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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宝树 作者:顾苏安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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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样子,六爷还不在府上?”

    扶书皱了眉头,只答了一句,“六爷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多嘴问。”

    这话,赵婶平日里听见都是要不悦的,此时果然也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只想到了什么,又勉强收敛了,只扯嘴露出个有些僵硬的笑,“那扶书姑娘去忙,我也给夫人送参茶去了。”

    扶书绕过照壁,莫名就感觉有某处不对劲,而再等她转头去瞧,却只看见了飘飘扬扬落下来的雪花。

    应该没错的,赵婶那模样,该是还有事要求六爷,所以才又去巴结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中,见缝插针码的字,不要嫌弃它少,每一个字都很珍贵的╭(╯ε╰)╮~

    爱每一个看文的小天使,么么~

    第31章 傅家之乱

    刘家府上, 新上任不久的刘管事正匆匆转过回廊,路过花园时瞧见里面正在磕牙的花匠,板起脸来呵斥了几句, 才昂首阔步地朝着主院的书房而去。

    他站在房门在, 恭敬地半弯了腰,“四爷?”

    “进来。”

    刘四放下手中的信,一并收敛了脸上那点难得一见的单薄笑意, 沉着脸问垂头而立的刘管家, “傅家的动了?”

    刘管家咧嘴谄媚地笑了下,不住点头, “四爷料事如神,就是那傅家。刚才咱们安插在傅家的人来报, 赵婶已经开始动手了,估摸着再过四五天, 就有得她傅六忙的了。”

    刘四低头去看那桌上的信,信上是女子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 写着这几日做了什么,问他何时才会归去。

    他眷恋地多看了一眼,转头将那信纸扔到了火盆里, “傅六这人, 油盐不进, 刀枪难伤,和她扯皮,你便是将她逼到了死胡同中, 她也能自如地朝你笑。偏偏这样的人,弱点却那样明晃晃的。”

    傅六爷的家人惹不得,几乎是杨州众所周知的事。

    往前,城西顾家有个少爷在街上和傅七有了口角,两人打了一架。

    当天晚上,傅六就到顾家大闹了一场,毁了一个厅堂,几乎将那护着孙子的顾家老夫人气得背过气去。就是后来顾家顶不住,将那娇宠的小少爷打发到了庄子上,顾家的铺子还是没逃过傅六的打压,整一年都喘不上一口轻快气。

    这事闹得颇大,整个杨州城都在说这事。酒馆里有人调笑,说傅六这事做得实在有些过分了。

    旁的不论,顾老夫人都是快半百的人了,又是长辈,将人气得快要晕厥过去,就是傅六跋扈,仗着傅家的家业,肆意欺凌老人家。

    这话兜兜转转,就传到了傅六耳中。

    她倒是没多生气,只让人写了当天在顾家时众人的言行,就如话本子般,在酒馆门口贴了。

    顾老夫人的名言自此闻名了杨州城。

    左一句,“我家孙子在家连皮都不给碰破一层,为了和你七弟打架,脸都被揍青了,我还没与你算账!”右一句,“别说只是和孩子,我家乖孙就是揍了刺史大人,我也赔得起!”

    顾家一战成名,躁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火盆里的信纸被燎成了一层灰烬,支撑不住微薄的重量,坍塌在红彤彤的碳火上,彻底被燎成灰烬。

    刘四看着所有痕迹消失殆尽,终于扯起嘴角笑了下,“若是有了弱点,藏不好,就应该把它毁灭干净。”

    这话才说完,门外突然就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声音尖锐而嘈杂,隐约还在喊着什么,刘四皱了眉,满是不愉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刘管家。

    刘管家心里“咯噔”了下,暗骂那些小兔崽子没有点胆量,惊得他的管家之位都摇摇欲坠,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就要厉声呵斥。

    而他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一柄就要戳到他眼珠子里的利剑,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苍白着脸坐倒在地,立即就要发出仓皇的求饶声。

    持剑的天丑鄙夷的视线从他脸上路过,看向站在房中的刘四,“刘炳,行刺朝廷朝廷官员的罪名,麻烦你到大牢里和我们解释一下。”

    刘四眼神一敛,看向跟在天丑身后的捕快,露出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解释我自然是会的。只是这其中怕是有误会,不知大人想要听我从何处说起?又要我去说多久?”

    他这话才说到一半,屋檐上就吊下来一个黑影,握住刘四的胳膊将他往上一提,越过屋檐就踩着瓦片向外逃去。

    天丑提气去追,冷不防一侧又突然冒出个黑衣人,起手就朝他掷了个暗器。

    两人飞快地在屋顶上过了数招。

    “……与属下交手那人,应与之前行刺驿站的黑衣人是同一种武功路数,而且……”天丑低垂着头跪在地上,身上被划开的几个伤口上都还糊着血迹,看着比外面他带回来的那个尸体都还凄惨。

    确认谢宁池并未真正动怒,天丑才缓缓将后面更为关键的信息说了出来,“属下收缴那暗器时,发现它正是四年前从漠北缴获的那批暗器的改良版,虽外形上做了修饰,但……”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连带着还有扇子击打手心的撞击声,应和着主人嘴里随意哼的小调。

    傅挽敲了下门就顺手推开了,眼睛里还跳跃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光,“衣兄,我说你这驿站的条件也实为糟糕了些,离着那些消遣享乐的地方远就罢了,居然连个花园子都没有,到处光秃秃的,住得让人心堵。”

    一大通话下来,傅挽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气氛不对,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天丑,又去瞄谢宁池的脸色,“这是怎么了?被六爷精辟的评价惊讶得五体投地了?”

    她边说,脸上就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似乎事实就是她说的那个样子。

    有她一插科打诨,谢宁池刚才瞬间的紧绷就像是水滴遇见了烈日,还来不及集结就被蒸发殆尽。

    他挥手让天丑退下,将情况简单地说了,“刘四被黑衣人救走,我们扑了个空。但可以确定,那来救他的黑衣人与行刺我的那些人,是同伙。”

    是同伙,但有可能并不是同谋。

    天丑临去之前,谢宁池又叫住了人,让他等上一等,去和孙强调了人又故意说明了缘由,果然刘四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那时撤回的黑衣人们早该回禀完毕,刘四不跑,有可能是有恃无恐,故布迷阵,但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知此事。

    傅挽握着扇子,抵在嘴边轻敲了几下,“既是如此,那刘家的帐就好查了……”

    话才说到一半,梁上就在眨眼间落下个黑衣人,请示过谢宁池,低声回禀,“驿站外来了个丫鬟,说傅家出事了。”

    傅挽“腾”的就从桌边站起身,三两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正对着就看见了在驿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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