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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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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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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面壁,可算捅了天,满朝哗然。

    第二日太尉从皇帝那儿出来,去皇后殿里服软,给彼此一个台阶。皇后便不再提那女人名分的事,只叫人拿来一本《女诫》,叫他带回去叫他女人抄一百遍。

    “拙荆不擅书笔,由我代劳吧。”

    他怎么肯叫幼娘受这委屈。既说“夫是天”,他就是幼娘的天,风霜雨雪皆由他来屏障。

    谢骁甘抄《女诫》,这可比面壁严重多了!原本因他罔顾礼法而议声鼎沸的前朝后院,刹那间全都噤声闭嘴,众人只敢在心里狂呼,太尉真是不要脸了,他真是豁得出去!

    再没人敢议论了,太尉已经做到如此光棍地步,还想要怎样?谢太尉他已经挨打、面壁、抄书连下三阶,群嘲之后,看够笑话之后,谁再为这事讽议他和那个秦家子,他疯起来反手一巴掌,谁敢说没有这可能?太尉还没倒台,做人留一线,够了吧。

    她问什么,谢骁就答什么。

    谢骁多是简单一句,可景语完全能想象他在其中做了什么,外面又会怎样讥讽他。反倒本该是要受非议的自己,因他在身前吸引了所有人注目,而被轻拿轻放,还会被人暗道“可怜”。谢骁如此不顾尊严体面,已没人怀疑会是她能蛊惑,她转瞬成了瑟瑟发抖的“弱者”。

    谢骁……《女诫》全书二千余字,抄一百遍,那是多少字?她不由向他手上看去,他的手指匀称纤长,平稳有力,毫无异样。她又向他脸上看去,他依然镇定从容,丝毫不见疲态,难以想象他已在宫门外站了一夜……

    “疼吗?”连她的便宜父亲都打了他。

    “不疼。”

    秦明浩自然不敢真打实了,但众目睽睽之下,那也没很轻。

    屋里就有一会儿陷入无言的沉默。

    她胸口发堵,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们说话间早就站开距离,她却忽然有冲动再回去他怀里靠一靠,听一听他的心跳声。谢骁……命运一个轮回,她又嫁给了他,他们又进了一个家门。

    真的心酸又鼻塞。

    “你……赶紧来吃饭吧,”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吃完回去好好歇息,明天还要去一趟秦府。”

    三日回门,她想她该回去给瑞姨娘报个信,叫姨娘不要担心。

    这算是承认他身份,要带丑夫婿回娘家了吧?谢骁应了一声,忍不住就笑了,悄悄的。

    没有叫玉萱她们回来餐桌上伺候,谢骁就亲自动手给她布菜、盛汤、剔骨挑刺。他自己也没吃几口,就在那儿忙得不亦乐乎,搞得她手不是手,嘴不是嘴,不自在极了。

    “你别管我,”景语憋了半天,忍不住怒道,“你吃你自己的。”

    谢骁就不再那么殷勤了,只是多半时候仍是留意她的举动。太尉府的厨子因他向来饮食清简,这些年便一直一把勺子侍弄清汤寡水,连个做大菜的机会都没有。这回他特意交代厨上要照顾她的口味,列了食单,全是她从前比较喜欢的菜式,不知道还合不合她胃口?看来是不太满意?她好像皱眉了,手艺太差,厨子要换。

    “谢骁!”她实在吃不下去了,他这样盯着她,就是仙丹玉露也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谢骁见她真要恼了,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碗里,又找了个别的事:“幼娘,以后我要怎么称呼你……”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顿时脸上就泛起一丝红晕:“你从前是怎么叫我的。”

    她的声音很轻,可他还是听到了。从前?从前他在外人面前称呼她“夫人”,屋里还有丫鬟他就叫她“娘子”,只有他们两个时,他才亲昵地叫她“幼娘”。谢骁的唇角就翘了起来,十分明显,笑意弥漫到了眼睛里,“知道了。”

    知道了,夫人,娘子,幼娘。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如梦似幻,老谢不容易啊~

    第55章

    待玉萱她们进来收拾碗筷后,谢骁在屋里磨磨蹭蹭,景语就提议去看望莲子。

    说到她,两人都有些沉默。

    莲子就像一条线。在那条线里面,是尘封旧日,温暖如春;在线外,是流年逝水,无情变迁。她十年如一日在这个分界上徘徊,为她家侯府娘子守着这片虚无,浑然忘我,直到奇迹到来的那一天……功成身退。

    莲子她,这一生在侯府长大,十六岁随林琼来到伯府,失去小主人后又跟着谢骁来到太尉府。她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一个老姑娘,在本该如花似月的年月里,却只有一个冷冰冰的谢骁和永远无法挽回的遗憾。

    莲子病得不轻。她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两颊凹陷,短短一天迅速消瘦了。她发着低烧,触手冰冷,失去意识似的皱眉陷在梦里,偶尔口中叫着“娘子”,不断惊悸却没有惊醒过来。

    景语坐她床头,握着她纤细的手,又自责又心酸,恨不能大哭一场。

    谢骁就陪她在小楼里坐了许久。

    回去路上,引路的几个侍女打着灯笼,灯光在前,倒影就留在了身后。

    入了夜,偌大的太尉府安静得仿若无人,他们并肩走着,不知何时谢骁牵起了她的手。他抓得很紧很紧,仿佛是怕她要不见,甚至有些发抖。

    感受到他的颤栗,景语就没话找话:“明天回门的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备下了,”谢骁听到她的声音似镇定了些,“我还要把聘礼补上。”

    聘礼……“是什么?”

    谢骁顿了顿,“是秦大人的升迁调令。”

    是便宜老爹新年后的官职任命,她想了想,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根基的秦府需要这样一个官位,这是什么金银财物都换不来的;谢骁早前做足姿态,最后又为岳丈家谋一个前程很自然不过,错过这个时机,秦明浩很难在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朝中获得留京升迁的机会。她不是依礼出嫁的女儿,只怕谢骁真送上猪头肉和喜饼,才叫秦家尴尬……已有王家在前,谢骁无论什么举动都名不正言不顺,还不若这样低调又实惠。

    “应该的……”她又补上一句,“一切从简,其他事也不要折腾了。”

    她除了一个人来到他身边,什么礼节什么贺客都没有。可是要那些做什么,那些人连要贺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黑暗中,谢骁的声音有些低哑,“可是……”不想让你受一丁点不如意的委屈。

    良久,“我有你了。”

    我有你了。见过这些生生死死,再看不见他的用心,连她自己都要觉得矫情。她心疼莲子为她驻守原地,那么她又怎会对同样偏执的谢骁毫无触动?

    如黑夜里的两只飞虫,无论隔着多远的距离,终会循光而来,再次相逢。

    谢骁一把拉住她。前行的侍女打着灯笼远去了,天上只剩初六的月牙子洒下淡淡清辉。谢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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