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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作者:月重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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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作者:月重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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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点,怀疑自己身患绝症,其实不过是太久没洗澡,给虱子咬的。

    好容易才挨到去的几人回来,我如蒙大赦。他们抬过来个虚弱至极的年轻人,往地上轻轻一扔,又对我嚷道:“这老田啊,鼻血流了半个月,好容易止住,下面又肿了。前两天还能吃能喝,今早儿连稀饭也喂不下去。大夫啊,你要给他瞧好了,一切好说。要是瞧不好,咱也不多说什么,后事一块给你俩备下。”

    “看来,初次见面,我便与小兄弟你生死与共了。”我对那年轻人一笑,仔细察看他的身体,见他已是精神困惫,六脉如丝。

    “你们用了什么法子给他止住血?”

    “李老头说什么以气固而血自止,张罗着熬参汤给他补气,参汤还没熬出来他自己就先摔下山崖死了。我们没办法,瞎鼓捣着给他熬了喝了。”

    “差了。”

    “差什么,也没喝死人,他鼻血也止了。”

    “这位小兄弟鼻血不止,本因邪火上炽,治疗血脱益气的法子虽止住了血,邪火却没有祛除,病根还在。不知病人患病后又是如何饮食?”

    “老田血流多了,当然是大鱼大肉给他补着,咱亏待谁也不亏待自己弟兄,可这老田也是没福,如今连稀粥都吃不下,想给他吃点好的送他走都没法子。”

    “是了,鼻血虽止而邪热未退,发为囊痈,又一味温补,药食并壅,内热外寒,这是病中所生之病。”

    “啥?”

    “你们给他补身子补错了。”

    “嘿,那感情好,下次谁生了病,只好喂他萝卜白菜。”

    “好啊,又钻另一个牛角尖去了。”诊疾已毕,我便要纸笔,打算开个清润疏解的方子,让他们下去照方抓药,为这年轻人调理身体,以观成效。哪知刚开口头上便挨了一指头。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我等便将兄弟托付给你,采药,熬药,都归大夫你一手包办。”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会给你多找几个帮手。”

    说话间,一条大汉便捂着肚子奔过来,疾走间撒出一个大屁,所有人便笑:“大夫,你的帮手这不是来了嘛!”

    那大汉觑得人如无物,一路只是狂奔,猛可里抱住我大腿。

    “肚子,肚子——”

    “肚子怎么了?”

    “疼——”

    “你吃了什么?”我轻触他的腹部,发现十分坚硬。

    “烤羊肝,炒竹笋,还吃了点烧酒。”

    “这时节,这地界,老洪你能找着这几样物事同吃,也是人才。”有人大笑道,我深以为然。同时明白了这就是那吃坏肚子的罗洪,忙道:“不急,多喝些地浆水就可解。”

    “什么是地浆水?”

    我立即安排了看热闹的闲汉,掘地的掘地,打水的打水,然后往掘出的黄土坑里注水,又搅浑,等水澄清了就用碗舀起来喂罗洪服下。

    罗洪服下后立即腹响如雷,急急转到一块大石之后,众人大笑后又连忙掩鼻。

    待得一阵山响之后,罗洪闲闲自大石之后转出,神清气爽,冲我一抱拳。我也乐了,冲他摆摆手。

    “你们这群家伙,不去干活,围在这里作甚,山上可不养闲人。”有两名男子遥遥走过来,一看,都是我的故人。

    其中脸上有刺青,年纪更轻些的那名口里骂着,脸上笑着,似乎心情不错,不过他一见我,脸上的得意和喜色顿时消散,面皮由红转青,大约是我长得比较丑的缘故。而我,第一眼瞧见他,便知道麻烦大了,不该轻易出来吓人的。

    “把他给我绑了。”他跳起来大叫,额上青筋暴起,一时间众匪愕然。

    “三头领,这是做甚?”罗洪壮起胆子问。

    这三头领一大耳刮子劈了过去:“叫你绑就绑,废什么话。”

    把我绑上山的几个小子急忙过来,重新把我捆成粽子,这一次,绳子要勒得紧多了。

    三首领见我被绑得严实了,方靠过来,拿一把解腕尖刀抵在我胸口上,刀尖没进肉里,血流出来弄脏了衣裳前襟。

    忍着痛,我冷笑看他,脸上尽量露出鄙夷之色:“这么对待故人,似乎有些无礼。”

    他紧紧握着尖刀,可惜手有些抖。看他那样瞪着我,我还真怕那对满是血丝的眼珠子掉到我身上,它现在已经被血弄得够脏了。“怕了吗?你也有今天。”他咬牙切齿。

    “怕的人究竟是谁?”

    “不要那样看着我,不要看!”穆厉的手越发抖起来,胸口在刀尖下的我难免更痛一些,但愿他大发慈悲,能痛痛快快地把刀捅进去。

    咣当一声,他手中的刀子最终无力地落到地上,我胸口的血也流得更多一些。

    “来人,杀了他,用乱刀把他劈死,再丢去喂狗。”

    众匪面面相觑,毕竟是莫名其妙的要杀一个刚拉入伙的人,并且还有个兄弟的命着落在这人身上。我朝人丛中看去,见秦吉安转身欲去,便向他大喊:“秦兄,腿疼得好些了吗?”

    他听了脚步一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答道:“承你的福,好多了。”接着拱手对那三首领道:“穆兄弟,此人对我有恩,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不行,此人对秦兄有恩,却与我有仇。”

    “穆兄弟,做人何必这般赶尽杀绝呢?”

    秦吉安的穆兄弟笑了,冷冷道:“不杀了他,我心不安,这人坏得很,秦兄此刻为他求情,只怕日后还叫他害了。”

    “他不过一个江湖游医罢了。”

    “秦兄你不明白,此人虽只是一个江湖游医,但原为世家子弟,外表文弱俊雅,谦和有礼,与之相交,有若春风拂面。但其心性极冷,手段极狠,与之接触,若不蒙他喜悦,则必有祸端。”

    “可他是我的恩人,坏也罢,厉害也罢,我总不好就这样看着他死。”

    “秦兄非要报恩也可以,我留他个全尸,你拿去好好安葬就是了。”

    “当真不能通融?”

    “通个屁!你这蠢物迂过头了。”

    “穆厉,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些,今天只要我秦吉安站在这,你就休想动他。”他说着抽出腰刀来,挡在我身前。

    秦吉安比我想的要讲义气一些,可惜却有些学艺不精,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摔个狗啃泥。

    “把他给我拖下去,连母乙我也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狂意涌上穆厉眼角,我知他胆气壮了些。

    “我亲自送你去死。”他说,举起从秦吉安手中夺来的腰刀,我冷眼看着,觉得自己未免死得太轻易了些。不过这还不足以使我后悔,我不后悔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铛!火星四射,就在穆厉的刀只差几寸就劈开我的脑袋时,一柄短剑飞来撞开了穆厉的刀锋。

    “这人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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