票呢?”

    凡典铺无论死当、活当都要开票给客人。湖菱却难得一慌,“夫人容禀,奴婢没有当票,但是裕通铺的票台已将我这一桩买卖录在当务登记簿上,这也是一样的!”

    原来湖菱那日为瑞姨娘所托,傍晚时分去了一家典当铺。因她当卖的东西种类和数目较多,需开十数张当票,凑巧那日当票见底不够用了,这时辰不可能再去衙门领票,裕通铺的票台就将买卖记在当务簿上,让她改日再来取票。这是桩死当,不可能再赎买,且当铺也付清了银两,湖菱便不强求。哪能想到,今日会出了这事!

    景语在一旁仔细听了,却心思清明,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人先受了刘婆子影响,对这事有了成见就不妙了!

    她便肃然道:“刘婆子你慢下定论!就算这真是别人送给黄家老爷的,瑞姨娘早已将首饰典给当铺,别人如你这般来当铺买卖,也是再平常不过。你如此草率莽撞,捕风捉影,却是怀的是什么恶意?我们府上哪里对不住你,你却一遇事就先往坏处里琢磨,要叫秦府难堪?”

    这番话十分合情合理,刘婆子顿时就愣住了。她自撞见当铺那事就十分亢奋,从没想过别的可能性,景语这番话不吝一盆冷水,浇得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刘婆子张了张嘴,不敢再那么强硬,“九娘子说的哪里话!夫人就是菩萨一般的人物,我只一心为秦府为夫人,绝没有半点私心!”

    陈氏把众人神情都收在眼底,沉眸道:“李嬷嬷,你亲自去柳东街走一趟,看看当铺那边是否有登记,票台是否对这桩买卖有印象。”

    李嬷嬷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日头渐高,屋里虽有冰盆仍叫人燥热不安。陈氏叫人给景语上茶,各人便神思不属地等待着。

    景语觉得别扭极了,她坐在这,心却不由飞到了秦府外。此时此刻她竟是那么无能,万事只能寄托陈氏,寄托一个老嬷嬷在外面跑腿……

    李嬷嬷回来后,却没有带回好消息:好不容易叫裕通铺的人拿出当务簿,却没有找到那桩交易;那日的朝奉也早就告假回了山西老家,票台倒是在,却说对湖菱没有印象。

    这下刘婆子可得意了,只差哈哈大笑。

    湖菱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跪道:“夫人,奴婢所说千真万确,那个票台不肯认,怕是因他心中有鬼!那日我去的晚,朝奉验看估价后就匆忙离去,店里没有旁人,票台便对我有些轻薄举动,奴婢这时已得了当银,这才没有非要他开当票。夫人,当银总是真的,夫人可派李嬷嬷去姨娘房中查看,凭空一笔小六百两银子,这是怎么也变不出的啊!”

    事情越来越复杂,陈氏自不会放过任何线索,即刻让李嬷嬷再去走一趟。

    过了片刻,瑞姨娘和李嬷嬷一同回来。

    瑞姨娘早在景语被陈氏传去的时候就留了心,没想到一会儿湖菱也跟着叫去,就开始惴惴不安。不料过了小半天李嬷嬷又来了,道是夫人有令,要看看她前些日从当铺典回来的当银。瑞姨娘虽不明就里,但她坦荡并无不可,打开匣子露出里面几张银票和满满碎银。只李嬷嬷嘴巴严实打听不出什么,瑞姨娘就主动要求跟来给陈氏请安,等进屋看到景语三人都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陈氏也不向她说明什么,就问她刘婆子手上的金钗可认得。瑞姨娘是个实诚温厚的性子,有一说一,和湖菱所说分毫不差。

    陈氏就有些难办,现在当铺不认湖菱的说辞,刘婆子手上的当票是真,瑞姨娘手上的银子也是真……看来只能找到那天给湖菱估价的朝奉,找到去帽儿胡同典当的黄家丫鬟,还有在那个好色的票台身上找线索了。

    只这三件事都不好办:山西此去几千里路,一时半会儿派人去了也传不回信来;黄府的丫鬟更是音信茫茫,刘婆子当时光顾着探听金钗来历,没问清楚人家府上住址;那票台也是硬茬,要他自认在当务簿上动了手脚,就等于将他自己送进牢狱之灾。

    陈氏心里自是偏向瑞姨娘的,她和瑞姨娘相处了二十几年,瑞姨娘为人如何她都看在眼里。但刘婆子赌天发誓言之凿凿,且还有个刚被杖刑的宋婆子在前,就不能叫她囫囵了事。

    陈氏就叫刘婆子管好嘴巴,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不得嘴碎说出去半个字;又叫瑞姨娘、景语和湖菱,回院子后不要走动,等她这边消息。

    众人回了西北角小院,均有些心神不宁。尤其瑞姨娘得知其中牵扯,羞愤交加,恨不能当时对质,好过这样糊涂闹了误会!

    第一个消息来的很快。午间李嬷嬷过来送饭,告知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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