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4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4部分阅读

    校尉。权配逊策女,数访世务,逊议以“平山寇叛,取精锐。”权纳其策。由虚势伏兵,破丹杨费栈,安内患,得精卒数万。建安二十四年,蒙称疾瞒关羽,逊代献骄兵计,军暗渡取荆州,除抚边华亭侯。败詹晏屈陈凤。破房陵邓辅南乡郭睦,诱降文布。迁镇西将军,封娄侯。陆逊论治荆州“拔人才未亲疏。”权纳之。黄武元年,拜大都督假节。督军五万西陵拒刘,伐谋分兵相机而动。火攻,备军尽殁;伏兵,逊逸待劳。加拜辅国将军,领荆州牧,改封江陵侯。吴蜀合,捆以外逊主之,权留玺于逊自裁度。皖县破曹休,缴获从辎重。黄龙元年,拜上大将军右都护。辅太子。京外上疏:“宽刑罚忘过记功,以成王业。阻权偏师取夷州。”公孙渊背盟,权欲征,逊陈弊利“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辍;图四海,匪怀细害大。乞息六师,定中夏。”权纳焉。嘉禾五年,逊协诸葛瑾攻襄阳。信韩扁为敌虏。逊佯攻暗退兵,袭江夏附者众。陷魏江夏太守逯式解边害。嘉禾六年,平吴遽乱,定三郡。逊忧吕壹弄权,陈曲直于权。年少丰,开仓济民。逊善赌人,昔言以诸葛恪暨艳杨竺终败丧,果应。赤乌七年,代顾雍为丞相。陈“太子正统,藩正有别,当彼此得所,上下获安。”叩头流血。权不纳,又累遣使责逊,逊愤恚卒,年六十三。孙休时,谥昭侯。

    陈寿:刘备天下称雄,一世所惮,陆逊春秋方壮,威名未著,摧而克之,罔不如志。予既奇逊之谋略,又叹权之识才,所以济大事也。及逊忠诚恳至,忧国亡身,庶几社稷之臣矣。

    8夏侯渊

    夏侯渊是曹操手下大将,自曹操陈留起兵起,便跟随征伐,历任陈留颍川太守。官渡之战后,夏侯渊负责粮草补给,保证了曹操平定北方。而后夏侯渊又率兵四处征讨叛乱,破昌豨徐和雷绪商曜等,战功卓著,又随曹操平马超,灭张鲁,又破杨秋刘雄梁兴韩遂宋建等,再立奇功。而后夏侯渊督张唷12旎蔚攘羰睾褐校肭袄慈褐械牧醣复缶徽剑诙n轿窠浦宜恍艺剿馈

    陈寿评曰:夏侯曹氏,世为婚姻,故敦渊仁洪休尚真等并以亲旧肺腑,贵重于时,左右勋业,咸有效劳。

    9马超

    马超是马腾之子。汉室封马超为卫尉都亭侯偏将军。马超举兵攻打曹操,因曹操离间韩遂而失败,投奔张鲁,后又归顺刘备,迫使刘璋投降刘备,拜平西将军前都亭侯,后升左将军。刘备称帝后拜马超为骠骑将军,兼凉州牧。马超去世时年仅四十七岁。死后追谥威侯.

    陈寿:马超阻戎负勇,以覆其族,惜哉能因穷致泰,不犹愈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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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嗍侨逼谖汗懿俨肯隆拔遄恿冀敝唬却雍ィ笸对埽谟牍镨兜慕徽街卸嘤泄汀9俣芍绞保培受郭图陷害,率众投降于曹操,得以重用,随曹操平定北方,远征乌桓,平马超,灭张鲁,多有战功。后来,张嗨嫦暮钤ㄗな睾褐校谙暮钤u簧焙笤荽魉В职鼙n好鞯凼逼冢罡鹆恋谝淮伪狈ィ培奉命救援陇右,在街亭大败蜀将马谡,导致诸葛亮撤兵;诸葛亮第四次时,张嗨嫠韭碥睬巴嗑堋:笾罡鹆亮妇吮培追至木门,与诸葛亮军交战,被飞矢射中右膝而亡.

    陈寿评曰:太祖建兹武功,而时之良将,五子为先。张嘁郧杀湮啤

    第45章,聚围四方

    将张远张预等人迎入后院,吩咐仆从准备茶水招待众人。<冰火#中文.

    祖昭又引荐了几位叔伯与张远张预认识,并且再次复述了此次合围贼众的计划。

    张远在简略思索之后,只是就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提了一些建议,大致上则没有异议。

    随后,祖昭让几位叔伯把张家兄弟带来的人马,与本庄子弟一同编好队伍。毕竟张家兄弟与其他人不是很熟,所以在编队时,尽可能是安排到与他同在一起。

    快到晌午,祖繁接到祖昭派人通传,快马从县城赶到祖家庄。听说后院已然集结完毕,很快就会出发之后,他脸色略显焦急,脚下不停,径直往后院赶了过来。刚到后院,祖家众子弟与张家兄弟等人已然齐齐上马,正向庄外开去。祖繁在人群中只找见了祖恪,仓促之下只能向其打听具体的消息。

    祖恪把阿成阿包等人的情况说了一下,他对祖繁在这个时候还赶过来有些不解,说道:“早先派人寻你,约好让你带人去官道上回合。你这会儿倒过来,莫不是你现在去不了么”

    祖繁无奈,长叹一口气,说道:“大公子如此急切,委实不知县里的情况。昨日傍晚陈县君是下了死命令,没有郡府的官批,是绝不会轻易越县到令支。话已经传到下面,不光文县尉那边动弹不得,晚辈召集的十多位壮士也是叫不动的。”

    祖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破口揶揄的说道:“姓陈的还真是循规蹈矩罢了,我祖家没他帮忙又如何,县府能调多少人马,还不都是作壁上观之辈。”

    祖繁听到这里,一时很是尴尬,脸上有几分凝重。他当然知道祖家家大业大,别说需要县府支援,恐怕必要时县府还得求祖家来支援。可正因为家大业大,更应该小心翼翼,免得招人口实。尤其这次祖家又是如此大动作,兵甲尽出,事后若真是追究起来,怕就怕万口莫辩,着实是可大可小。

    昨日他之所以专程派人来叮嘱此事,就是希望祖家此行务必要与县府配合,事后方才有言可辩。这会儿祖家众人已然上路出发,他哪怕再想劝说也无济于事。

    这时,祖恪问道:“你要同去便上马,若怕耽搁,那就自行回去吧。”

    说完,他一打马,跟上队伍一同出了后院大门。

    祖繁长叹一口气,一时犹豫不决。

    祖昭祖陵祖季张远以及韩当等人行在队伍最前面,前前后后百余人的队伍,又是全副武装,于冬日清冽阳光下显得神气十足。路过附近田庄农林,许多百姓看见如此场景,无不是惊讶的驻足张望。虽说每年冬季备盗,县里会邀集各乡各亭所有壮士,其规模不亚于眼下,可毕竟不常见这般的情形,再加上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劫马案,想必与此事有关。

    队伍行进的速度不算快,半个时辰后方才抵达县东的官道。

    本来约定在此处与祖繁会合,不过适才在途中听了祖恪说了祖繁的事,于是祖昭没有多做停留,带队上了官道,向令支县疾驰而去。不得不说,祖昭对于祖繁未曾同往还是有几分遗憾,除了对祖繁个人的欣赏之外,他同样深知此次祖家大动静,必然要有官府的身份做掩护。当然,事到如今,自然也不能驻足不前。

    反正乱世将至,一切现有的秩序和规则都会被颠覆。

    然而,就在离开县东没多久,后方忽然传来一名子弟的呼唤声。

    领头的祖昭放慢速度,百余人的队伍跟着放慢速度。他回头望去,只见队伍后方的官道上正追来五骑身影,没多久,待到对方临近,一眼便看出为首者不是别人,正是祖繁。

    祖昭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向队尾迎了回去。

    祖繁与另四骑很快追上队伍,他们并不及祖家子弟或张家兄弟等人那般全装上阵,皆是轻装简行,仅仅配了一柄长剑而已。

    “阿繁,你们怎么又跟来了”

    “兹事体大,即便违命也在所不辞,只希望多少能帮上一些忙。”祖繁正色道。

    “好。”祖昭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领着祖繁跟上队伍。

    在前往令支的路上,祖昭把早先安排的包围计划告诉了祖繁,因为编队已定,没办法再让祖繁继续带一支疑兵,暂时合在自己的队伍下面。

    行进没多久,队伍渐渐偏离官道。韩当带引的捷径一路上不会经过有人烟的地方,由北面的荒原一路疾奔,直接抵达令支县东郊外的森林。整个行程途中只做了两次短暂的休息,人和马皆喝了一些水,补充体力。一行人到达令支县境内时,午后刚过,为了跟县城里的祖成祖包等人接头,祖昭又专门分出三名子弟前往南边的西里屯镇子上,并嘱咐一旦有任何消息即刻赶到东边来通报。

    大队人马又继续赶了十多里的路,前方渐渐有了林木的影子。

    韩当建议祖昭等人就在这里分兵四路,约定黄昏后以南路火光和喊杀声为号,三路齐进。东路疑兵队由祖恪带队,因为路途最远,便先行出发。西路可暂留此地,开始搜集树枝绑缚在马尾。西路这一支疑兵原本是让祖繁带队,不过适才编队时做了调整,这会儿改由祖厉带队。祖陵与祖昭祖厉和韩当等人又简短商议了一会儿,随即召集负责南路策应的五十余人,绕着林地最外围的荒原往南而去。

    祖昭亲自带领祖季公孙隆祖繁和韩当,领着北路六十余伏兵,启程继续北行到戈壁。

    路上,他着实观察了一下这片树林,一眼望去着实不小,四十余贼人藏身于此犹如大海藏针一般。他不得不担忧,就算贼人最后确实是往北逃窜,可仅凭自己带领的六十余人,只怕也没办法顾全整个北面出口,万一伏击圈设错了方位,到时候只能仓促的改为策马急追。

    花了两刻钟赶路,前方路面越来越荒凉,东边的树林也越来越稀疏。

    正如韩当所说,正北面是一大片荒原和戈壁滩,地势时而起伏时而平坦。

    祖昭跟着韩当开始调转方向,稍微往东面靠去。直到来到一处土丘上时,他举起手示意众人停下。身后六十余人齐齐放慢速度,在土丘附近停了下来,而那边贼子藏身的顺林,这会儿已然是位于南边的方向。

    “大公子,若要设伏,这森林延绵有七八里,贼人可从任何一处逃出,我等该如何预估”祖繁举目向树林的方向望去,不无担忧的说道。

    其他人听得这番话,纷纷翘首张望,或有同感。

    祖昭没有急着回答祖繁的话,倒是下意识的看了韩当一眼,毕竟在北面设伏的主意是韩当提出的,韩当做为令支县本地人,也不应该不知道有此一节。然而这时,他却发现韩当一言不发,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心中似有一些觉悟,事实上早在来的路上自己便已经在思虑这个问题,纵然预判贼众逃跑的路线很难,但也并非无计可施。设伏要因地制宜,此处既是荒漠戈壁也兼有丘陵地形,最好的潜伏之地便是丘陵后方,利用地平线来遮掩行踪。不仅如此,丘陵的居高位置,正好也能提供视线上的优势,届时可根据南边祖陵一队人的火光,来判断贼众逃跑的大概方向。

    退一步说,哪怕贼众逃窜的方向与预判不一,但谅这帮贼子多是穷苦百姓,即便之前劫了十多匹种马,也不会有人懂得马术。而参与此次围剿行动的诸人,无不是善弓马之术,真需要追逐也绝非什么难事。

    考虑到这里,祖昭没有继续犹豫,朗声直接说道:“就在此处设伏,大家都将马挪到山丘后方藏好。阿季,你去左边百步外的地方监视东边;阿兴,你去右边百步外监视西边。”

    不远处,韩当听得祖昭的号令,脸上闪过欣赏的神色。

    众子弟听得命令,也没有人有任何异议,纷纷开始往山丘后面转移。

    骑行大半日的光景,大多有所困乏,来到山丘后方陆续翻身下马。祖昭又专门安排了几人轮流看护马匹,省的有任何意外发生。为了赶路,众人中午并没有吃饭,这会儿各自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干粮,就着凉水果腹。

    祖昭将座骑交由山丘后方子弟看管,他与韩当祖繁公孙隆等人蹲伏在山丘上方,密切观望着树林方向的动静。不过此时此刻,林中一片寂寥,偶有鸟禽之声传出,一切安然而无丝毫异样,甚至都会让人产生找错地方的困惑。

    “祖公子,那,贼人真藏在这里”公孙隆一边搔着头一边试问道。

    祖昭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同样没有十成把握,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要求阿成阿包等人先行打探原因。然而,他从祖繁提供的令支县地理图来看,方圆百里之内,能够长久藏匿的地方也只有这片树林。

    “十之不会有错,以韩某对此地了解,独有这片野林子适合藏身。漠北数十里荒芜,不仅藏身困难,补给更困难。往东再行七八里是贺上驿,附近有人烟,贼人自是不敢去那边”这时,韩当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z

    第46章,田豫田宪

    云淡风轻,天sè渐渐消沉。呼啸而过的北风,犹如藏着刀刃的刺客。

    西边远处忽然起了一阵动静,百步之外负责监视的阿兴连忙跑回来,连带惊动了正在山丘后方休息的一众子弟,众人纷纷打起jing神,提起手中兵刃。阿兴登上山丘找到祖昭祖繁等人这边,一边指着西边的方向一边略显急切的说道:

    “大公子,西边来了人。不少人。”

    祖昭等人听得这话,无不有几分讶然。西边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祖厉与另外十多名祖家子弟正潜伏在彼处,这会儿怎么会轻易放人过来祖昭直起身向西边走了一段,站在山丘的坡道上举目望去,只见远处树林尽头正奔来十数骑士的身影,身后飞扬起滚滚尘土,颇显出一种迫切的气势。

    “他们是什么人”公孙隆一手按剑,拧着眉头说道。

    “看样子好像都带着兵器。”祖繁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反而用不显紧张的语气说道。

    若是携带正规兵刃,那显然就不是贼寇了。

    “快看,那是不是赵三哥。”来者越来越近,祖兴忽然指着领头者大喊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赵三哥同是祖家子弟,原本是跟着祖厉的西路队伍,这会儿却不知怎么过来了。而且西路的队伍顶多就十来个人,这会儿出现的十多人甚至还要比西路的队伍更多,他们又是从何而来

    没过多久,那队骑士越来越近。祖昭很快辨认出为首者果然是赵三,而跟在赵三后面的其他人,却多是一些身穿皂衣的汉子。其中也有少数是寻常着装打扮,挟剑负弓,要么可能是寄人篱下的门客,要么则可能是猎户。

    “咦,怎么会有官差”祖繁身居官职,一眼便认出那些皂衣汉子的身份。

    “会不会是文县尉他们赶过来了”祖兴忍不住问道。

    “不可能,早先我与文大人商量过,为了遮掩行踪,我们不会身着官服。”祖繁摇头道。

    “那会是谁”公孙隆疑惑不解道。

    “似是本县县府的差衙。”这时,韩当不疾不徐的说道。

    “怎会如此”公孙隆吃惊道。众人都知韩当眼下正受令支县通缉,无不担忧起来。

    “无妨,我韩当真若是束手就擒之辈,今ri也不会与诸位为伍了。”韩当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然而眼神却是十分锐利。

    “韩兄勿急,”没怎么说话的祖昭语气冷静的说道,“在下于韩兄的承诺,决不食言。不过,在下料定这些人绝不是冲韩兄而来。”

    “何以见得。”公孙隆追问道。

    祖昭没有多说什么,虽说韩当的身份祖厉并不知道,但以祖厉的辨析力也应该懂得分清轻重缓急。这会儿大家全副武装相聚以此,一两个时辰之内便会正式开始行动,岂会在这个时候因小失大除此之外,昨ri徐无县府已经发来官文通告劫马案的消息,令支县这边业已知晓此事,此刻这些官差见到全副武装的祖家众子弟,理应知道所为何事。退一万步说,令支县府又怎么会知道韩当在这里

    未消片刻,赵三与皂衣骑士临近,他们在看到山丘上的祖家众人后,立刻放慢马速。

    抵至山丘下方,赵三最先跳下马,三两步便奔到祖昭等人跟前。

    不等赵三开口说话,祖繁抢先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他们可是令支县府的人”

    赵三一边点头,一边急促的说道:“正是,这几位都是令支县官衙的捕役。大公子,出事了,情况有变,阿成他们”说到这里,他一口气没提的起来。

    这时,那几个身穿皂衣的官吏也都纷纷下马,在一名头领的带引下走了过来。

    那头领已是不惑之年,身形清瘦,虽是武夫打扮,却难掩文人的气质。趁着赵三断句之际,他迈着大步走上前,对祖昭等人拱手施礼,道:“在下令支县功曹田宪。特奉本县县君之令前来,敢问哪位是祖大公子”

    祖昭上前走了一步,还礼道:“在下便是祖昭。不知田大人缘何而来”

    田宪仔细打量了祖昭一阵,缓声说道:“本县昨ri已收到陈县君发来的官文,兹事体大,不容莽撞,从昨ri起本县便已着手戒严。本期先与陈县君碰面之后,再做详细商议,孰不料就在今ri正午时出了一些意外,贵庄几名子弟负伤逃到东集市,其中一人伤重不治,不幸身亡。此事报到县府后,我等立刻前往接应。”

    听到这里,众人脸sè无不生变。

    田宪口中所说的“几名子弟”,显而易见正是祖成祖包祖仲等人。

    清晨时听说祖成等人贸然夜行去打探贼情,已经让人担忧不已,没想到担心之事竟然成真,他们果然遭到贼子暗算。想到劫马案已有多人身亡,这会儿又有一名青年子弟不幸蒙难,在场诸人无不扼腕叹息,大为伤感。

    公孙隆看向祖昭,他赫然发现在这个时候祖昭居然还能保持冷静,除了蹙着眉头之外,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却又被田宪打断。

    在顿了顿之后,田宪接着说道:“还请诸位宽心,其余伤者眼下已妥善安置,并无xing命之虞。另外,几位伤者还专门转告了关于贼人的消息,说贼人确实藏身在林从中,不过人数众多,有近乎半数骑手,远不止之前打探到的四十余人。”

    祖繁脱口惊呼:“什么”

    一旁张预忍不住破口大骂:“莫非那王政贼厮故意欺我哼,回去之后定要将这贼厮千刀万剐,此等刁贼,死不足惜。”

    韩当张远等人都有不同程度sè变,他们并非没有预料到此行会有诸多不确定的事故,包括贼众具体人数,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王政的片面之词。可即便有这样的心思,也万万没想到真实的情况会误差这么大,不仅贼人数目远超过四十余人,甚至还有半数的骑手

    祖昭眉宇蹙的更深了一些,他现在虽然不能断定情形究竟是什么样,不过却能相信王政并没有撒谎,以王政目前的处境撒谎对其没有任何好处,而王政又绝对不是一个迷信的卫道士,自然不可能为了“顾全所谓的大局”而做出自我牺牲。他唯一能推测的,那就是在这两天之内,又多出了一波贼人。

    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骑手若真是骑手,那显然也意味着这帮贼子非同一般,而他们真正的行动又会是什么

    祖繁强撑着一股底气,对田宪问道:“贼人到底有多少”

    田宪叹息一声,说道:“据他们说,少则六七十人,多则可能过百。”

    众人之中立刻起了一阵私声议论,贼人数量徒然翻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此次前来围剿贼子的祖家子弟和安阳亭游侠儿们,合计不过一百三十余人,虽说武器装备jing良,可为了避免大海捞针而一分为四,最少的疑兵队才十几人。若贼人识破疑兵计,又或者与任何一队正面硬碰硬,优劣势顿时立见分晓。

    怕就怕这次剿贼不成,反会遭到贼人逆袭。

    田宪随即又说道:“在下受命前来,就是希望祖公子能赶紧通传下去,集合贵庄众义士暂时撤退到县城,待到你我两县合计对策,调遣官兵,再将贼子一网打尽。”

    张远韩当祖繁等人齐齐把目光投向祖昭,等待祖昭做出回复。

    祖昭只默然片刻,随即向田宪问道:“贼人已然被惊动,理应尽快撤逃。可我等下午赶到此处时,并无遇到可疑之人。不难想象,贼人这会儿十之仈jiu还藏匿其中。如此张狂,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是别有所图。”

    祖繁与张远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方才恍然过来。

    林子占地甚广,贼人在正午时方才袭击祖成祖包等人,撤退的话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行程,毕竟贼人当中有一半人是没有坐骑的。

    若如此来推算,贼人往北逃窜时,祖昭带队刚到那会儿,必然会看到荒原戈壁上贼人大队人马的末梢行影;往东是官道,很容易引人注意;往南不出三十里是令支县城,贼人再傻也不会选择这一条路;往西则更不可能了,直接就会跟祖家大队人马撞一个正面。

    田宪眯起眼神,尽管他不在乎祖昭前半段话,但却意识到对方最后一句话的重要xing。贼人已然打草惊蛇,却还是没有急着逃窜,着实不是一件简单之事。略作沉思,他犹是说道:“祖公子,在下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即便如此,眼下敌暗我明,也不容轻举妄动。依在下之见,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一旁祖繁也跟着说道:“大公子,贼子数目不明,计划已变,不如先撤。”

    祖昭不会刚愎自用,但是这会儿若是撤了,指不准藏匿在林从中的贼人会不会趁机逃跑。他等这个机会可不是一天两天,决不容有任何闪失。

    举目向林从方向望去,他心头忽然浮出另外一个想法,寻思一阵之后,他立刻用果决的口吻说道:“我们可以暂时不进林,但必然要围守四面。贼人此时不逃,不代表今晚也不逃。就算贼子企图坚守丛林,我等也可设计迫其出逃。此番前来,我定要为庄上不幸身亡的族人报仇雪恨,绝不放走一贼。”

    听得祖昭这样的安排,众人好歹能松一口气,就怕大公子一时脑热还会坚持原先计划,弄不好反而会造成更严重的损失。而一提及报仇雪恨,在场祖家子弟皆有一股热血冲动,因而也赞同大公子留下围困贼人的打算。待到贼人出现,由暗至明,大家还是有正面对搏的把握,将门世家子弟岂会怕一帮乌合之众,哪怕以一敌十也在所不惜。

    对祖昭毫无惧sè,又心思极快的做出这般决定,田宪倒是有些许诧异。他并非没有听过祖昭的名声,可考虑对方毕竟是年方十六的少年,岂能有如此潇洒的风度和态势

    他沉默一阵,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再次向祖昭拱手道:“早听说祖大公子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yin山的豪言,今ri得以相见,果然名副其实。田某甚是佩服。”

    祖昭不惊不喜,依旧谦谨还礼,道:“田大人过誉了,晚辈愧不敢当。”

    田宪缓缓点头,沉声道:“实不相瞒,田某出城之前,已有人告知祖公子绝不会轻易撤离。既如此,田某也只能先行赶回县城,向县君大人禀明此事,催其尽快向卢龙塞官军请援。在援军未到之前,还请祖公子多加小心。”

    祖昭不由有几分诧异,他首先没想到田宪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更没想到令支县内还会有人未卜先知,预判自己不会轻易撤退。他再次向田宪拱手,追问道:“不知田大人是听何人所言,竟能如此料事如神”

    田宪哂笑道:“说来惭愧,说此话者正是田某侄儿。并非田某诳言,田某这侄儿家住渔阳,自幼聪慧伶俐,亭乡中莫不知其名。因岁末将至,侄儿全家由渔阳聚于田某家中过节。他虽年方十三,却有过人天资,只听了祖公子那一句龙城飞将的豪言,便自行揣摩出祖公子的xing情,因而适才临行前特意相告。田某本只当戏言,然则不料竟真有言中。”

    不仅祖昭感到此事很奇特,周围众人无不当此是一桩奇事,顿时兴趣使然。

    祖昭不动声sè道:“是吗竟有此奇才”

    田宪又道:“侄儿所言,能吟出但是龙城飞将不教胡马度yin山此二句豪言者,要么是孤高自傲之人,要么是意坚奇志之人,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绝不会轻易宽恕此次劫马杀人的恶贼,必不会轻易撤离。”

    对于这番解释,祖昭倒真是无从评论,好在对方是给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不至于把自己完全置于贬义之中。

    淡然一笑,他转而问道:“请教这位小兄弟大名”

    田宪道:“我这侄儿单名一个豫。”

    祖昭脸sè稍有变化,结合田宪之前介绍这个侄儿的出身和年龄,已然可以推定对方正是三国时期名将田豫。田豫年少追随刘备,不过时ri并不长,然而却给刘备留下“恨不能与君共事”的评价,可见其果是少年奇才。

    颔首一笑之后,他说道:“若有机会,晚辈倒是真想与这位小兄弟见上一面。”

    田宪见祖昭从始至终表现的坦然自处,心中不由更加佩服,有这样恢弘之态,可见对方绝非是孤高自傲之人。于是,他也没有遮遮掩掩,率然应道:“甚好,难得祖公子赏脸,他ri得了空闲,但管到县城里走上一遭。”

    一番应承过后,祖昭又央托田宪以本地县府的名义,尽可能为他们提供一些后勤保障。此次前来,祖家一行人只携带了半ri份的干粮,入夜之后又十分寒冷,基本生活方面的问题总得解决才是。田宪一口答应下来,说稍后便会安排民夫陆续送来干粮和水,同时承诺此事绝不会拖延太久,既已知贼人行踪,最迟明后两天便能采取行动。

    交代完毕,田宪准备离去,然则没走出几步之后,又折返回来。

    祖昭问道:“田大人还有何事”

    田宪脸sè颇显犹豫,说道:“险些忘记,贵庄负伤的义士托在下转告大公子,shè杀阿仲的箭是黑箭。”

    周围众人听到这里,无一不露出严峻的神sè。

    祖昭脸sè显出低沉,他没有过多透露情绪,稍作叹息后,对田宪道:“有劳田大人了。”

    田宪带着县府捕役离去后,祖昭并没有急着安排子弟分头去通知其他队伍。

    他转过身来,先向韩当问道:“韩兄,适才那位田功曹你可认识”

    韩当略思片刻,说道:“不曾相识,这位田功曹应是上任不久。前段时ri倒是有所听闻此人的名声,是一个刚正有节之人。”

    祖昭点了点头,如此他便放心田宪一定会兑现承诺,不仅会确保祖家子弟的后勤,也会尽快催促县府调遣官兵。

    这时,祖繁略有着急,上前催道:“大公子,何不立刻派人前去通告其他队伍,天sè不早,路途不近,就怕南边尚不知情况变动。”

    祖昭不动声sè,沉稳自若的说道:“我断定今晚此间必有大雾,此是天助我等。不若放手一搏,让西路厉叔的人马和东路恪叔的人马都赶到此间与我等回合,再与南边陵叔约定时间,在南边林子外制造声势和火光。”

    众人适才都听到祖昭说过设计迫贼出逃,却没想到是立刻就开始行动。

    祖繁担忧道:“大公子,如此未免过于托大。”

    韩当在沉思之后,倒是说道:“若真有大雾,或许可行。”

    众人目光再次落到祖昭身上,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祖昭会懂得星象之术,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能预判气象者近乎有通天一般的奇技。

    第47章,策而后行

    祖昭虽不懂得什么天文星象,但综合一些古老谚语,以及一些基本的物理常识,他还是把握判断这片树林会有晚雾。冰火中文.林地临近荒原,干燥与湿气对比严重,再加上初冬时节的寒冷,最是容易引起雾障。这会儿天色越显消沉,他已然看到林丛深处有浓浓郁郁渐显模糊的痕迹,正是生雾前兆。

    “今晚此间定有大雾。”他坚定不移的说道。

    “经正午一节,贼众已受惊动,此时必处于惊惶不定之中。趁大雾,以光影声势制造障眼法,贼众分不清虚实,慌乱之下如同惊弓之鸟。若之前我等预料不错,贼众会往北逃窜,我等在此严阵以待,正面迎击,与贼众一较高下”韩当正声说道。

    众人听得这番分析,倒是增添了几分信心。眼下来看,优劣之势尚有差别。纵然贼众人数不明确,又多了一些骑手,但毕竟是乌合之众。相对祖家与张家一行人而言,他们武器装备皆是精良,平日里有多是能武善骑的好手,若是连一对一都敌不过这些小毛贼,当真再也无颜自称“堂堂七尺男儿”了。

    祖繁脸上仍然疑虑之色,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可不是一个不敢冒险的人,之所以担心无非是不希望祖家门下再有更多伤亡。

    “如此,就这么定下来。”祖昭郑重其事做出决定,旋即安排了几名子弟分别赶去联络祖恪祖厉和祖陵,把最新的部署通传下去。

    整个传递新部署的过程并没有太复杂,毕竟与之前的计划相差无几,无非是合三面为一面,将南边的实兵队改为疑兵队罢了。虽说徒增了几许风险,比如不能十成把握保证贼子会从北面逃窜,再比如甚至都不能确定贼子真的会中计逃窜。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风险都在掌控之中,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让许多贼人趁机逃跑。

    祖厉祖恪带人来到北面山丘,与祖昭等人会合之后,他们两位叔伯对祖昭坚持不肯撤离感到很是不满,若非为了顾全这位大公子的安危,二人必然早就翻脸。

    与祖昭见面后,脾气最为暴躁的祖恪忍不住教训道:“大公子,阿成他们既然冒死通报林中贼众的情况,这会儿我等理应先行撤回城中,与本地县府接洽之后再做打算。这会儿天已经快要黑了,岂容胡闹”

    祖昭保持着辈分上的礼数,平静的说道:“恪叔稍安勿躁。贼人再多,不过是乌合之众,更何况我等现在合聚一处,人数上也并非处于劣势。何足惧哉。”

    祖恪大声说道:“刀剑无眼,岂能是平日里玩耍般那么容易大公子简直太过想当然了。”

    祖昭脸色渐变,冷声说道:“恪叔若畏怕此等小贼,不妨趁天还未黑,尚能进城。”

    祖恪瞪大眼睛,脸色铁青,怒不可遏:“你,你”

    祖厉叹了一口气,向祖繁说道:“你为何不劝一劝大公子”

    祖繁犹豫一阵,无奈说道:“此事,或有可为。”

    祖厉陷入沉思,祖繁毕竟要比祖昭年龄大,而且又是县中游缴,既然连其对认为此次行动“或有可为”,那多少能增添几分信心。他沉吟一阵,尽管脸色不好,但犹是说道:“如此,且先看看贼众到底是何反应,再做打算。”

    祖昭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让所有人做好准备。

    这时,祖繁来到跟前,面色很是深沉,似是有话要说。

    祖昭看了祖繁一眼,先一步问道:“莫不是还在担心此事大丈夫当断则断,没有那么多好担心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勇上面,难道我们还没有信心么”

    祖繁扬了扬眉毛,释然笑道:“还是大公子看得通透。不过,我担心的并不只是此事。之前田功曹来时大公子是说过的,贼子暴露行踪却还不逃窜,必然另有隐情。我总觉得此次从劫马案伊始,便有许多错综复杂之处,由不得不担心。”

    祖昭缓缓点了点头,他心中有同样的疑惑,最开始只以为是天平道闹事,可后来偏偏又穿插黑箭悍贼的身影,这会儿又突然听闻贼人中多了一帮骑手,将这些疑惑合在一起,仿若幕后藏着一个不小的阴谋。

    “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也只能待到破贼之后,再另行考证了。”

    夜幕低垂,弯月东升。天气越来越冷,为了隐蔽行踪,山丘这边也不敢轻易生火取暖。

    好在一行人多是青壮之年,久处北地,也耐得住这点夜冷。

    祖昭蹲伏在山丘上,举目望去,远处的林丛果然浮生出一层雾霭。白蒙蒙的一片萦绕在树枝周边,若隐若现,云里雾里,颇有几分诡谲之意。其他众人见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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