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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灯长行 作者:姜以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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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灯长行 作者:姜以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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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我的,一切证据表明,又岚没有杀害庄秦,但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告诉我们,凶手不是她,又能是谁。那这一切,还不算是不言而喻吗?”

    修戎:“你这是猜测,猜测什么意思?凭想象、估计推断猜度。你要知道,你的想象,与别人的想象,并不一样,所以猜测的结果过于主观是既定事实。主观是调查案件中一大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吕字圩:“推理不也一样?”

    修戎:“推理是使用理智,根据某些前提产生结论,不带任何主观情绪,客观的、有逻辑的从已知的残缺的信息得到未知的完整的信息的思维过程。事件背后必定有其原因,原因背后必定有其真相。你可以说我着急为又岚开脱是带有私人情感,但我为其开脱的解释无懈可击,你不能否认。”

    吕字圩头疼,“那你倒是告诉我,真正的凶手是谁?”

    修戎:“如果我说是谁就是谁,那你们刑侦队就没案子破了,也没饭吃了。”

    吕字圩把耳机随手一扔,情绪低垂,“我现在都快没饭吃了。”

    修戎:“其实现在还有一个不重,但也不轻的问题,没有解决。”

    吕字圩抬头,“什么?”

    修戎:“这个凶手,是怎么进入庄秦私宅的。”

    吕字圩一拍脑门,他真把这茬给忘了,光顾着调查庄秦社会关系里的女性了。

    修戎:“我之所以没有提及此事,不是它不重要,是它目前于我们来说,没有意义。庄秦家监控没有拍到除了前往他家开会以外的人,而管家也表示,当天没有他人到过私宅,可我们又确定,凶手确实进去过,所以他一定用了一些手段。”

    吕字圩第一时间想到,“收买了管家?或者管家是同谋?”

    修戎摇头,“管家跟庄秦三十几载,没欲望、没把柄、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吕字圩:“那是怎么进去的?”

    修戎:“管家也缺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吕字圩难以置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修戎:“我把私宅里人问了个遍,所有人都口径一致,表示管家在庄秦身侧三十几载,一直兢兢业业,未有闪失,即使在有老花眼的情况下,也从未走过眼。”

    吕字圩:“然后呢?”

    修戎:“但他竟然不记得,为什么明明打算换书,桌上的书却没有换。”

    吕字圩:“凶手把他换的书,又给换回去了?”

    修戎:“不,是他在有换书想法那一刻,被迷晕,所以醒来时才会疑惑。”

    吕字圩:“你确定?”

    修戎:“凶手没有换书的理由,而且换书还会面临,事后被他发现的危局。”

    吕字圩信了。

    修戎:“即使知道这一点,也还是无法确定凶手是谁,所以一开始,我没有提及。而且他失去意识时长较短,就氟烷挥发性来看,我们没法在管家房间找到一丝痕迹,也就没法确定他是否被迷晕。”

    吕字圩点点头,“那现在就是继续调查庄秦女相识呗?”

    修戎:“嗯,仔细的查。”

    吕字圩想起方以柔,“你丈母娘就不查了吧?说实话,看着她我真发憷,她有一种气质,让身处以他为圆心、十米内的人,如临深渊。”

    修戎想起那本《十一种孤独》,说:“她,我来查。”

    第65章 63

    两天后, 修戎中心。

    吕字圩经常有解不开的迷局,破不了的案件, 修戎每次都充当他的‘雅典娜’,养成了他特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臭毛病,最近还有点蹬鼻子上脸的趋势。

    庄秦一案遭遇瓶颈,修戎答应帮忙, 但也不能一天二十小时全泡在案发现场,他还有工作, 还有等待他救治的病人。

    吕字圩不懂这个道理,天天上班一样到家里接人,人不走, 就跟到中心, 只要有一点空闲,就能见缝插针, 说半天案情。

    “哥!亲哥!那几个女的我都快知道她们生理期哪天了,真的一点嫌疑没有。”

    修戎双眼在病历上,“除了这个案子,你就没别的事儿干了?”

    吕字圩拉开椅子,坐下来, “有啊, 只不过目前案子最要紧, 上头又施压了,你知道的,我在局里地位那只有在侦破案件时, 才有那么一丢丢提升,案子破不了,我跟三孙子一样,见谁都抬不起头。”

    修戎:“赖谁?”

    吕字圩嬉皮笑脸,“赖我赖我,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修戎:“我没管?”

    吕字圩:“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刚给我点希望,马上就找不着你人了,你说让我查那几个女的,我是一天都没歇啊!”

    修戎抬头,“你属驴的?不推不转。你们刑侦队要指着我吃饭,干脆解散。”

    吕字圩急了,“别啊!你还是不是兄弟?!”

    修戎把病历合上,双手交叠搁在桌上,“兄弟能当提款机使?”

    吕字圩笑,“我也没拿你当提款机啊,你顶多算是个中介,我通过你,跟我们头儿提款。”怕修戎又怼他,马上接上,“那什么,你跟我说,方以柔你查,那最近两天,有什么进展吗?”

    修戎:“没有。”

    吕字圩一蹦三尺高,“没有?!都两天了!你知道两天什么概念吗?一寸光阴一寸金,得多少钱财就这么被你消耗掉了!”

    修戎:“你还有事儿吗?”

    吕字圩见修戎有送客架势了,收起纨绔脸,“我听说又岚今晚包了汇金路一bar,上下三层,用来宴客,你知道吗?”

    “知道。”修戎中午跟又岚吃饭时,听她提了一嘴。

    吕字圩往前凑凑,“你知道她都请谁了吗?”

    修戎猜,无外乎她工作上的伙伴、生活中的伙伴,但吕字圩这么问,一定还有一些他意想不到的,所以他问:“谁?”

    吕字圩轻咳两声,卖起了关子,“猜猜。”

    修戎看他一眼,皱起眉,“我的同事和朋友?”

    吕字圩打个响指,“读心高手就服你。”

    修戎不知道又岚是要干什么,“几点?”

    吕字圩:“说是晚上八点吃饭,”说完有些惊讶,“她没告诉你?”

    修戎睫毛翕动,眼波流转,“他可能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吕字圩眉梢挑起,“啥惊喜?”

    修戎没应声。

    前几天,修戎受形势所迫,在一个不怎么样的时机、不怎么样的地点向又岚求婚,当时又岚满心欢喜,等长辈一走,她就一脸嫌弃的把欢喜的外壳扔了,耷拉着一张丧门神的脸,念叨了一晚上,求婚画面不是她憧憬的。

    修戎耳朵差点起茧子,最后答应她,一定补回来,这事儿才算了结。

    又岚宴客,却叫他朋友与同事,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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