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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古琴遇见摇滚 作者:酒狂不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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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她用纤瘦的肩膀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为她破风破浪,在她自己都快要放弃自己的时候。

    闻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前开始模糊。她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很没用,一场800米跑的考试,不应该是人生道路上的荆棘,更不是人生的终点,怎么可以就此放弃?

    很多年以后,闻雪都还记得当年那个小城中学的操场跑道上,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正在用力的奔跑,如同奔向她们未知的未来,从不抛弃,从不放弃。

    最后200米冲刺到达终点的时候,老师按下秒表:“4分38秒”。

    潘宁和小贺冲了过来,抓着闻雪的手臂:“不要立马停下来,慢慢走,放松。”茉莉没再说话,跟在旁边一起慢慢的走着。

    闻雪一边走,一边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周围,看见林聪儿和朝锦嘲笑的嘴角,看见孙鲁一关心的神情,看见马骏言鼓励的笑容,看见彭飞深幽难测的眼。

    ☆、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进入倒计时,今天是考前的最后一天。

    明天第一门考的就是语文,今天考前最后一堂语文课,长得像圣诞老人的有着白胡子和圆脸庞的可爱的语文老师老头儿要求从第一排的同学开始,奇数排向后转坐,和后排同学面对面,互相自由提问和回答背诵过的内容。

    闻雪转过身坐好,翻动着手里的课本和笔记,再看看彭飞,笑着问:“谁先开始?”

    彭飞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勾勾嘴角:“随便。”

    “随便?你叫“随便”没有这个名字。”闻雪白了他一眼。

    “女士优先。”彭飞对于她的鄙视熟视无睹。

    “好。我们从古诗词开始,你说上句,我对下句,或是你说下句,我对上句,完成一句完整的诗句。”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年深缕积长。”“是古人留迹。”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闻雪突然停下来,呵呵笑了起来:“彭飞同学,请问你有多少愁多少怨多少恨,为啥选的都是这些虽然大气磅礴但却悲愤之意溢于言表的诗句?”

    彭飞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回答,只说:“轮到你出题了。”

    闻雪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下这个别扭的面瘫君,笑着说:“咱们来点欢乐的。”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黄师塔前江水东。”“春风懒困依微风。”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归。”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春风得意马蹄尽。”“一日看尽长安花。”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看着彭飞抽动的嘴角和别扭的神情,闻雪已经笑倒在课桌上:面瘫君,看你还装酷!

    闻雪笑了一会儿,看着彭飞有点开始发青的脸色,也不敢太放肆,直起身来,突然想到一个疑问:“彭飞同学,听说你的数理化十分优秀,只是语文和政治分数拉低总分。但是根据今天所见,你的语文功底很棒啊。一个把语文学得很差的人,是不会记得住这么多古诗词的。为什么呢?”

    彭飞本来不想回答,可是他看见闻雪睁着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她的眼白很白甚至还透着幽幽的蓝,眼黑很黑很大,小小的嘴角向上翘着好像一个菱角,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喜欢文学,我也喜欢语文这门课程,可是我不喜欢语文考试。政治课也是一样。”

    “你是说,你喜欢读书,你也喜欢学习和文字以及文学相关的课程,但是你不喜欢我们现在语文的考试方法或是内容?”

    彭飞满意的点了点头:“是。我喜欢语文不下于数理化,但是数理化的世界里非黑即白,你也许可以走不同的路径,用不同的方法,但是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不是“对”,就是“错”,没有含糊不清,没有灰色地带。但是文科类课程不同,每一个论题,从这个角度看是对的,换一个角度也许就是错的,在这个场景下是对的,换一个场景可能就是错的。还有阅读理解部分,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一篇文章的阅读,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除非是作者本人在这儿,否则,谁敢说自己的理解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更何况,往往作者自己在写作的时候,也许并没有考虑过我们试卷上可能出现的提问,因为,这些提问都是后人自己臆想的。”

    闻雪很兴奋:“你说的太对了!何勇的《钟鼓楼》里面有一句歌词说,“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其实,很多东西没有标准答案。如果非要让这么多学生的想法都和出题人一样,才算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们就都是流水线上生产的工业产品,而不是独立思考的个体。”

    “你还知道何勇的《钟鼓楼》?”彭飞看着闻雪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不禁笑问,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

    “哈哈哈,虽然他现在老了点丑了点,而且基本销声匿迹,但是当年的魔岩三杰可是代表了大陆摇滚乐的黄金时代。”切,小瞧人啊,我好歹也是摇滚粉好不好,闻雪心里想。

    闻雪接着说:“不过,对于数理化,我和你的感受有些不同。它们太过理智,甚至是冷漠无情,让我没有共鸣的感觉。虽然我的各门功课成绩都很平均,没有明显偏科,但是每次背诵各种公式定理的时候,我都只能死记硬背。不像语文,我基本上只需要看上两遍就可以记住了,学起来很轻松。数理化学累了,看看语文课本,对于我反而是一种放松。当然了,数理化的练习让我的思维更有逻辑,更严密,这是别的学科无法替代的。”

    “那么,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你会选择文科班?”彭飞问得有一丝犹豫。

    “那倒不一定。上次和我爸提了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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