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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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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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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脑中稍稍想象了他一人坐高看风起雨骤的模样,心就堵得厉害。那时候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他身边还是有不少朋友,怎的如今越活越倒回去了?

    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谢骁见她目光闪动,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道:“幼娘你看着添吧,你有什么友人要往来的也可以写上。”

    “我哪还有……”她及时止了声音,不愿他伤感。可实情却是如此,她旧日的那些女伴,哪个还能继续交好呢?大家都早已成家生子,忙忙碌碌变了模样,那点旧情估计早就烟消云散。即便如今重新结识,她们性情如何,还是当年认识的那个人吗?

    而秦景语也是个闷声不响的,她还真没什么要添补的人家。

    “少一些也好,多了我还怕自己今年应付不来呢。就按着这个预备吧,我再额外给瑞姨娘和秦紫添一份,你看可好?”

    “都听你的。”谢骁其实不大关心这些事,但惯例如此,他也乐意看她高高兴兴地挑拣礼物,和亲戚朋友来往。

    他可以独,她应该春光灿烂,被人喜爱。

    ……

    到了月底玉萱出嫁的日子,景语没有亲至,就派湖菱过去照看道贺。

    湖菱送玉萱上了花轿回来,眼圈还有一点红,仔细给她讲了那边小院里的迎亲排场。这门亲事合得两厢情愿,双方都很中意,便有些浓情蜜意在里头,听着很喜气。

    景语连道几声“那就好”,又婉转地问了湖菱一句她愿不愿意也找个好人家嫁了?湖菱脸色僵了一僵,果然拒了,“我倒是从没什么想法,娘子不必挂心。”

    她也只好不提了。

    谢骁有一部分时间会待在前面的书房会客、办公,她一个人坐不住,有时候也会抱着府里的账簿到一旁的小花厅里坐上一天。

    虞娘之前和她交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里里外外的琐事,还有大桩的田契地契商铺干股,都需要重新核算,以便自己心里有个认知。饶是虞娘在一旁指点,她还是有些手忙脚乱,渐渐地倒也摸出一些头绪。

    她已经在府里发过两次月例钱,还按照前几次的规矩,一时间倒也人心安定。

    这期间成安伯府派人来过好几次,意思是他们夫妇前阵子出门去了,回来也不知来父母跟前报个平安,这许久过去了怎么也都不见人上门请安?

    这些话听着隐然指责她不孝顺,可能别个小媳妇早就跑上门去婆婆跟前立规矩了,可是吓不住她。她只要不出去,老伯爷和周氏就奈何不得。

    入了十二月,天气转凉,她越发懒散,经常睡到日晒三竿。槐院的人都知道她是被纵容的,也都习惯了。事实上她极好伺候,不苛刻也不挑事,赏赐大方,后来的蕊光、瑶光几个都和她处得不错。

    她经常睡得迷迷糊糊,醒来时多半都能看到谢骁在床前注视着她,那神情十分眷恋。

    “怎么了?”她总要好笑地问一问,“谢骁你真是黏人。”

    谢骁就摇摇头,把她抱在怀里,“幼娘,我们会白头偕老的对吗?”

    “是啊,不然你还想和谁一起慢慢变老?”

    这日子过的太平淡了,和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她在秦家时,上边还有个老太太和陈氏,下边还有个妹妹秦景兰来说说话,院里还同住着瑞姨娘,两人可以一起乘凉看看星星。

    没想到来了太尉府,除了一个千依百顺的谢骁,竟是一点事也没得做,没有半点阻碍,什么都顺着她的心意。

    只是即便如此,她依然感到气闷,隐隐有些烦躁。好像有个无形的束缚框出了一块方寸之地,她就待在这里腾挪雀跃。

    有一次她开玩笑对谢骁道:“我怎么觉得这日子太顺了些,有些不真实呢。”

    没想到谢骁竟微微变了脸色,闪过一丝慌乱。其实他脸上的神情变化极小,但她是熟悉谢骁的,这一丝令她猝不及防的惊慌,轻轻扎了她一下。

    不过她似乎也有了忘性,很快就忘在脑后。

    这一天傍晚,她倒是难得发了脾气。起因是谢骁又没什么胃口,夹了几筷子就搁下碗不吃了,让她独自面对满满一桌菜肴。

    她又心疼又不高兴,“谢骁,你是要我亲自下厨才肯赏脸吗?”

    谢骁哪敢让她去溅一手油花,连忙解释道:“我在前边书房吃了一下午茶点,现下不饿,真的吃不下。”

    她又哪里肯信,“你连这一桌饭菜都吃不下,还能咽下米糕?罢了,你不吃我也陪你,叫人收了吧,把碟子赏给院里其他人。”

    任谢骁怎么哄,她都不肯坐回餐桌上去,还恶狠狠道:“前些日就感觉你瘦了,你还说不是,你以为冬天多穿几件衣衫我就看不出了吗,晚上你脱了我一摸就清楚!”

    谢骁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到底惹她难过了,她背过身去不理会他。

    晚间她更是生气地把他的枕头拿到书房,放在隔断后边的小榻上,语气凉凉的:“晚上你就睡这吧,我看你也不敢脱。”

    “幼娘……”谢骁还要努力争取,她已经转头离开。

    没想到谢大人登堂入室后又会睡回这里,菡光和湖菱两个暗暗憋笑。

    新来的蕊光、瑶光几人只见过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竟不知夫人发作起来还有这么大脾气,能把太尉赶出房里,有些吃惊但也很乐观。

    “哪一对不吵吵呢,明天就又和好了。”

    谢骁叫菡光传话,说要回寝间去,那边回话说不准,菡光就在屋子里两头跑,东一句西一句,直看得大家有趣,都不信他们真吵架了。

    最后还是景语赢了,谢骁闹了一会儿也就随她,在书房后边安置。

    他这边晚上是湖菱过来值夜,到了亥时屋里只剩角上还有盏莲花灯,夜色静静融入了黑暗。

    半夜里谢骁口渴,迷迷糊糊喊了一声,睡在外间地铺上的湖菱即刻惊醒了,执灯过来相问,“大人,是要喝水吗?”

    谢骁含糊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渴还是在说梦话。

    不管怎样,湖菱都不敢怠慢。

    她穿上棉外套,搓了搓手,从书房侧边的小门出去,门后边连着个茶房。

    房里有个半封着膛口的小炉子,炉上彻夜温着水壶,预备叫值夜的人用茶水。不只茶水,还有一些封好的吃食,热一热就能下肚。

    湖菱推开小炉的膛口,扒了扒里边的炭,又添了一块新的莲花炭,炉子很快就烧热了。她蹲在炉边,伸出手烤火。

    她的手指纤长白净,骨肉均匀,指甲上没有涂凤仙花汁,却也有种别样的艳丽,十分好看。她没有烤很久,拢了拢厚厚的棉衣起身,提着还没滚烫的水壶回到书房。

    屋里静悄悄的,东边那头是景语的寝间,菡光几个值夜的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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