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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不离家 作者:积墨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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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笑:“诶,弟妹她也是有福气,嫁了周同学你——高中还没毕业我们就知道你将来肯定在教育局工作承你爸爸衣钵的,不像韩晓跟了我,前几年可没少受罪。”

    他一听我说他工作,连忙掩饰:“话不能这么说,我是自己考的。”

    周同学当年进入我们高中都是走的后门,后门就是他那位在教育局做事的爸爸开的。这又是一处短,男人最怕被人觉得没本事,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是如此。

    我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穷追猛打:“当然是考的,我们谁也不认为你是令尊给弄进去的。”

    他的嘴唇抖抖,就好像真要借着酒劲发起疯来,他要是真来劲我也不怕,反正最后丢脸的一定不是我。不过这时候,韩晓站了出来——韩晓说:“周同学目前管的就是小升初这一块儿,大家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可记得找他。”

    这下,周同学彻底没了言语。

    韩晓的话引发了在座妈妈们的兴趣,周同学再无暇跟我纠缠,不得不应付各位女同学去了。看着他陷入难堪,我又紧了紧韩晓的肩,忍不住与她相视一笑。我把她的脖子搂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确定周同学再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

    那次同学会之后,韩晓像是获得解放。她没了顾虑,少了牵挂,生活真正成了她的生活。她开始出去交际,黄纯纯成了她的通道和跳板,让她得以接触更加广大的世界。只不过因为黄纯纯老公的身家在那里,导致她走入的那个世界即便不能说是完全物质的,但总之也是昂贵的。对于这点我没话可说,就当是给自己辛苦赚的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出口,也算刺激消费,拉动内需了。

    当然与此同时她也开始发福。我把这视为稳定家庭和幸福生活的一个表征,我自己的肚子也同样见长。所谓心宽才能体胖,她脾气好了,生气少了,这就是好现象。只不过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夫妻争执或者吵架也是交流方式的一种,现在她有了丰富的生活,时间上渐渐不能跟我凑一块儿。又跟我没了尖锐的矛盾,所以也就不再跟我处处挑刺儿。这样一来,我俩平时说话比以前都少了许多。

    大部分婚姻就是从减少交流开始而踏出崩溃的第一步的。

    对于这种局面我不知道怎么控制,其实也不想扭转。当时我们32岁了,结婚十一年。我相信大部分人都跟我一样,婚姻到了这个年头,觉得一切都已固定,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于是我也顺其自然地地将注意力转移。我开始更加投入工作,不时兼顾一下丫丫的学习。当然我还会偶尔想起一下小沐。生意上的应酬让我不得不想到她,她倒像一层保护似的,让我可以远离其他庸俗的脂粉。我知道这么说非常地没担当,是给自己偏离婚姻的行为找无耻的借口。惭愧惭愧,我甚至连小沐大学念到哪一年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之前有一回公司里的下属问起丫丫的年级时,我愣了好一会,反倒没说对。

    第 22 章

    还是说丫丫吧。自打从那些没休止的汇演、竞赛里解放出来,丫丫的成绩还有所进步,小丫头自己也很有心气儿。当然我们没敢在家大肆宣扬这点进步,生怕刺激了韩晓的某根神经。另外,丫丫还在坚持跳着芭蕾,但频次和强度大不如前、这项运动真正成为一门爱好,而不是升学的垫脚石。她在这个事情上体现出来的折中精神让我惊讶——她既不想彻底得罪她妈,也不想让我心疼。现在的孩子发育得早、发育得快,不论心理还是生理,我可爱的女儿正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时期,比那些个蠢头蠢脑的混小子们可是要机灵多啦!

    关于升学,还需要多补充一句:事情比想象得还要糟糕些,当然也可以说是更好些——当丫丫升到五年级时,政策又变了,小升初考试成绩只作为参考,不再进行全市统一排名,各校通过摇号方式纳新。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概这一年,没什么领导家有孩子正好小升初吧!

    改革就是这样,有受益者,就一定也有受害者。从前考试,孩子自己争气,当爹妈的就没必要折腾学区房。现在新政一改,而且打着科学的旗号,“概率分布”,说白了就是撞大运。不知道庙里的香火会不会因此烧得更旺了。

    对于丫丫和韩晓来说,这个变动不啻于沉重的打击。丫丫累积了一堆参赛参演证书,现在好了,除了娱乐自己外毫无用处。韩晓多年来的辛苦、陪练,全都化为乌有。当年她自己中考被刷的那一幕仿佛旧景重现。那段时间我在她俩面前,不得不摇身一变变成了学习芭蕾的支持者。我安慰她们两个:“既锻炼了身体,又锻炼了胆量,还因为这次政策变动锻炼了情商,这些都是收获,任何努力都不会白费。”

    丫丫上学的事情最终落到了祝衡的身上,祝衡先前答应了这事儿,自然不会推脱。更何况那几年里他跟我们一家交流还算频仍,说起来,这又是韩晓的功劳。每年丫丫生日,她都希望邀请祝衡。对此我是反对的,因为这毕竟是个私人的节日,我们一家三口带着三位老人,气氛融洽热烈。更何况祝衡也忙,又不能随叫随到。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跟祝衡毕竟是生意关系,老是往家里头请,感觉怪怪的。

    不过韩晓依然能找到别的名目跟祝衡联络。这事情还是祝衡告诉我的,有一次我上他那儿去结一笔货款,完事儿后他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表情,跟我说:“上回有一天傍晚韩晓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跟你在一块儿,说怎么也找不着你人。当时我手头有点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你没在身旁。一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了,她是不是查你岗啊?于是我又赶紧跟她补充说你那些日子有个大买卖可能是有些忙——没给你找麻烦吧?韩晓没跟你闹吧?”

    他刚起个头,我就有点儿懵圈。等他说完,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韩晓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既然是找我,事后为什么也不曾跟我提起。还是说韩晓打那通电话跟我无关,她只是想跟祝衡多有联系?

    不管具体是哪一种情况,祝衡都是一片好心。我在他面前当然不能表现出茫然无知,否则的话不是把我跟韩晓之间的不和谐给暴露了?于是赶紧笑笑,装作恍然大悟:“哦,那回啊,找了找了,嗨呀最近这个忙啊,事情一多我都记不起来哪件儿。我回家她没跟我找麻烦,当时我就是在外边有个饭局,没什么大事儿!”

    应付完祝衡这边,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对着韩晓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问。韩晓不卑不亢,她说之所以后来没跟我说,是因为那天我一回家就主动交代了是有饭局,她再问就是多此一举。另外,“我这不是怕引发家庭矛盾嘛,我要是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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