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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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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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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几条近道,走我们几辆车倒是不碍事。”驾车的三个车夫也是军中挂职的一等一好手,这一趟他等于公差,人数也少,才能走这条军用道。

    晨间起了个大早,出城往郊外去就要耗时大半天,景语和谢骁偶尔说上几句话就有些坐不住了。

    谢骁见状,才坐到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吧,到了我叫你。”

    这一路走走停停,傍晚时分到了群山脚下,寻了间旅店住宿。景语出游的兴致被这颠簸又漫长的路程消去了一些,只晚间要和谢骁同宿一间房时,又紧张了起来。

    他们房间的左右住着菡光和一个车夫,剩下两人在院里值夜,守着车马行李。景语紧张极了,外边的小旅店那门板极薄,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说不定都能听见。她也不知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只看着谢骁换了寝衣过来,就有些眼神闪躲。

    谢骁却比她想的君子多了,抱了一床薄被铺在她床前地上。

    他目光清湛,就像说起别人的故事,说了他早些年四处游荡时见过的美景,从皑皑天山雪池到漫漫大漠黄沙,从苍茫深山老林到蔚蓝远海万里……那之后他竟一个人去过这么多地方,她起初还悬着心,后来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他的声音,慢慢睡着了。

    过了这一晚,等他们从捷径进了山,行在恍如隔绝于世的静谧山林时,身旁只有谢骁在,她就忽然对他多了一丝依赖。

    山道有时很陡峭,若不是车上的物件都有固定过,她就要和桌几一起斜掉去万丈深渊。往往那时候,谢骁就下车,在外面推着车厢。其实也并不一定需要他下来推车,只是她从窗中看见有他在外面护着,就觉得安心了。

    有时候山路平缓或是有瀑布泉流的美景,又或者晨间日暮时,谢骁也会牵着她或背着她走上一段。

    其他人远远跟着,这漫山漫野间,她趴在他背上迎着朝阳落日,就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们二人。

    路上也有看见军马路过,也有几个营地,但谢骁没有去借宿过。他们在马车里睡了几晚,他们吻得昏天暗地,但是谢骁很克制,只无限眷恋地抱着她,没有更进一步举动。她也不敢问,只静静数着他明显过快的心跳。

    她想,他是真的喜爱她。

    等到几天后终于出了深山入了玉川的地界,视野里的景色忽然又不一样。明明不过隔了一座山,这山的另一头就别有不同风情,有那异族的人马来往,不同发冠不同服饰不同口音,处处相异,连此地的屋宇都建得有些不同,很是新鲜。谢骁却是见得多,看她感兴趣就一一解说上几句。

    他们停留了两晚,白日里逛集市四处闲步,晚上关起门来,谢骁就大胆了一些,不止吻她还会伸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在这个陌生地方,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别人,他们只有彼此。当谢骁的手掌隔着衣裳覆上她胸口时,连他们自己都没料到,那感觉竟是如此紧张又甜蜜。谢骁竟然结巴了,“幼、幼娘,你真好……”

    好什么好,她听不懂他想说什么,但同样紧张地浑身发抖。

    第三日他们骑马去了一个叫“丰鄂都”的地方,那边界上有一片鲜少有人知道的草甸子。谢骁会知道,自然也是职务之便。

    他们骑的马不是谢骁在京里的那匹坐骑,是这次拉车的一匹黑色良种河曲马。这马颈项宽厚,躯干平直,胸廓深广,且性情温顺,持久力较强,无论挽车还是当成坐骑都十分合适。谢骁换了个马鞍,把她抱上马,自己一蹬坐到她身后,就让马儿踮着小步跑出去了。

    午后到了申时,日头只剩一丝儿热气,无尽凉风呼呼声响,吹得人满心欢喜。天地宽广,青天在上,绿野在下,他们奔走在无垠的草原上,仿佛一粒小小的沙石,渺小得毫不起眼。那草毯子已黄了一大片,时而间杂一块一块浅绿和一丛一丛花甸,仿佛是谁织成这样造化神奇的一张绒垫,一直铺到天上去。他们踩着繁花儿,越过小溪流,纵马飞驰的快意将她心中这几个月来的诸多郁闷一扫而空,只觉与这蔚然壮观的秀美山河相比,那些苦闷踌躇和狭隘都那么不值一提。她恨不能再满饮一口,心中有火辣辣的痛快畅意,任风任这马将自己送入这郎朗天地间。

    只是渐渐的,随着马儿渐渐深入草甸,她觉得身后的谢骁越来越不安分了。

    不知何时,谢骁就悄悄贴上了她的后颈,他略带凉意的唇一印上来,就叫她打了个激灵,顿时从眼前无边壮美的景色里清醒了几分。他似有些动情了,再不复这几日的克制,唇舌在她细嫩肌肤上轻吮卷舐,渐渐呼吸声越来越粗。他身体的变化是那样明显,她脸上热得要冒出烟来,却没有抗拒,任他越来越放肆。

    他们坐的马鞍是特制的,垫着软绸,跨坐两个人虽是有些拥挤,仍能很舒适。谢骁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红成粉嫩的耳垂吮了个千百遍,直到她意乱情迷才哑声诱哄她:“幼娘,你身子放低些,这马跑起来有风……”

    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慢慢往前压,她顺势也就伏身,却是越伏越低,颈背腰臀斜成一线。马鞍不是一般制式那样两头高高翘起以防人掉下来,她可以伏得很低,果然身后的人就趁势覆上了她的背。他的气息滚烫得叫人心惊肉跳,她再不懂就真傻了,却是咬牙低头装作避风的样子。

    谢骁毫无章法地吻了上来,不过一个呼吸间,她又惊又痛,大叫了一声,“……”

    谢骁紧紧揽住她,只是此刻他们还在马背上,马儿撒欢跑起来胸肌背肌耸动,直把她的心啊魂啊都要颠飞出去。她伏身抓着马鬃,羞得根本不敢抬头。偏那马儿奔得兴起,苍茫天地间,一路踢飞无数野花、踏起无数水珠,向着远处巨大的落日里奔去。

    她就说不出话来,这一路上他们亲密时她从没有讨饶过,此刻真想求饶了,却伏身低就连头也不敢抬。后来她眼也红了,手也软了,服软任他予取予求,等他稍稍缓下来时才颤声求饶,“谢骁……”

    可是她这眼红脸红的模样,眼波都是水,红唇颤颤,却叫他更加情动了。谢骁又欺身上来堵住了她的唇,过了许久才嘶声哄道:“幼娘乖……”

    她就不高兴了,眉也皱他,眼也斜他,扭头不想看见他。那样子又娇又傲,谢骁最爱她这样,狠心又吻了上去,连她的呻|吟一并吞下。除了羞还是羞,直到后来,她似也渐渐尝出了味道,在这无边无际的旷野里,意识浮浮沉沉随了他去。

    后来她彻底失了力气趴在马背上,谢骁见她真要昏过去了,这才控住缰绳将速度降了下来。

    他们来到一条小河边,谢骁就下来在地上铺了一件大氅,再把她抱下来。她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羞耻得恨不能晕死过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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