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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冬天她来过 作者:占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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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今天的任务完成,可以自由活动。”

    王韶峰笑开了花:“谢老大!”

    看着陈牧开车和方琛离开,小幺问王韶峰:“老大刚跟你说了什么?”

    王韶峰翻着眼皮:“小孩子不要打听那么多。”

    ☆、第9章 初入博物馆

    陈牧把车开向了通往牛尾村博物馆的芳香路,这条路正在整修,到处坑坑洼洼,尽管陈牧开得已经足够小心,还是颠得副驾驶的方琛左右摇晃,头不停磕碰着车窗。

    陈牧提醒她:“离窗远一点儿。”

    “嗯。”方琛应着,却没有动。

    “哎,我说……离窗远一点儿。”陈牧尽着一个司机该尽的责任,“听不见怎么的?”

    方琛算是领教到了这位陈警官的严肃,说话字正腔圆,似乎每一个字掉在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来。

    她忙昂首挺胸,坐直了身体,目光朝他侧过去:“其实你说话可以温柔点的,我也能听到。”

    陈牧没再说话,把车拧到左边车道。

    方琛木然地望着窗外,窗外清一色的瓦房庭院坐落在暮色中,虽然有些破旧,但看起来宽敞适宜,别有一番味道,这儿没有路灯,街道两旁偶尔有一两户人家大门前挂着几个灯笼,透着昏黄的灯光,街上没什么人,时而有嬉闹的孩子和狗跑过,村子后面,是寂然空荡的山峦。

    牛尾村,犹如古时的塞外,是真正的边城。

    从乡里到牛尾村博物馆很近,对跑了一天的陈牧和方琛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不知为何,这十几分钟对两人来说却漫长的不真实。

    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对面无言?

    “明年今日,别要再失眠,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

    方琛的手机响了,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方琛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按断手机。

    几乎是没有时间间隔,手机接着响起。

    方琛继续按断,但对方好像铁了心要她接,不间断地拨打着。

    方琛接了手机,那头想起了王志洋的冷嘲:“哈,方大小姐终于大赦天下了。”

    方琛疲累地咬了咬唇,没出声。

    “去哪儿了?问你话呢?说话!”

    等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方琛,你多大了?还跟人玩不辞而别?”

    王志洋得不到回应,近似抓狂,发出连声质问:“还是不说话是吗?”

    “好,我把手机开着,你讲我听着,不讲我也听着。”

    “方琛,如果你是我,一直舔着脸跟一个人讲话,别人理都不理,你怎么想?”

    “方琛,你他妈的能不能说句话,是死是活你他妈给个方向……”

    “方琛,你知道你哪一点最讨厌吗?心面不一,脸上永远挂着一副与世无争的微笑,内心却藏着把能杀人的刀子,你他妈就是个刽子手。”

    “方琛,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王志洋声嘶力竭,不停责骂着方琛,似乎最后还呜咽了,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方琛将电话挂断,强制关机,接着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马上把脸扭向窗外。

    陈牧像是没听到,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递张纸巾让她擦把眼泪,而是继续悠悠地开他的车,一阵七转八拐后,把车停在了一座青砖黑瓦的四合院外。

    院子背对着一座绿树郁郁葱葱的小山丘,朱红色的大宅门,锃亮的门环金光闪闪,左边的墙面上刻着几个大字:“牛尾村博物馆。”

    陈牧熄了火:“下车吧 。”

    两人下了车,陈牧瞄了方琛一眼,她眼睛通红,脸面印着片片红霞,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人有时候太白也不见得全是好。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风风火火地迎了出来:“哎呀,你们可来了,赵老等得急死了!”

    女孩唇红齿白,身材窈窕纤细,穿着红皮裤和白色长款毛衣,热情地接过方琛手里的箱子。

    “这位一定就是方姐姐了?”她很快注意到了方琛的脸色,“姐,你怎么了?怎么一来就哭了?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

    “没……”方琛不好意思地笑道,“风沙太大了,迷住眼睛了。”

    陈牧为她引荐:“阿依莎,这儿的文档管理员。”

    听名字应该是个回族小姑娘,那就是以后的同事了,阿依莎笑容灿烂,性子爽直,有点咋咋呼呼,应该很好相处。

    方琛忙道:“谢谢。”

    阿依莎领着两人往里走:“客气什么,别愣着了,外头怪冷的,赶紧进去。”

    陈牧提着另一个箱子走在前面,为两人推开大门。

    “赵老知道你今天来,特意让我去乡里买了只老母鸡炖,”阿依莎和方琛并排走在后面,促狭地对她笑着,说完又跟上陈牧,表情神神秘秘,像特工接头,“哥,赵老把珍藏了十几年的老龙口拿出来了,我一猜就是你要来。”

    陈牧看着阿依莎,像看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脸的宠溺:“聪明。”

    阿依莎笑得花枝乱颤:“跟你们学的呗,跟警察不能白认识啊。”

    由于工作和赵平的关系,陈牧于公于私来博物馆的次数就比一般人多,跟阿依莎他们早就混熟了,因为年龄长阿依莎五六岁,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

    此时陈牧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还饶有兴致地跟阿依莎说笑:“谁们?你说王韶峰啊?”

    阿依莎嘟起嘴,就是不上当:“他怎么能跟你比,我当然跟你学的。”

    陈牧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老王教你绰绰有余。”

    三人说笑着穿过门屋,这座四合院跟北京的四合院大同小异,只是面积要小很多,只有一百多平,四面全是硬山瓦房,西面厅堂,东面门屋,南北各有四间厢房,门前挂着军绿色的棉门帘,错落有致的房屋将院子围成一个“口”字形天井,院子内设有下沉式的庭院景观,里面既有鹅掌柴、吊兰、君子兰和长寿花等盆栽,也有朝天椒和豌豆等蔬菜,多种植物相映成趣,颇有闲适韵味之美。

    这儿如果作为生活的地方,倒挺不错,但作为博物馆似乎缺乏了一些肃穆的庄严,跟方琛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糟。

    “别看现在有模有样,以前跟垃圾场没区别,都是老赵一手一脚收拾出来的!”阿依莎拨开豌豆枝蔓,冲北面的厢房喊道,“老赵,方姐姐来了,快来迎驾。”

    阿依莎在外面一口一个赵老,对赵平尊敬的很,但到了家里就翻了过来,完全没大没小,很是顽皮。

    一个六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穿着中山装,戴着金色边眼镜,慈祥恺恻。

    这位就是馆长赵平,跟有点出戏的博物馆一样,他腰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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