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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年代大学生 作者:摸一凹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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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年代大学生 作者:摸一凹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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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

    被泥流卷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石块砖块砸在身上到处是钝痛的感觉。

    还有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尖锐物体划破皮肤时的刺痛,眼前一片漆黑几乎喘不上气来。

    在自己失去意识后,刚好不知道是谁家的门板被刮了过来,同行的年轻小伙子拼了命把她和老太太都托了上去,才算是没有出大事。

    拣回一条命来。

    进来打探消息的妇科大夫走到萨楚拉的病床旁,拿起病历瞧了一眼:“嗯……”

    这笔破字儿写的啥呀,根本看不懂。

    转头问护士:“这位女同志的情况怎么样啊?”

    护士头也不抬,手中的动作停也不停:“都是外伤,一会儿就转到普通病房了,输上几天液就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妇科大夫液跟着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萨楚拉说:“你爱人靳阳在外头等着呢,好好休息,一会儿你俩就能见着。”

    萨楚拉抓住大夫的胳膊,指缝间都是干掉的泥土:“麻烦您先和他说一声,别让他担心。”

    “一定一定!”

    大夫示意萨楚拉放心,转身出去和守在门口焦急等待的靳阳把情况说了一下啊。

    靳阳听完眼神还望着急诊室里,但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忧心了。

    大夫看着靳阳的样子,心里头感慨,啥叫伉俪情深?这就叫伉俪情深。

    今天下了夜班,他也要回去好好对自己的媳妇。

    又足足在外头守了半个多小时,萨楚拉才被人从里头推了出来。

    刚出门靳阳就迎了上去,跟着旁边寸步不离的进了二楼的普通病房。

    病房里其他床位上的人都还睡着,听到他们的动静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护士们把萨楚拉安顿好,嘱咐了靳阳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后急匆匆的回了急诊室,毕竟还有其他病人要忙。

    靳阳坐在病床旁双手抓着萨楚拉的手,明明有一肚子话要讲,但碍于其他人在休息,最后只是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深深的望着萨楚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萨楚拉忍着身上的疼痛侧过身来,用气声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靳阳一整夜都没有穿过干衣裳,自然是双手冰冷。萨楚拉这样一说,他赶紧收回手往手心哈气,在床单上搓出热乎气后才重新握住了萨楚拉被纱布包住大半的手。

    也没有回答自己的手为什么冷,而是反问:“你疼不疼?”

    萨楚拉轻轻的点头,语气是难得的软:“疼……”

    靳阳听完二话不说,叉起腰就往外走:“我找他去,给你出气。”

    萨楚拉连忙伸长胳膊把靳阳拽了回来,扯到了伤口有些吃痛,倒吸了一口气。

    “你找谁去啊?赶紧给我回来!”

    靳阳瞧见萨楚拉扯到伤口,立刻坐回了原位:“我不走,你别动了,千万别动。”

    “长夏呢?”

    萨楚拉回过神来,小声问靳阳。

    “我爸看着呢,天亮就送他姥姥那去,你别担心这个。”

    靳阳轻轻抚着萨楚拉手上的伤口,在野外都没受过这样的伤。

    “我看他们就是欺负我不在家,没人给你撑腰!凭什么派你出去?”

    越想越气,靳阳把过错归到了局里。

    萨楚拉在城里是个闲职,咋就出去做宣传了?瞎安排工作吧一天天的就。

    “这次雨下的太大,局里能走的都去了,也不是就我这一队,只不过刚好让我那条沟赶上罢了。”

    你倒是心大!

    靳阳伸手把被子给萨楚拉搭上,心里还是不痛快。

    “不是我心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不可抗力。”

    萨楚拉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说道。

    靳阳根本听不进去啥不可抗力,满脑子想的都是再等一年,他就可以从荒滩里回来,那时候倒要看看哪位领导还乱分配工作。

    他一心惦记着老婆受了委屈,脑子都不带转的,萨楚拉身上虽然受了伤,但人还是灵光的。

    她回来的路上躺在担架上,想着一同出去的队员们还有村民。

    这回也算是赶巧了,要是他们没去做宣传,或是村长的小孙子没发现墙上的裂缝,大家都在家里头避雨,岂不是要出大事?

    不说泥石流能捣毁整个村子,破坏半个村子的能力总还是有的。

    “沟里发生的事值得深思。”

    萨楚拉对靳阳说道。

    靳阳点点头:“太值得深思了,我下午就去局里找责任人。”

    谁知老婆当即就翻了他一眼,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的意思是……”

    萨楚拉正要解释,旁边病床的大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的意思是你先睡觉哇,这才不到六点,大清早你说说你俩唠啥呢么?别人不睡啦是不?”

    大姐一开口,其他病床的人纷纷用翻身和咳嗽来附和。

    萨楚拉的后半句话就没有说出口,和靳阳两人双双安静了下来。

    玻璃窗外隐隐的有了亮光,偏偏雨势不停,乌云黑压压的飘在头顶,天气依旧是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二人半晌没有说话,萨楚拉靠着医院薄兮兮的枕头睡着了,脸上带着红色和青色的伤痕。

    靳阳拿出自己的手绢,去水房洗干净后坐在床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沿着她的肌肤轻轻擦拭。

    从脸颊,到额头,再到耳后,直到泥浆干涸后的留下的印记消失不见。

    再轻轻的牵起萨楚拉的一只手,把她嵌在指甲缝隙里的污泥一点点擦拭干净,露出葱白干净的手指。

    靳阳的动作轻柔,又带着分刻意的小心,分毫没有惊扰到仍在熟睡的萨楚拉。

    自己身上不说干透,起码是不在滴水了,衣服还是潮呼呼的,衬衫贴在后背上一片冰凉,竟然比冬日还要冷。

    鼻尖猛的一抽,痒意袭来,靳阳瞬间把手绢扔掉,上手捏住了自己的鼻翼。

    响亮的喷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萨楚拉仍旧在睡梦中,没看到此刻靳阳的表情。

    于此同时另一头。

    老靳成功的驱赶走了来闹事的人,代价是街坊邻居都看见了他的壮举,这次算是丢了人了。

    靳阳就是再考一次北大,都拯救不了老靳家在街坊左右的名声了。

    老靳被孙子折腾了小两天的功夫,整个人都要废了,小祖宗能磨死人。

    实在是撑不住了,大清早的就骑着自行车去了亲家那里。

    把小长夏往靳阳丈母娘家的炕上一放,这孩子的哭声立马嘹亮的响起,吵的人耳膜都疼。

    额吉把孩子抱过来,在怀里晃着哄了半天,问道:“亲家,孩子哭多久了?”

    “啊呀,一直哭一直哭,得哭了有一阵子了!”

    萨楚拉的额吉听了反而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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